跟阿牛嬉闹一番后,凌霄被放了下来,转到餐厅便看到稳稳坐着等吃的叶星辰,他顿了顿,然后看到姐姐给他使眼色,只得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
“叶二少,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叶星辰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小屁孩又不知哪里学来的这种鬼话,拿来哄他,而且还说的这么不情愿。
“考试了没有啊?考了第几名?你的那个小情人最近给你好脸色了没?”叶星辰一副严肃大哥的样子问了几个他觉得还算很给面子的问题。
结果,凌霄听到后却一副神色古怪的样子看着叶星辰,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表示这大少爷是不是有问题啊。
叶星辰扭过了脸,不再理这破小孩。
在旁边摆碗筷的凌蔚看到了,憋笑憋的肚子直打结,这叶二少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终于饭菜齐全,人也坐齐。
凌霄瞪着面前的一盘菜好奇问道:“妈,这是什么东西?”他第一次看到鲍鱼,不认识,但看起来好像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叶星辰立刻得意洋洋起来,心道他果然送对了东西。
“这个是鲍鱼,你尝尝看。”一旁的阿牛热心地解释,还继续出卖叶星辰:“二少去吃饭的时候,觉得这个味道不错,就跟人要了些,你们要是喜欢,明天我再去要些。”
正在喝汤的叶星辰幽幽地看了一眼阿牛,心道:败家牛!
严金玲笑眯眯道:“不用不用,这次送来这么多,就是天天吃都能吃一星期了,小孩子尝尝这味就行了,哪能让他吃着鲍鱼长呢。”
想想冰箱里塞的满满的鲍鱼,严金玲热情地给叶星辰又舀了一勺骨头汤,“保温桶里我也装满了,一会儿你们走的时候拿走,以后要是还想喝汤了,尽管来就是,不用再带什么东西了。”
阿牛脸红吭哧道:“你们搬新家,送礼物是应该的,就当是乔迁之礼。”
原来上午阿牛就来跑了一趟,问清楚严金玲家里还有什么没买后,拔腿就跑,到了下午便拉了一车的东西来,除了叶星辰那一箱子鲍鱼外,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挂烫熨衣机、墙上挂的装饰画、几盆绿色盆景、送给凌霄的一个游戏机,听说凌蔚上学后,还给凌蔚买了一套书桌书架把空着的一间房弄成了书房......
严金玲推辞了几句便收下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左看右看觉得阿牛真是顺眼。
吃过饭叶星辰也不着急走,而是问凌蔚上学的事情,“你怎么跑去戏剧学院了,那里能学什么东西出来。”
凌蔚谦虚道:“我不比叶二少智商高,能混个表演专业的毕业证书也算是我爹在地下保佑我了。”
想起墙上挂着遗像中正气凛然的凌爸,叶星辰摸摸鼻子有些讪然。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几个制片人导演。”他说道。
面对叶星辰的好意,凌蔚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谢二少关心,等我先把大学好好读完再说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终于把叶星辰和阿牛送走后,凌蔚这才知道二人给她家买了一堆东西来,她有心想说严金玲一句别贪小便宜,转念又罢了,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弄的郑重其事的。
凌霄摸摸这看看那,高兴地说:“阿牛哥真好,姐,要不你就考虑考虑阿牛哥吧,我觉得他给我做姐夫挺不错的。”
结果他这话换来凌蔚和严金玲同时两巴掌。
凌霄抱头逃窜,不怕死地嚷嚷道:“反正我不喜欢叶星辰,他要做我姐夫,我能别扭死。”说完他便立马把门关上,跟着一只拖鞋扔到了门框上掉到地上。
严金玲气哼哼道:“熊孩子,也不知道天天在学校到底学些什么!”
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熟啊!凌蔚感叹,跳着脚过去把鞋子穿了,然后冲着门里面喊:“游戏机没收!”
下一秒,门便哐地打开,凌霄无可奈何地投降:“姐,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你想让谁做我姐夫,我都无条件支持,游戏机可是阿牛哥送给我的。”
......
凌蔚又连着上了两天的学,都是些表演相关的基础课,甚至还有一节体育课,这些课程都让凌蔚觉得新鲜而有意思。
那天的冲突过后,孟瑶瑶和张伶俐也不主动招惹凌蔚,只不过孟瑶瑶总是时不时地冲凌蔚甩几个眼刀子。
又不是真的刀子,不疼不痒的,凌蔚笑笑也不当回事,反而惹得孟瑶瑶的眼刀子愈发频繁和用力。
倒是张伶俐总是拉着孟瑶瑶悄悄说什么,然后两人就表现出跟班里面的其他同学们说说笑笑一派和睦样,好像要孤立凌蔚一般。
凌蔚根本就不把这种小女孩的孤立什么的小把戏看在眼里,想当初,国内全部女星明里暗里地攻击她,她都没当回事呢。
无欲而刚么!
倒是张赟总是黏着凌蔚,凌蔚推不过,终于还是请他在学校食堂吃了一次饭,一共才刷了饭卡十五块钱,让凌蔚觉得好便宜,张赟嘟囔着抱怨凌蔚太小气,但依然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请吃饭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哥两好,想要拉近点儿感情,但一顿食堂饭又能拉进什么感情呢。
凌蔚对张赟不远不近,随意糊弄着,虽然没有特意试探,但也从点滴看得出来张赟的家庭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而且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回忆起上辈子好像某个后期制作公司的老板之一叫张赟,反正在演员或者艺人里是没见过张赟这一号,这家伙应该是毕业后就从事了幕后工作吧。
“哎,凌蔚,我怎么觉得你总是敷衍我呢?”张赟不满地嘟囔。
凌蔚无语道:“是不是要歃血为盟了,你才觉得我没糊弄你啊,你见我来上学后请谁吃过一顿饭啊!”
张赟一想,竟然兴致勃勃道:“要不咱们真的结拜为兄弟吧,歃血为盟也挺好玩的。”
凌蔚觉得这人就是一个二货,懒得理他。
谁知张赟竟然真对二人结拜的事来了劲,非要问凌蔚的出生年月日,凌蔚只好道:“你说我到底哪里入了你眼,我改还不行么!”
张赟乐不可支道:“我就觉得你有意思,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总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意思在,就好像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样,在使劲往上长。”
凌蔚:总不能把我这棵草给拔了吧。
“你这是错觉!”
张赟努力说服凌蔚:“跟我结拜了,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别给我招来无妄之灾吧。”凌蔚一语成谶。
两人随意地说笑着,凌蔚坚决不同意多这么一个二货兄弟,她有凌白痴一个傻弟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