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岚望着杨小石,双眸中噙着泪花,但却没有流将下来,十指紧紧相握,继而又向女娲和老子拜了拜,女娲的一张脸上没有什么好气色,老子颔回了一礼道:“你身为人教圣女,好自为之,这乾坤图便赐予你代我人教行杀伐。≧≥≧中文 w≤w≤w﹤.<8≤1﹤z≦w≦.”
说着,招手拿出一个布包裹,上面闪烁着宝光,当真是先天宝贝,离青岚知道自己收了这宝贝,日后势必要还这因果,为他人教积功德,但人家是堂堂圣人,也不好拒绝。
犹豫之间,就听杨小石道:“既然人教教主一番好意,你且收下,拒绝了反倒不美。”离青岚也便收了乾坤图,记下了口诀,自是不提。
杨小石与离青岚下了三十三天,往两界山上来,早有玄夔等人来迎,一一拜过师母,太阴金仙夫妇、董永夫妇和红云老祖也都前来祝贺,一番热闹,不用多说。
夜幕深垂,两夫妻登高赏月,相依相偎,相隔这么多年月,如今相逢,自是有说不尽话语,杨小石在离青岚的脸庞轻啄了一下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的美。”
“都是做了教主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没有正形。”离青岚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自是不用多说,如今你为了我反被他人教掣肘,日后该如何是好?”
杨小石揽着她道:“无碍,他老子算盘打响亮,我也不差,你身为人教圣女,虽说是为他人教做功德,但能凭此获益良多,我情教虽然要为他人教持护,但一啄一饮,又岂有独他一家获利的道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此刻我们相守相依就好。”
离青岚抬起头,一双美眸神情的看着杨小石,亦如当年见到他一样,纵然经历了无数变迁,但是一切都好像从未走远,红唇贴上,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纯,夫妻一夜,如何恩爱,看官们都是性情中人,亦能知晓,也便不再赘言。
不说两界山温情,来看杀场上风云。却说申公豹与苍松、青石两道人下了禹馀天,往杀场这边赶来,遥见两道神光冲来,申公豹定睛一看,只见正是玉虚一脉,当下也便知道是广成子和赤精子那两个老不死的。
如今截阐两教结成一家,以前的恩怨也不好再声张,申公豹也便前来迎接,“申公豹见过两位师兄,有礼有礼,两位师兄可是奉了玉虚老爷之命,前来助我的?”
广成子和赤精子停下脚步,只见是申公豹和两位截教金仙,当下也便回了一礼,与苍松、青石两个打了个稽,广成子道:“正是奉了老师之命,前来助你,转眼又是浩劫,我等修道中人,自是难逃,合该做过一场。”
赤精子冷哼一声道:“天道循环,当真世事无常,没想到我等封神之时还斗的不可开交,现如今却能共处一室,当着可笑!”
青石道人呵呵一笑道:“道兄乃是得道高人,法力通玄,奈何这般感慨,我等修的是道,自然身处道中,大道无常,我等又岂有常态,此番自是了解因果之时。”广成子行了一礼呵呵笑道:“正是正是,前世莫提,如今身处杀劫,合该鼎立相助,完了杀劫方能体悟元始,既然那西方教和阿修罗教不识天命,也就休怪我等心狠,正要去!”
说着也便有申公豹带路,向着两军交战之处赶来,芦蓬之中一行人早已来迎,申公豹将截阐四位金仙迎至芦蓬,和灵龟仙、虬仙也一一拜过。
广成子又向傲天龙皇一行人这边拜了拜,傲天龙皇不识他,只知道是个厉害人物,如今同处一室,也不好薄了情面,也便领着两界山众人回礼。
芦蓬外面早已经摆了祭台,申公豹抱着青萍剑对群仙行了一礼,也便登上祭台,遥想当年姜子牙手持打神鞭,奉旨封神,登拜将台,申公豹心中也不禁暗爽,意气风华。
拜了拜,烧了符文,又之乎者也的说了一番,大抵是称述那突厥、西戎两国狼子野心,不兴仁德,专行杀伐,佛魔两教不识天命,助纣为虐之类。
申公豹登台拜将,傲天龙皇这边也不阻拦,只让他出尽风头,日后再作计较,这边冥河教主领着阿修罗教众人出得阵来,嘎嘎叫道:“好一群腌臜泼才,有本事我们阵前较量,说那些酸词作甚,如今我等也不食言,九九佛魔大阵还有几阵未破,本教主亲自坐镇,尔等可敢来破?”
广成子一步踱出,呵呵笑道:“天道五十,大衍天下,万变不离其中,有何不敢,贫道倒要看看道友的神通玄妙。”
冥河教主只见是广成子,知道他有些手段,封神之时虽然在九曲黄河阵中被削了顶上三花,但是完了一千五百年杀戒,自是得了功果,呵呵笑道:“我阿修罗教还剩两阵,敬请道友观赏,若是能破,咱们再行分说,若是道友一时不慎,陷入阵中,可别怪我无情。”
“全凭各自手段,那是自然。”广成子说着,捏了法诀,催开神通,足下生起一团庆云,也便往那“阴阳兽吼阵”和“吠陀风暴阵”中走去。
这边观音菩萨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朝着赤精子等人打了个稽,“原是玉虚旧友,近来可好?道友不在玉虚宫听法落得清闲,反到这里受累,却是为何?”
赤精子冷哼一声道:“慈航老贼,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同道中人,你又何须话多,当年我那劣徒在太极图中化为飞灰,你怎说的?”
观音闻言,老脸上不觉抖了抖,但却依旧慈悲模样,颔道:“当年旧事,提他做甚,你那徒儿殷洪不尊师命,应了自己的誓言,数该如此,与我说什么又有何干?”
赤精子应声道:“劣徒无知,听信了小人谗言,命该如此也便罢了,只是如今你这堂堂菩萨,不念慈悲,染指杀伐,定也难逃命数,念在旧情,听醒你两句也便罢了,到时相见,自是不会手软。”
申公豹听到赤精子提起当年旧事,老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紫,观音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冷哼一声道:“既然道友这般言语,那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阵中见高低。”
虬仙怒吼一声道:“见就见,又有何惧,难不成我截教无道术?我来会会你这大慈大悲阵。”正说着,只听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孽畜,休要放肆,还不就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