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池中天话还沒说完,柁阾就直接出言打断了他。
看到池中天一副错愕而又欲言又止地表情,柁阾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无礼了,于是,他便赶紧说道:“池庄主,嘉陵江上的水匪,算上我在内,沒有谁能随随便便的出动接近二百个人,不是我吹,这一带,势力最大的,那就属我了,但是,让我出二百个人,那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來,我沒那么多人,二來,就算有,谁会把家底子全都送出去,所以,那些人,肯定不是嘉陵江上的水匪。”柁阾说道。
“哦,柁寨主如此肯定。”池中天追问了一句。
“绝对肯定,十足把握,这嘉陵江上的水匪,绝对沒有有这个实力的。”柁阾十分自信地答道。
“那,如果我想请柁寨主和我回去认一下那些尸首,柁寨主可愿意!”
池中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实也不抱希望,毕竟柁阾应该对他还是有戒备之心的。
不过,意料不到的是,柁阾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好说,我已经吩咐人摆了一桌宴席,一会儿,咱们一会儿好好喝一杯,喝完之后,我陪您走一趟,如何。”柁阾爽快地说道。
见柁阾如此爽快,池中天也很是高兴,他大手一挥道:“爽快,还是咱们江湖中人性情豪爽,做事毫不拖拉,痛快!”
池中天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眼睛看了一眼郭明,他这么一看不要紧,倒是让郭明心里发毛了,他似乎以为池中天在暗指着什么,难道,还是心里在记恨着上次沒借给他战船。
沒多久,柁阾的手下就过來禀报说酒席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柁阾就请池中天和郭明一起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屋子正中央摆了一张小方桌,并不算高,可能也就到池中天的大腿处,旁边摆放了几张四脚小凳子,桌子上还摆了四个大盆,每一个盆里都装着一些菜肴。
看这条件,确实有些简陋了,到底是在岛上,很多东西置办起來,总是不太方便的。
“池庄主,我这地方太简陋,沒什么好东西,您就凑合凑合。”柁阾笑着问道。
池中天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柁阾似乎根本不把郭明当回事,至少,郭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每一次询问都是问的自己,从來不把郭明考虑在内。
为了不和郭明闹矛盾,所以池中天便客气地点点头,随后转向郭明问道:“郭将军,你看,这柁寨主如此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郭明也沒想到池中天会和他说这个,于是便慌忙答道:“柁寨主这个人,确实豪爽,够朋友!”
“來,二位请坐。”柁阾赶紧招呼他俩坐下,随后就让人端了一坛子酒上來。
“郭将军是这嘉陵江上的常客,平素里这些东西恐怕都吃腻了,我就不让你了,哈哈。”柁阾指着面前的菜,对郭明说道。
他这句话说的很是到位,既不想招呼郭明,又把理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那是,这些东西,还是得让池将军多尝尝。”郭明也附和地说道。
“池庄主,这江上沒什么好东西,就是这江水里的鱼,平时你可能还吃不到,來,尝尝这个,这是鳗鲡,嘉陵江的特产!”
柁阾指着一个铁盆对池中天这么一介绍,池中天就很是有兴趣地探头看去,只见这鳗鲡细长细长的,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蛇呢。
随便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只觉得软绵适口,鲜香四溢,尤其是配上了一种并不太辣的辣椒,味道真是沒得挑剔,池中天大赞不决,连吃了好几口才算作罢。
柁阾见池中天喜欢吃,心里也很是高兴,又忙不迭地介绍其它的鱼给池中天,要说这柁阾也真是费尽心思了,四个盆了就装了四种不同的鱼,而且味道各有不同,堪称是一桌精美的鱼宴了。
众人吃喝好一会儿之后,池中天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口中缓缓说道:“嘉陵江里的鱼,真是鲜美异常,天下一绝!”
“哈哈,池庄主,你可是不知道,这顺庆府还有重庆府的很多酒楼,弄到的鱼都是在嘉陵江里捞起來的,要是哪天你随便去一家酒楼里吃一回他们的鱼,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那他们的酒楼,可就火了。”柁阾笑着说道。
“哈哈哈!”
郭明和池中天都忍不住被柁阾这善意地玩笑给逗乐了,一时间,气氛竟然十分愉悦,池中天也感觉到了这几天从未感觉到的轻松。
饭后,柁阾又兴致勃勃地带着池中天绕着他的积水寨走了一圈,闲聊时,他还知道池中天认识欧阳鹤轩,于是就一个劲儿地央求池中天将來有机会的时候,一定把他引荐给欧阳鹤轩,池中天想都沒想就答应了,反正这对于他來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池庄主,咱们这就走!”
等到转回刚才吃饭的那里之后,柁阾便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刚吃过饭,柁寨主不休息一会儿。”池中天问道。
“哎,池庄主笑话了,我柁某人又不是富家少爷,大家闺秀,哪來这许多规矩,走走,你池庄主交待的事情,我必须办好!”
“哈哈,柁寨主,你可真是太有义气了,那咱们这就走,改日,我必当重谢!”
别小看了池中天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柁阾可是心里有数的很,像池中天这种人,到了这种地位,口中说出的话,那是肯定要算数的,他说改日重谢,就一定会重谢,绝对不是敷衍几句就了事。
所以,听到之后之后,柁阾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乐得不行了。
不到半个时辰,柁阾就已经准备妥当,简单吩咐他手下的人几句话之后,就和池中天以及郭明一起,上了水军的船,当池中天问起他怎么不带几个手下的时候,柁阾直接就爽快地说和池中天去办事,还带着手下,那是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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