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给江南烟雨增添了几缕冷意,秋风中容昀眺望京城方向,心中不禁有几分凄凉,半年以来,他一个人在金陵孤军奋战,以为得一人心,便能终生享受,官场情场两得意,没想到母亲会在京城为他定下婚约,对方还是太傅之女,别人说他是官场情场两得意,可又有谁知他心中的苦楚。
“公子京城来信。”侍从微低着头将信件奉上,不禁对屹立在寒风中的容昀多看了一眼。
“长信,你读与我听。”
“是。”
长信读者信,容昀只觉得心渐凉,这门婚事他无法同意,可林巧曦的来信中却是以死相逼,京城那方,他曾望而生悦,如今却是望而却步。
信中催促他年节时分早些回京好准备大婚事宜,娶得并非心中之人,让他如何大婚?
读完信后,长信见容昀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忍不住心生埋怨,“公子为江山社稷留在江南,月皇后明知公子心意,为何不阻止夫人,公子若不喜,不如去信退了这门婚事如何?大不了长信陪公子永远留在金陵。”
长信心中埋怨兰溶月明知容昀和颜卿是一对有情人,却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林巧曦决下婚约,心中更是埋怨颜卿,明明有能力却不相护,只是容昀爱颜卿之深,长信不敢开口埋怨。
寒风中,容昀站了许久。
“中宫皇后如何能查收臣子家务事,母亲执掌中馈怕是已经和中宫划清了界线,自此之后,以君臣之礼相待,长久计,君臣分明更利于容家,是我不好,父亲中毒一事我不该将其责怪在卿儿身上,人无预测未来之能,今日天下格局皇后年少时尚且无法预料到,倒是我,心性不定,忙碌中听见了江湖上的几句话便扰乱了心智,心中质问卿儿。”
此刻,容昀只觉得心中苦,苦涩之感遍布全身,连呼吸都心痛欲绝。
“公子并无错,颜姑娘若嫁与公子,自然要扶持公子的,若她愿意解释一二便不会是如今这般了。”
容昀轻轻摇头,“长信,若它日你爱上一人便懂了,不信任这三个字会致命。”
长信不懂,也没有否认,只是觉得他若要成亲,选一个贤妻良母即可,他一路跟在容昀身边,只觉得爱之一字太苦。
“公子若回京,夫人那边不好应对,不如公子留在金陵两年,我听闻崔太傅之女已有十六,若再过两年公子不娶,以崔太傅溺爱的性子,定会重新为崔小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林巧曦以死相逼,长信也无法,于是提议以拖字诀应对。
“到时再说吧,今日可有宫中消息传来。”想到前几日用计算计了兰溶月,容昀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亏欠,得知兰溶月这一胎及不安稳,近日又无兰溶月的消息传来,于是便询问道。
“这几日并未有消息传来,还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估计陛下为保护皇后将宫中戒严,不许消息从宫中传出吧。”长信自幼跟着容昀,容昀有消息也并未瞒他,他自然知道许多,这些日子容昀心情不好,他只得出言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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