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能开口说话了吗?”独孤枭眉心一紧,不知思及了什么,眼神逐渐混沌。
云溪观察着他的神色,颔首道:“我给他炼制了特殊的丹药,他的声线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开口说话了。”
在云溪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独孤枭的眉头有了松弛了现象,好似是松了一口气,略感欣慰。看来独孤谋对于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才能让他这样冷酷性情的人有所动容。
没有见过独孤谋真正的容颜,云溪无法确定他们之间有无相似之处,不过看这独孤枭的长相倒是上等,倘若独孤谋真与独孤枭有血脉关系,那么他位列十大美男排行榜第五,倒是极有可能的。
独孤枭陷入了沉思中,没有要继续询问的意思,云溪也就不再多言了
司徒魁和龙千绝签定了联姻的婚书,并且由夜十七签下了证人一栏,人手两份,各自收藏。司徒魁想着邀请三方面的人一起前往司徒家族作客,此时的司徒家族最需要的就是外援,而在场的三方,无论哪一方都是实力雄厚的,尤其是三大圣地的使者,可惜他的愿望落了空,遭到了拒绝。
上官家族的人现在死盯着龙千绝,夜十七和独孤枭他们则是盯着他们双方,只要龙千绝不离开吟风楼,他们也就哪里都别想去。原本受制的龙千绝夫妇,现在反倒是成为了限制上官家族和独孤枭双方行动的根源,只要他们不动,那么谁也别想动。
司徒魁不明白其中的就理,只道是这三方面的人还有要事密谋,他人不方便在场,所以他只好放弃,离开了吟风楼。
慢慢吞吞地吃完了午膳,云溪当着众人的面,不雅地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好困啊!千绝,我们回房午睡吧。”
她本意是想快点回到房间去,然后借着午睡的时间,好溜出去准备她想要的制毒药材,然而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样,尤其是独孤枭。
独孤枭就坐在她左手边,手中的杯子一顿,冷眸射向了她,眼神凌厉。那意思好似在说,你们才刚起床,用了午膳,又睡?你猪啊!睡了吃,吃了睡……而且还是两头发情的猪!
独孤枭看她的眼神极度不爽,让云溪几乎误以为他跟龙千绝之间有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现在是在吃她的醋。
“你又瞪我?”云溪扁扁嘴,不满地向他控诉。
独孤枭眸光再次变厉,给了她一记狠瞪。
云溪忽然弯唇,回了他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吃醋嘛,我理解的,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千绝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呢。”
趁着独孤枭还没有发作之前,云溪连忙拉着龙千绝逃离了现场,身后,传来了某人摔杯的声音。
药材铺的内堂,炎护法、风护法和冰护法三人早早地等候在此,准备好了云溪事先让夜寒月给三人送去的药材清单上的所有药材,就等着云溪的到来。
云溪清点了下药材后,便开始指挥着炎护法三人协助她一起炼药,这一开始炼药就是一日一夜过去。
龙千绝独自在房间内打坐练功,整整一下午都没有迈出房门半步,晚膳时,他也没有出门,直接命人将饭菜送来房间。
如此怪异的行为,难免引起上官家族的高手和独孤枭的怀疑,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由独孤枭前去查探情况,毕竟都是年轻人,有些事他们年纪大了,不小心撞见,难免尴尬。
独孤枭对于他们如此牵强的理由,很是不爽,不过他也怕龙千绝跑了,他们之间的比武之约泡汤,所以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查探。
停驻在房门前,他有些犹豫,万一真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很尴尬?他只要一想到那女人无耻又无赖的言行,就头痛不已,若非必要,他真不想与她打交道。
许是他在门前停留的时间过长,还没等他敲门,门内就传来了龙千绝的声音:“是独孤兄吗?有事?”
独孤枭神色微凛,踌躇了下,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比武之期将近,龙兄还是多多保存体力,勿要将精力消耗在别处……”
房间内,有闷闷的笑声响起,紧接着是龙千绝略带慵懒的话语:“多谢独孤兄关心,本尊的精力好得很。”
独孤枭冷峻的眉头纠起,死死地盯了房间的门许久,最后甩袖愤然离去。仔细看他那神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耐人寻味。
房间内,龙千绝微眯了下眼,看看天色,再转身看看身旁空荡荡的位子,眉宇之间升起了淡淡的思念。
跟云溪约定的最晚时间,便是第二日的酉时,也就是晚膳时分。酉时已过,依旧不见云溪归来,龙千绝有些不放心了。
独孤枭一整日都没见龙千绝从房间里走出来,疑心加重,再一次踱步来到他的房门前。
“龙兄,我可否进屋一坐?”
龙千绝自打坐中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往身旁的空位处瞄去,他眉头轻蹙了下,答道:“独孤兄若是不怕不方便,我夫妇二人欢迎之至。”
伴随着他的话音的,还有床脚吱啊的摇摆声,暧昧而魅惑,成功地阻止了独孤枭的步伐。
独孤枭的脸色很是不善,遇上他们夫妇,他所有的耐心和忍耐力全部被消耗殆尽。也罢,只要龙千绝本人在就好,他关心的是他和龙千绝之间的公平比武,至于其他的,他漠不关心,也懒得去搭理。
“也没什么要事,就不打扰二位了。”独孤枭提剑转身,迈步离去。
他前脚刚走,云溪就突然从房间里冒了出来,带着她的战利品,欣喜归来。
眸光蓦地亮起,盛满了点点的柔光,龙千绝几步上前,就将她牢牢地拥住,下巴扣在她发端,声音如夜的呢喃:“怎么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他关切的话语,让云溪心中一片轻软,轻抚着他的腰,细声道:“炎护法他们不懂炼制丹药,凡是都必须我亲自动手,所以时间耽搁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
龙千绝抿了抿唇,道:“回头我罚他们去学炼丹,以后炼丹的事,让他们来做,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云溪抿嘴轻笑:“炼丹可是讲究天份的,我看他们三个笨手笨脚的,根本学不来,你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她轻轻地推开了他,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瓶瓶罐罐,一一摆放整齐。
“看!我一共炼制了十三种毒药,每一种都能让人欲生欲死,**得不得了。我敢保证,上官家族的人一旦中了我的毒,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溪眯着眼,眼底泛着邪魅的冷光,她眉梢飞扬,邪气十足。
“可惜时间不够,否则的话,我可以炼制二十种、甚至三十种毒药来对付他们,保证让他们**得飞升到天上去。”
龙千绝看着她得意而邪气的神采,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幸好他没犯什么错,要是哪一天她把这些毒药全往他身上来招呼,那他还不得欲生欲死,**地飞升到天上去?
“我还给它们取了个很**的名字,叫做云氏十三香!”云溪比了个耶的手势,笑得格外阴险。
龙千绝嘴角抖动了下,轻咳几声:“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找机会去下毒。”美眸灵动地轻转着,云溪弯唇道,“我已经想好了,等到那几个老东西脱光了衣服沐浴的时候,我就悄悄潜入进去下毒……”
“等等!”龙千绝眼皮一跳,连忙将她的馊主意扼杀在了萌芽之中,“你把毒药都给我,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笑话,他怎么能让她去看人洗澡呢?虽说是几个老男人,可毕竟也是男人,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事!
云溪不情不愿地努了努嘴,其实她真的很想亲自去下毒啦,看着他们欲生欲死的模样,多过瘾?
龙千绝猜透了她的心思,眼神闪动着,加厉了几分。
“嗯?”
云溪缩了缩脖子,好似学生正在接受夫子的教训,她撅嘴轻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地将瓶瓶罐罐尽数上缴。
可恶!居然不带她玩,一点也不好玩!
云溪的心中无数的怨念。
龙千绝好笑地看着她无限怨念的神色,自高而下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怎么看怎么像撒娇赌气时的小墨,真是可爱!
夜色越来越浓,也越来越静。
独孤枭踱步来到房门前,神色颇为疑惑,先前几次,是他主动来敲他们的门,而这一次却是他们请他来夜谈。
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愈发迷惑了。
“来了?”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云溪浅笑兮然的容颜。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独孤枭定了定神,冷眼扫向她,态度冷漠而疏离。
“其实也没什么事,闲来无聊,找独孤大侠来对弈几盘。”
独孤枭狐疑的目光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将视线调往屋内正在摆放棋局的龙千绝身上,莫非这大半夜的找人去请他,就是为了让他陪着他们夫妇俩下棋?
“过了明日,就是比武之期,我还要精心修炼,没工夫陪你们瞎耗。”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我看你是怕输吧?论棋艺,不是我自吹,我自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天下第一。对付你,我绰绰有余!不过嘛,你既然怕了,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你独孤大侠好歹是来自三大圣地的名门俊秀,倘若下棋输给了一个女子,这话传出去,对你的颜面有损。我理解的……”
她没心没肺的一番话,成功地让独孤枭止了步。他冷冷地回眸,紧盯着她的脸,好似要看穿她一般,目光森冷有力。
没有任何的言语,他擦着云溪的肩,直接迈步跨入房门。
他绝对是属于行动派的,云溪在心中给他作了评价。
随着房门的闭合,阻隔着房间内的视野,从门外看不清里边的人究竟在做什么,只能隐约看到窗户纸上印着三个人影,或立或坐,或来回走动。
上官家族的高手轮番交替地守在房门外的隐密处,关注着房间内的动静,从窗户纸上,隐约可见两人执棋对弈中,另有一人先是立在一旁观棋,之后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了几趟,再然后好似是躺下了,再没有见它起来。
云溪执白棋,神色淡然,却是运筹帷幄,将整盘棋局牢牢地掌控,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睿智自信的光芒。
独孤枭一边落子,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对她刮目相待。先前听她自吹自擂的话语,他很是不屑,认定了她必是言而不实的浮夸之人,然而棋局展开之后,他立即改变了对她的认识。
或许嬉笑怒骂只是她的伪装,为了掩饰她真实的一面,她真正的才华此刻才逐渐展露,棋局如人生,观其下棋的气势和布局,就可对她的真实才情窥见一斑。
作为对手,他逐渐正视她,也开始尊重她。
云溪观察着他落子的思路和布局,也慢慢对他有所改观,或许他并不像她印象中那么斤斤计较,是个阴险小人。反观他落子的气势,可见他内心是光明磊落的,却也是偏执的。一旦认准了一条路,就会一路奔到底,哪怕是错的,他也绝不回头。
这样的人,孤芳自赏,难以相处!
随着棋局慢慢展开,两人都全心投入到了棋局当中,以棋为战,一决生死。
独孤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原本还立在一旁观棋的龙千绝,早已消失在了房间内。
院子西北角,鲁长老、麒长老等三人依然是同住一间房,为的就是集三人之力,全力保护神器,然而他们却不知,他们越是慎重、隆重其事,越是容易暴露了神器的行踪。
倘若他们学着司徒家族的人,将神器藏在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譬如墓地,或许龙千绝和云溪猜不到神器的具体所在。
现在三人无论吃住,还是外出,都是形影不离,一下子就暴露了某些重要的讯息。无怪乎,龙千绝和云溪两人如此肯定神器就在这三人的身上。
所以,今夜对他们下毒,不止是为了报偷袭之仇,更是为了得到第三件神器。
房间内,鲁长老三人还未准备就寝,三人聚在一处,商议着如何对付龙千绝的策略。
“鲁长老,不如我们在他们比武的外围设下陷阱,一旦比武结束,就将龙千绝引入我们的陷阱当中,到时候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对,我们可以在四周布下金镖,这一次在金镖上涂上更厉害的剧毒,一旦他身上沾染了些许的毒,便立即见血封喉。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解毒或逃脱的机会,只要龙千绝一死,我们直接奔赴凌天宫,将人救出。凌天宫没有了龙千绝坐镇,就等于是一盘散沙,那个时候,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是救人,就是占了他的凌天宫,让凌天宫成为我们上官家族再次发迹的所在,也是理所当然的。”
鲁长老沉吟着,陷入思索中。两位太上长老的提议的确都有道理,可是这等做法实在是太不光明磊落了,他心中踌躇,何时上官家族的处事作风沦为此等卑劣龌龊?
见他仍在犹豫中,迟迟下不了决心,麒长老有些按捺不住了,起身嚷道:“鲁长老,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反正我们已经偷袭过他一回,已经做出了阴险卑劣之事,那么何妨再做一回?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些许人命和名誉,又算得了什么?”
“唉……”鲁长老长长的叹息,眉头紧锁,显露出了几分疲态。
麒长老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微恼,鲁长老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率领他们重振上官家族?事情都已经做了,他现在还叹息反思个没完,这不等于是做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吗?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的脚步煞停,停在了鲁长老跟前,再次重申道:“鲁长老,你别忘了,我们上官家族现在面临的处境。倘若无法将茹儿从凌天宫接出来,那么我们手中的神器就相当于是一件废品,毫无用处。没有了神器的力量做倚靠,我们如何在群雄当中占有一席之位,如何让天下英雄正视我们上官家族?你现在是我们当中资格最老的太上长老,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你的态度和决定,你若是迟迟无法决断,恐怕会失了良机,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鲁长老敛了敛眉头,终于开口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们埋伏失败了,到时候反过来遭来龙千绝的报复。我们的人损失越来越惨重,到最后还有谁来保护神器,谁来重振上官家族的雄风?”
他一边叹息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锦盒,幽幽道:“神器一日在我们手中,我们便一日责任重大,上官家族已经禁受不起损失了……”
锦盒的盖子在他手中徐徐开启,一道耀眼的白光自锦盒内折射而出,白光之下隐约能看到一只造型精巧的银耳环躺在其中。仔细观看它的款式,分明就是一只属于女子的耳环,折射着圣洁的光芒,照亮了小半间的屋子。
三位太上长老重新聚在了一处,细细地观望着这只耳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难以接受,上官家族的神器,居然就是这么一只属于女人的银耳环。时间长了,他们才慢慢接受了这个时候,偶尔地,他们也会产生怀疑。因为这只耳环在上官家族传了几代人,迄今为止,却一次也没有发挥过它的真实威力,所以他们难免会有所质疑。
也正是这一只耳环,困扰了三人许久,使得他们日夜形影不离地守着它,吃不好、睡不好,却又无法启用它的力量,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三人久久地凝视着银耳环,突然惊起了一声“啊”,正是发自鲁长老的口中。
“我想起来了!我在别人的身上也看到过类似的银耳环!”
麒长老经他这么一点拨,脑海中也跟着灵光一闪,惊叫道:“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太像了!虽然形状有异,可是上边的古老纹饰却是极其相似的……我明白了,那日在凌天宫使用神器的人,就是她!一定没错!”
“可是她并非十大家族的人,她怎么可能催动神器的力量?”鲁长老锐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猜测,只是心中还存在着一丝疑虑尚未解开。
麒长老甩了甩袖,朗声道:“管她究竟是怎么催动神器的,我们只要一口咬定擅自使用神器的人就是龙千绝的女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置龙千绝于死地。证据确凿,料想夜使者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能秉公办理。哈哈哈……到时候……嗯?怎么回事?”
麒长老身形摇晃了下,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
鲁长老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紧张地看向其余两人,空气中好似多了一抹奇异的香味,这香味不纯粹,像是混杂了数种不同的奇香。
不好,有毒!
鲁长老张了张口,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心中一急,想要起身奔向门外,双手双脚也像定住了一般,彻底冻结僵化。
更令人惊悚的是,在他们的身体肌肤表面,生出了一个个的红色斑点,奇痒无比。
在他们的视线中,那一个个红色的斑点以奇快的速度长大、化脓,然后爆破化成脓水。这还只是表面的,毒气渗透过他们的身体,接触到了内部的血液,每一根血管都在沸腾、濒临爆炸……真正是令人痛不欲生!
龙千绝释放了毒气后,躲在一角观察着,看着三人惨不忍睹的模样,他腹中一阵作呕。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们方才密谋商谈的内容,他就生不出丝毫的悲悯之心来,他们想要设陷阱对付他,就已经该死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溪儿身上拥有神器的秘密,那就更不能留了!
斩草要除根!
他的眼底掠过了杀机。
守卫在门外的弟子,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些许血腥味从房间里传出,他转首望向房间的方向,恰好看到了一道冷寒的剑影在烛火下滑过,然后是血溅三尺,染红了白色的纱窗。
“谁?!”弟子惊喊了声,拔剑朝着房间方向奔去。
房间内的烛火突然熄灭,房门被撞开,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黑烟般迅速地飘出了房门,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幕中。
弟子盘旋在了房门口,眼见着已经追不上黑衣人,便转身冲进了房间察看。这一看之下,不由地惊骇大叫。
“来人啊!鲁长老被杀了……”
弟子失声的大叫,像是一道闪电刺破了虚空,将整个吟风楼的人全部给惊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有人喊杀人了。”
“快去看看,像是从后院传来的。”
“……”
不少不住在后院的人裹着单衣,从别处奔往事发地点,夜十七和夜寒月也跟着人群飞奔向了上官家族高手所居住的房间,整个酒楼顿时沸腾起来。
云溪和独孤枭正陷入激烈的战局中,两人无比投入,步步为营。这时候外边的惊呼声响了起来,独孤枭猛然回神,将注意力从棋盘上收回,转向了别处。
窗户被重重地推开,龙千绝出现在了窗口处,朝着窗外翘首张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的这么吵?”
独孤枭看着他突然出现在窗口处的背影,心神有一阵恍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龙千绝方才不应该是在那里,那么他方才又该是在哪里呢?
他甩了甩头,一定是自己盯着棋局太久,所以产生了错觉。方才分明是他们三人一齐待在房间内,谁也不曾离开过,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去看看!”他丢下了手中的黑子,起身离开,推门而出。
待他的身影远去,云溪立马转首望向龙千绝,接收到了他胜利的笑容,她的明眸亮了起来,盛满了无数的光华。
“看,另一只耳环,跟你左边的耳环刚好配成一对!”龙千绝将一只银耳环递送到了她的跟前,笑容浅浅,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云溪接过,大喜,连忙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等等!”龙千绝阻止了她,“把你身上所有的神器全部收起来,以后就把它们收在储物戒指里……鲁长老他们已经认出了你左耳上的神器。”
方才听了鲁长老三人的话之后,他立即意识到云溪佩戴神器的位置太过显眼了,尽管神器在佩戴之后会自行调整形态,然而它上边古老的纹饰却不会改变,但凡是经常接触神器的人,只要细心观察,还是会察觉出来。
云溪听他如此说,连忙照着他的话收起了身上的神器,小左和小环已经能和她心灵沟通,只待她一声令下,它们便各自飞离了她的身体,钻入了她的储物戒指当中。
小环,也即是司徒家族的神器器灵,因为是个雌性的器灵,所以随口给它取了个小环的昵称。说到取名,还真是难倒云溪了,倘若下一回再碰到一只银镯子形体的器灵,那该如何取名?小镯、小圆、还是……总之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