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其他药材倒是全了。
“只缺这两味药,倒是已经出乎我的意料。岑馨国库当真名不虚传,揽尽天下奇珍。”
岑锦兮失望之际,何神医却还有些惊讶。
“天煌草与海金砂几乎是解蛊必备之药,百年前,一直由前朝皇室及苗疆专司掌控,培育之法至今不为外人所知。寻不到也正常。”
“若此,那下蛊之人定然知道培育法子,是也不是?”
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也许并非是君文殊不肯承认下毒之事,而是她所求方式有问题。
“这是自然,王爷知道那下蛊之人的身份?”
想到这儿,何神医蓦然变得有些激动。
这两味药,她也只是在古书中见过,若能得到这两味已经绝迹的药材,好生研究一番,定是极好。
“本王确实知道,明日便去寻。”
果然如此,那君文殊怕是也忌讳这禁忌,生怕她在此事上做文章,就在这等着她呢。
现在据蛊毒侵蚀五脏六腑仅有几日之隔,基本算是谈判的最好时间。
若是她只去求这两味药,让君文殊没了最后一丝顾及,那她八成会将那两味药给她。
然而,君文殊到底还是折磨她的心思更重,算好了时间,一直拖到了蛊毒无碍的最后一日傍晚。
拖到岑锦兮发飙。
“君文殊,毒是谁下的你我心知肚明,解药你有没有也是明摆着的。”
“今日之仇,爷记下了,来日,爷定要你付出代价。”
她满面寒霜,杀气盈满周身,深深看了君文殊一眼,而后甩袖离去。
“王爷别急啊,瞧臣这记性,今年寿宴似乎得到了这两株药草。”
“你,去将库房药材拿来。”
君文殊一拍额头,反口道。
身旁心腹会意,转身取药。
“既然王爷需要,臣自当尽尽忠心,只是……”
“你要什么?直说。”
岑锦兮面色仍是难看,却也压着自己的脾气。
“臣近来手头有些紧,府中这么多张嘴,都靠臣养着,实是有些捉襟见肘,所以臣想向王爷讨些商铺。”
“要的不多,也就京畿地带的铺子罢了。”
君文殊笑得极其和气,若单听那语气,不讲那话中意,还道真是无奈之举。
“明日让人过来交接。”
整个京畿地带,上百个铺子,呵,好大的口气。
“对了,还有一事。”
“说。”
要了钱,怕是就要开口要兵了吧?
真是贪得无厌。
“您也知道,这京城向来不太平,老臣一个普通文人,实在没什么安全感,更遑论数月前还遭到刺杀。”
“是以,还望王爷能拨些人给臣,有人护着,臣这日子也能安稳些。”
君文殊语气更是诚恳,却更让岑锦兮想给她一圈,撕破她那伪笑。
“一千够吗?”
岑锦兮黑着脸开口。
钱倒好说,可那些兵士,都是她的人,也算是皇室的力量之一,让她用作交易,属实心疼。
讲真,一千她都不想给。
“这怕是不行,人少了臣不安心。怎么说也得一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