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啊。”
小女王对着她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而且是我选中你的。”
“可是你会死。”
白萌萌一脸严肃。
这才是问题的根源，她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心甘情愿的去死——哪怕是死，她也要拖着别人陪葬。
简单来说，白萌萌不信小女王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知道啊，而且我已经死了。”
小女王笑眯眯，“你现在看见的不过是我预设好的一段程序而已。”
“从我决定把你召唤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了。”
死亡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从出生起，她就知道自己注定走向死亡。
人总是会死的，生命有长有短，短暂的生命未必毫无价值，漫长的生命也未必有意义。
于她而言，在世上走一遭就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有些事，我永远都无所做到，但是，你可以。”
小女王仍旧在笑，天真烂漫的笑容让白萌萌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的卑劣。
她就是一个偷窃者。
“星际已经分崩离析太久了，内部的不安定因素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引爆战争——而战争开始的那一天并不遥远。”
“我设想过自己能否平定这样的战乱，可是每秒几十亿次的计算告诉我，我平定战乱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不是空有一腔热血就可以的。”
“所以我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找到了你。”
“可是——”
“别说话，我知道你不够优秀，和你同时代的人，比你优秀的并不少，但是你却是最适合的。”
小女王打断了白萌萌的话，平定战乱需要的并不是一位仁慈的君主，而是有魄力有手段的枭雄。
仁慈？那只会让她死得更快而已。
“我知道了。”
沉默了半晌，白萌萌低声说道。
只是她心中却有了个疑问，为什么小女王全程都没有提抹茶系统一个字？
是不知道抹茶系统的存在，还是故意没提？
“以后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小女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白萌萌的肩膀，白萌萌只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景象极速的变化，好不容易抽长到一米七的身高也直接缩水了回去，只剩下她手里恢复如初的水晶球记录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萌萌……”
同样回到现实的凤弦一脸复杂的看着白萌萌。
“小丑在里面。”
白萌萌说道，小女王留下的水晶球更像是一个机械程序，里面记载着白萌萌想要知道的大部分东西，而小丑的具体位置，水晶球也标注了出来。
凤弦看上去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只是缄默的跟在白萌萌的身后，安静的不像是凤弦。
白萌萌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凤弦的异常，而是直接把手伸进了衣柜里，摸索到了裂缝。
衣柜的质地本来应该是平滑的，但是却无端出现了一个裂缝，这已经足够令人起疑了，更别说还有小女王的指印。
白萌萌的指腹轻轻的在裂缝划过，微疼的感觉让她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而此时，距离白萌萌的任务结束只剩下三个小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