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绝对不是装的。
他林破军这辈子活的洒洒脱脱率真自我,从来没有假装过什么,如果他是在跟我开玩笑,那就这会儿他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没什么问题。
但是三叔不是装的的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在跟爷爷聊天的时候我都有点天旋地转,但是我把一切的原因都归根在三叔身上,以为三叔伙同村民把这一切都隐瞒给了爷爷,可是如今在三叔这边得到的信息让我彻底的感觉头晕目眩。
“三叔,也就是说,你没有去过公主坟,也没有给我戴上一把金长命锁,更没有黄皮子老太太来找我索命,之后二叔昆仑他们也都没有回来,对吗?”我看着三叔问道。
“八千,三叔确定以及肯定的对你说没有,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三叔看着我说道,说完他摸着脑袋道:“不过八千,三叔不觉得你撒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说这些东西之前三叔绝对没有经历过,可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似曾相识一样,莫不成我是在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梦?”
三叔说完,晃了晃脑袋道:“哎呀呀,动脑子这事我不擅长,我估计这事就是你进了不归林里做了一个噩梦,结果你醒了之后当成真的了,不信你过两天找走邻右舍的去打听一下,要是你爷爷真死了,你二叔回来了,现在你爷爷死而复生,那他娘的还不乱成一锅粥,联合国还不给惊动了啊?”
看着三叔这个样子,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不仅我得疯,三叔非得被我给带的疯了不可。
“估计就是我做了个梦,你说巧不巧,我连怎么进的不归林我都想不起来了。”我挠了挠头道。
“就是嘛,八千你在床上躺着,三叔去把药给你煎了。”三叔摸了摸我的头道。
三叔出门生活熬药,不一会儿好闻的药香就飘进了屋子,我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搬了张小板凳坐了下来,看着那袅袅的炊烟,那笨拙的扇着火的三叔,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随和,我那满是疑惑不解的心竟然随着这气氛安定了下来。
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是为什么。
不管是我做了一个梦也好。
是二叔做了什么让时光倒流也罢。
起码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爷爷回到了我身边。
我也不会再像那时候那样的无助与彷徨。
就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那个一脸淡然看起来如同一潭净水一样的二叔走到了我的房间里,我看着他问道:“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不要问为什么,忘记你前段时间的经历,还有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记住,是任何人,你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代表了什么。”二叔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二叔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我点头道。
“好。”二叔说完,转身就朝着屋外走去。
“二叔!”我赶忙叫住了他。
“嗯?”二叔回头看着我问道。
“您要去哪里?”我问道。
“我去处理一件事。”他道。
“我们还能再见吗?”我问道。
“不知道。”二叔摇了摇头,他抬起脚,又落了下来,他扭过头看着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二叔笑,说实话在看到二叔冰川一样的脸上绽放出这个笑容的时候,我仿若是看到旭日东升花儿绽放。
二叔的忧伤和淡定,是发自骨子里清冷。如同一只猛虎浅嗅蔷薇。
“临别了,没什么好送你的,送你几个字吧。”他说道,说完之后他伸出手指,运指如刀在墙上比划了起来。
“走了。”比划完之后,二叔挥了挥手离开了屋子。
他走之后,我猛然的惊醒,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是个梦,但是我也知道刚才的一切又绝对不是梦,我站了起来走到二叔刚才写字的那个墙壁,当我的手碰到墙壁的时候,墙壁上的沙砾瞬间滚落,在沙砾完全滚落之后,我看到了那墙上刻着如同游龙一样的一行字:
气吞万里如虎。
我听爷爷说过相由心生字如其人,我摸着二叔留下的这一行字,闭上眼睛,我能感受到他那伟岸而清冷的背影。
“二叔,谢了,早晚有一日,我也要像你一样,如龙似虎,气吞万里山河壮。”我在心里默念道。
这个梦无疑是让我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清楚明白的认识,二叔很多话没有说明白,但是我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事情的真想到底如何,到现在我才算真正的放下,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奇妙的“时空穿梭”之旅再一次的让我大开眼界,让我了解这广阔无垠的玄学世界如同一个浩瀚的海洋,永远都看不到边界。
在爷爷和三叔的信心调养之下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大概过了有半个月,我可以坚持着下地行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家里忽然来了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和中山装。
爷爷三叔大伯他们都非常吃惊昆仑和中山装的忽然到来,我却一丁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回来过,昆仑也跟我记忆里的一摸一样,唯独有变化的就是他们回来的时机和环境。
昆仑走到了我的跟前,他长的高高壮壮,几年不见几乎已经变了一个人,不过他看到我,还是露出了他那招牌般的傻笑,之后伸出了手一笑道:“弟,你猜我给你带了啥?”
“我猜不出来。”我眼睛湿润的摇了摇头。
“嘿嘿。”昆仑满足而得意的傻笑了一下,不过他似乎不想让我这个弟弟猜的太累,张开了手道:“给,八千,吃糖!”
我拿起一颗,昆仑却把全部的糖果都塞到我的手里,我含着眼泪剥了一颗塞进嘴里,昆仑眼巴巴的看着我问道:“八千,甜吗?”
我深深的点了点头道:“甜!可甜了!”
昆仑这才如释重负的傻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群人都看着我们兄弟俩笑了起来,中山装带着微笑看着昆仑道:“这孩子一开始跟我过去的时候牛脾气可大了,吵着要回来,每天也不练武,我就想了一个办法说他练会一个招式就给他一块糖,他这才勉强答应,结果赢了糖果他也不吃,最后我问他他才知道,他赢糖果是为了带回来给他弟弟八千吃。他说八千最爱吃糖果了。”
听了中山装的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我剥了一颗糖塞给昆仑。
他摇了摇头拘谨的道:“八千吃,昆仑不吃!”
“吃!”我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拿过去塞进嘴巴里。
“甜吗?”
“甜!”
“傻!”
“嘿嘿。”
有朋自远方来,家里人自然会热情的招待,看到昆仑健健康康的回来,一向节俭的大娘也是烧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有些东西不失去不知道珍惜,我失去过这一切,如今失而复得,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等吃完了饭,三叔给中山装安排了住的地方,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刚进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轻声道:“进来吧。”
中山装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衣衫整齐的我,笑了笑道:“你今天看到我跟昆仑回来,一点都不吃惊,现在也像是就在等我来一样,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你这个时候忽然造访,又在这个深夜来我屋里,不也是有话要问我吗?你要问我的,就是我要说的。”我道。
中山装眼中一丝震惊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转过身去看到了墙壁上二叔留下的那一行字,他迈起脚步走到了那一行字之前,伸出手抚摸着那一行字。
过了许久。
他道:“他叫什么名字?”
“林长生。”我道。
中山装点了点头,顿了顿,他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公主坟?”我问道。
中山装点了点头道:“对,八千,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聪明。”
——第二天一大早,中山装开着一辆车来到了我家接着我一起出发,赶往当阳的公主坟,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公路,又穿了一大片的盘山路,一路上我跟中山装谁都没有说话,最后下山的时候,我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黑色荒芜。这是大火灼烧之后留下的痕迹,四周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我得到了消息,公主坟三妖要对你动手,所以火速的赶了过来,来了之后就听说了公主坟起了大火的消息,就连那个镇山的黄皮子庙都被人砸了个粉碎,这让我非常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发生的这一切我竟然都感觉似曾相识,见到你之后,我全都明白了。”一路上一直一言不发的中山装站在这一片狼藉之前轻声说道。
“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我道。
“瞒不住的人有很多,林长生胆子太大了。他做这件事真的是不计后果。完全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路。”中山装叹气道。
“你是说这公主坟背后的人,还是说什么?”我问道。
“都有。公主坟后面的人倒还好说,问题是他这件事,坏了大道的规则人间的禁忌。罢了,不说了。”中山装道。
他带着我继续的往前走去,在远处的一块石碑上,我们看到了跟我屋子里一样趣÷阁走蛇龙的字迹:
杀人者,林长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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