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儿在心里苦笑,她的心在滴血,如果不是眼睛刚手术,不能哭,她现在都已经流泪了。
她一直把蔡晓军当自己的好姐妹,现在的蔡晓军,真的把她的心伤到了。
她苦笑,苦笑到没有听楚雅清的话。
楚雅清曾经告诉过她,除了她不要随便把外人当姐妹看待,有时候,最亲近的人,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像楚雅清,不需要什么好姐妹,不必要什么同情好朋友,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就像蔡晓军伤害自己一样去伤害她。
聪明的楚雅清,不会给女人这个机会的。
司徒嫣儿责怪,为什么她要那么热情,为什么她就无法做到楚雅清那么清冷?
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她自责的时候。
她不后悔认识蔡晓军,她相信,蔡晓军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的。
“晓军,你不能这样说我,爱情本身就没有对错。”司徒嫣儿哽咽地说道。
“有!别人的爱情没有对和错,你的爱情有!你给了玉磊哥哥希望,又给了我希望,又同时把我们的希望都毁灭了,你就是错,大错特错!”
“我怎么给了你希望?”
“这五年来,我在照顾帅南,你没回来之前,他还会看我一眼,你一回来,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本以为,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我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伺候他,终于有一天,他主动说想吃糕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想着再继续下去,他就会发现我的美。可是你突然回来了,你就像一桶冷水,把我的希望给灭了!你是贱|人,你爱帅南,就不应该跟玉磊哥哥在一起那么久!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从来都不顾一下玉磊哥哥的感受!有帅南的宠爱了,你却无情地把玉磊哥哥忘记了,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你把玉磊哥哥杀死后又忘了他!”
“我没有!”司徒嫣儿反驳,向玉磊不是她杀死的,可是……如果不是她,向玉磊也不会死。
听了蔡晓军的话,司徒嫣儿心如刀割,心好痛。
蔡晓军继续骂着,恨着,从什么时候喜欢向玉磊,什么时候开始嫉妒司徒嫣儿,统统都说了出来。
徐添悦提着徐妈妈为司徒嫣儿准备的白粥来到病房。
“咦?人呢?”病房空无一人,徐添悦拨打了司徒嫣儿的手机,司徒嫣儿的手机放在床头,并没有随身带。
她只好拨了帅南的电话,帅南的电话,是通话中。
“都去哪了?”徐添悦把粥放到桌子上,在病房找了一圈不见人,于是出来找,心想着,应该是到外面吹风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有阳光,却不猛烈,而且风也够凉快,不似昨天那样闷热到发慌。
站在电梯前,徐添悦想着到楼下去找司徒嫣儿的。
无意中,看到旁边的楼梯口处,停着一架轮椅。
“那不是南姐的轮椅吗?”徐添悦走过去,看着那架轮椅。
如果南姐到楼下去吹风,轮椅跟人也会下去的,坐电梯下去的,不可能把轮椅放在这里。
徐添悦看了一眼楼梯,忽然一想,楼顶?
这样想着的她,直奔楼顶。
走到楼梯口,很快就找到了司徒嫣儿。
“蔡晓军,你在做什么!”
徐添悦站在楼梯口,看到的是蔡晓军拽着司徒嫣儿的画面。
情绪激动,毫无理智的蔡晓军拽着司徒嫣儿朝着边缘走去,司徒嫣儿挣扎,死抓住旁边的九里香。
蔡晓军直冲过来,她的出现,激怒了蔡晓军。
“别过来!”蔡晓军一手勒住司徒嫣儿的脖颈,一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刀,架在司徒嫣儿的咽喉处,目光阴狠地瞪着徐添悦,“你要是敢过来半步,我就杀了她!”
然后,她再从这里跳下去,跟司徒嫣儿同归于尽!
她知道,帅南赶去见罗休,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们那么有本事,一定会查到司徒嫣儿的药水是她换的,如果被帅南知道药水是她换的,他会放过她吗?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司徒嫣儿为什么得到那么多人满满的爱?
冰冷的刀片触到自己的皮肤上,司徒嫣儿感受到它的锋利,她不怕被人这样拿刀威胁。
只是,她非常心寒,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竟然是蔡晓军。
她安慰不了她,平息不了她心中的愤怒,司徒嫣儿心平气和地说:“这里太晒了,不如我们回病房再继续说。”
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蔡晓军,她突然拉住她,冲着她厉吼:“你休想离开这里!司徒嫣儿,你要是敢往前两步,你就会从这里掉下去!你别忘了,这里是二十楼!”
听到这话,司徒嫣儿愣住了,原来,蔡晓军扶她上来,早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蔡晓军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这一幕,也刚好被上来的徐添悦看到。
如果说司徒嫣儿刚才激怒了蔡晓军,那么徐添悦的出现,彻底把她心中的憎恨给激发了。
“蔡晓军,你疯了?那是你的嫣儿姐姐!”徐添悦不敢上前,紧张地看着蔡晓军大声说道。
她真的不敢上前一步,如果蔡晓军带着司徒嫣儿往后退的话,很容易从这里掉下去的。
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太危险了,徐添悦害怕,刀子没有割到司徒嫣儿的咽喉,就被蔡晓军给拽下楼去了。
这里可是二十楼啊,从这里摔下去,一定能成为肉饼的。
“我是疯了!”蔡晓军怒吼,阴森森地瞪了一眼徐添悦后,看着司徒嫣儿大声怒道:“玉磊哥哥死了,你回到帅南身边,我以为你会愧疚,没想到你在帅南身边过得那么好,连甜品屋的客人都对你念念不忘,我讨厌你的微笑,我讨厌你对他们那么热情。本以为,在甜品下毒,那些客人会恨你,告你坐牢,没想到,你那么好运!”
“什么?”司徒嫣儿心里一痛,难以置信,“甜品屋中毒事件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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