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经历遭遇讲述起来也没什么多少篇幅,可其中的艰辛和风雨是谁也无法想象的,总之在弗尼斯克和菲奥多尔两兄弟的母亲没了之后,两孩子就被贫民窟赶了出来。
抢了他们的落身之处。
那会菲奥多尔生病,整个人瘦小得可怕,是弗尼斯克发了狠,带着生病的弟弟加入了黑毒组织,给一个老大当小弟。
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入了老大的眼,弗尼斯克一步步地往上爬,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
后菲奥多尔病情好转,但有些弱不禁风,再加上长相也还算不错,偏向正太那一款,看着就令人怜惜,更是能引发出某些人的恶心想法。
就想玩玩。
弗尼斯克跟着的老大就是其中之一!
弗尼斯克能以十三岁的年龄入了这个老大的眼,那就是因为恰好赶上老大对一个人不顺眼,准备让手下解决了他。
他以自己的情报渠道得到消息,直接就去解决了那个人,当老大带着手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瘦弱小孩拿着刀在血泊的场面。
满脸都是被飞溅到的鲜血,竟然还笑了。
那个场景,就极其骇人。
老大也是心狠手辣的,这小孩入了他的眼,就勉为其难地应允他带着弟弟进来他这里。
后弗尼斯克给那老大一直干到十六岁,结果弟弟被老大看上了,老大还理直气壮地让他献出弟弟,这样的话看在他面子上,地位还会给他提一提。
当个小头目。
弗尼斯克什么也没说,当即就上前,笑着给猝不及防的老大捅了几刀,后事实暴露,不但没被解决,反而被更上头的老大赏识,直接上了这个死掉的老大位置。
再后来,弗尼斯克就一步步狠辣地除掉了与他为敌的人,最终干掉了那黑毒阻止的头目,真正上了位。
就是后来震慑s洲,令无数势力惧怕的最大毒(du)枭的组织!
这过程中,菲奥多尔可谓是弗尼斯克一手带大的,如果不是弗尼斯克,菲奥多尔早就生病而亡了,毕竟贫民窟出来的孩子,要是没点帮衬,早就死在里面了。
他们两人可谓是兄弟情深。
所以菲奥多尔的入侵邮轮,他们丝毫不怀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弗尼斯克而来。
最大可能性,就是挟持这云集全球各地的富豪大佬们,跟国际刑警谈判,要求他们放了被关押在关纳摩监狱的弗尼斯克。
弗尼斯克再怎么危险,可一旦这个邮轮那么多大佬真的出事,对全球经济命脉那也是巨大的打击,不说崩盘,陷入大混乱是肯定的。
鉴于这状况,国际刑警在弗尼斯克的问题上,是必然会妥协的。
所以他们要看一步算一步,势必要在对方发难之前,找出对方的本体踪迹!
阚若手指轻敲桌面,“就是想着菲奥多尔入侵邮轮,必然要发难,为的就是弗尼斯克,最好的办法就是挟持在这邮轮上的人们。”
“既然如此,已经入侵了船上的安保系统,又何必要去入侵船下最后四层,难道他会想不到在这里的安保人员,可远不是船上好敷衍过去的。”
“既然入侵了船下最后四层,一般人都会想到肯定对核心控制室有企图,可这都过去快两天了,核心控制室别说进来人了,就是系统也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这让我很不解啊......”
阚若视线还在盯着那最后两层的监控影像,“他下到第七层就消失了,第七层能有什么呢。”
“船长室和一些核心工作人员的控制室,他们那里都备份了重要资料,虽比不上核心控制室这边的完善,但做手脚也会影响到核心控制室的系统运作。”
琼斯开口回答,换来阚若的目光,“但目前,系统运作一切正常不是吗。”
“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去了这最后两层!”阚若一锤定音。
“为什么?”
琼斯微挑眉梢,最后两层有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全都是应急救生设备,除之以外再无其他,不过阿尔弗雷德的手下下去这最后两层能有什么意图。
如是破坏掉应急救生设备,特别是那种大头的载客量可达到一百八十人的救生艇,倒也说得过去。
在这茫茫公海,一旦邮轮真有个什么灾难发生,没了救生艇那无疑是溺亡海洋的下场。
这倒也是个威胁的好借口。
可下去的,就只有一个人,且目前通过电梯监控影像,在他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要怎么徒手破坏应急逃生设备。
下面倒是有工具,但一旦破坏救生艇,会触发救生艇的警报,就容易引来安保人员的注意。
“......”
阚若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让琼斯有些无语。
“死过一次,总是有些方面,变得更为敏锐。”
......
虽然这话有些可笑,但阚若却确确实实觉得最后两层应当有点什么东西才对,事实上从进来这里到现在,她的目光就老是不自觉地投向最后两层的监控影像。
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带出了违和感。
在监控影像上映现出来,却又不知道到底映现在什么地方。
话到这里无疾而终,琼斯继续追查系统是否有被入侵的痕迹,一旁的安保人员总指挥则是让人加紧了巡逻,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动静马上汇报。
同时也让一个在邮轮上是老船员亲自去隐藏的爬梯那里,看看是否有被人用过。
那人入侵这船下最后四层就消失了,这两天绝不可能还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弹,且能藏身的地方极少且狭窄,又有这么多安保人员搜查,迟早有可能被发现。
说不定在进来之后,完成目的之后,就通过隐藏的爬梯上去第六层,逃之夭夭了。
毕竟加上船下前六层,再加上船上二十八层,加起来就三十多层,又有五千人在这邮轮上,只要能从船下最后四层脱身,进入人群其中就难以搜查了。
果不其然,在十五分钟后,去查爬梯的老船员就传回了话,那隐藏的爬梯口确实是有被人动用的痕迹,爬梯口就是开着的,可见那入侵的人,确实是通过这爬梯逃走了。
因为这爬梯就是隐藏的,且多年不用,所以在那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至此,查可疑人员就落空了,可疑人员都跑了,再巡逻也没用,倒不如顺着他入侵的过程,一寸寸地调查。
确切要查出他下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核心控制室这边查不出个所以然,阚若也就不打算在这里多呆,有那功夫,她不如回到船上,看看那阿尔弗雷德的反应还来的快。
只要看紧了他周围手下的踪迹,还有跟在毒蝎身边的那外国壮汉,迟早能查到他们与其他人的接触。
而这其他人,再顺着藤蔓查下去,多半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跟琼斯说了一声,阚若就回到船上,正好跟萧邵他们联系上,也没直接回套房,直接去了餐厅吃饭。
搞了凌晨六个小时的豪赌,弈宸他们只是回套房休息三四个小时又神采奕奕了,准确说是因为接到了萧邵的消息,想休息也休息不下去。
在听阚若说了船下四层的事之后,弈宸他们不置可否,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开玩笑。
“我说阚若,你把目光放在这最后两层上,那里都是应急救生设备,那入侵的家伙要是有什么个企图别说那里的安保人员了,核心控制室就肯定注意得到。”
“总不会在那里被布下了什么炸弹,将这些应急救生设备全都炸烂,顺带破坏一下邮轮底基结构吧。”
“不是真打算让整个邮轮全都殉葬吧。”
“那样的话可真是成了个柯南大片啊。”
“嘿,这么说的话倒也说得通啊,谁也不会保证那菲奥多尔要发难会是什么方式,挟持邮轮上的所有人,又没说国际刑警那边放了人,这边邮轮的人就真会如条件被放啊。”
“菲奥多尔那家伙谁不知道,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要是为了震慑国际刑警,随便杀掉几个人质也不是不可能嘛。”
弈宸的话说完,庚苏就紧接着开口,“问题是如下面真的有炸弹,之前是怎么被运输进来的,这邮轮既然要举办公海活动,之前就肯定对邮轮整体全面调查过了吧。”
如果他们的猜想是真的,那就算被调查过也依然有炸弹混进来,那莱奥纳他们布置的安保可就真是......
全都是漏洞啊!
“对了,之前你跟我们说的,黑客毒蝎不是就住在十七层的1502吗,对面的大佬叫做巴普提斯特*奥瑞普*米尔特,来头是澳洲那边的。”
“我们也查了一下,发现他最近似乎跟某个家族有极大的钱财往来,项目不明,但可以确定的是,米尔特家族朝那个家族投靠了。”
弈宸说的玩味,阚若一听就听出了点意思来,心里当下就有了点猜测。
“哪个家族?”
“就是你想得那个,布朗家族!”
看来阿尔弗雷德是真的跟菲奥多尔是一伙的,再结合布朗家族的地下生意,完全可以提供给菲奥多尔不少武器。
菲奥多尔挟持邮轮上的人为人质与国际刑警谈判,要救出弗尼斯克,阿尔弗雷德则是趁此机会可以捞取暴利。
一旦在邮轮上出现危险,难保不一定能保下所有大佬,那么牺牲的大佬其背后的家族必然会大乱,这就给了其他大佬趁虚而入的机会。
“离今晚宴会还有五小时,我们来引蛇出洞吧。”
阚若沉思了会,最终想到什么似的,就下了决定朝在场的人说道。
......
下午四点,离今晚宴会开始还有三小时,在一个套房的露台上,一个俊美却阴郁的男人望着海洋,手指间依然把玩着没有点燃的雪茄,脸上则是带个墨镜。
始终未曾摘下过。
可在这一刻,似是眼睛干涩,男人终于摘下了墨镜,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双眼竟是一黑一白,黑色瞳孔是正常的,但白色的,却看得令人发寒。
只因为那白色瞳孔,看上去毫无焦距,仔细一看的话,竟然是假眼球,甚至在眼睛周围,还有着一道贯穿了眼睛的伤痕,疤痕触目惊心。
可以想象就是这道伤痕,直接将这眼球给伤瞎了,而且当时的场景怕是极其惨烈。
后来就换了个假的!
因为这假眼球,连带着旁边的真眼愈发阴郁恐怖,里面充斥着狂乱的恶意和漆黑的沉暗,残酷血腥在里面盘旋涌动。
也是没人在这里,就看不到这一幕,要是有人看见了,只怕从这一对眼球里面,能看到世上最为可怕邪恶的魔鬼!
“先生!”
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男人带上墨镜,将可怕魔鬼封锁在墨镜里面,没有转身,淡淡开口。
“什么事。”
“毒蝎那边传来消息,他入侵的病毒被琼斯*科尔华达发现了,正在反追踪,毒蝎在跟他耍着玩。”一个高大西装壮汉站在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汇报。
“呵......琼斯*科尔华达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能这么容易就被耍着团团转,毒蝎那蠢蛋,怕是被耍着玩的那一方吧。”
男人讥讽冷笑,西装壮汉吞了吞口水,“那先生的意思是......琼斯*科尔华达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毒蝎那边,被反追踪的话,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位置。”
“知道又如何,他们至今还不知道我本人究竟是谁,也是,谁又能想得到,我根本不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
“托我亲爱的人的福,我才能站在这里,这也是拜他们所赐,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可是在别的地方。”
男人唇角微扯,森冷狞笑,似是想到什么,笑声愈发扩大而恶意,让身后人高马大的西装壮汉哆嗦了下。
明显对男人极为敬畏和恐惧。
“三个小时后,好戏将会开场。”男人残佞笑着,话里话外充满了狂妄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