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锦苏苏说,“他们说,如果你能早些继位,陈国肯定已经繁荣富强了,那么,就不会被越国的战蹄所践踏。可是你父皇偏偏不让位,眼睁睁的看着陈国的大好河山被越国割据,他们实再是心痛啊。
太子胸中有天地,却没有机会施展抱负,实再是国之不幸。”
太子没作声。
锦苏苏说:“太子别生气,我只是转达你们国民的意思,一点也没有要诋毁你的父皇。”
太子这才悠悠的说道:“为何我陈国朝纲之上没有你这样直言不讳的人?”
锦苏苏心想,宰相就是一个昏官,下面的小官哪里敢直言。敢说的,恐怕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进来。”太子又说。
宫婢掀开了帘子,示意锦苏苏进去。
锦苏苏进了马车。
马车并不大,仅供两人相对而坐。
太子坐在一边,一身白衣,光华万千。如果说皇甫宸煊的俊是略带一些棱角的,那么这个熠国太子爷的俊便是优雅无复的。
那略带苍桑感的忧郁,与锦苏苏想像中的样子相差无已。他此时穿着普通的白衣,但依旧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感。
真正的王子气质啊!
“太子好。”锦苏苏颔了一下首。
“坐吧。”太子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谢太子殿下。”苏苏在太子对面的软垫上坐下。
太子轻扬了一下嘴角,略带自嘲:“我已是阶下囚,不再是太子。待我到达越国之后,父王就会立我的弟弟为太子。
如果陈国一直做战败国,那我这一生,便也会一直在越国度过,再也继不成王位。”
锦苏苏听着,心里涌起几许忱惜感。
但还是安慰道:“太子不必悲观,世事难料。只要人活着,万事皆有转还的余地,就不算绝境。”
“陈国已沦为战败国,江山被割据,难道还不算陷入绝境?”太子微微偏过头,将目光看向车窗外。目及之处,全是被拉去修越国长城的国民,一时间表情变得沉痛。
他缓缓开口:“如果父皇能采纳我的那些治国之道,陈国不至于沦落于此。”
锦苏苏好心疼这样一个文雅的帅哥的忧伤,便安慰他说:“勾践能卧薪尝胆十年,终于复国。陈国何尝不可以呢?所以希望是存在的,关键那希望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你是否坚信希望会存在。”
太子收回目光,将它落到锦苏苏身上,慢慢游移了目光打量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你不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厨子。”
“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呢。厨子虽小,但思想大呀。”锦苏苏笑道。
太子的笑容开怀一些,温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子可以叫我苏苏。”
太子:“……”
锦苏苏解释一下:“是两个姓苏的苏。请问太子尊姓大名?”
“南宫焌。”
“幸会。”锦苏苏抱抱拳。
南宫焌轻笑,觉得锦苏苏有趣又有思想。
“今后就不用再叫我太子了。”南宫焌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