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望去,酒楼一个幽暗的角落里,隐约见到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伏膝而哭,是刚才撞到花瓶的小女孩。
不是不用她赔偿花瓶了吗,为什么还在哭?
锦苏苏走过去,拍拍那女孩子的背:“小妹妹,你咋还在这里哭呢?”
小女孩收了收声,站起身子对着几位弯腰道谢:“几位哥哥刚才的相救之恩,二丫还没来得及感谢呢。谢谢你们。”
“不客气。事情解决了,你们老板不敢再让你赔偿什么花瓶费,不要再伤心了,小妹妹。”杜子腾安慰道。
可是二丫并没有欢天喜地,她垂首沉默着,似有心事。
锦苏苏瞧出,问道:“二丫,还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
二丫这才抬起头说:“刚才老板将我解雇了,说我笨手笨脚,今后不知道还要打破多少东西呢。又有什么贵人撑腰,他得罪不起我。”
“这样的老板,不为他打工是一种庆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二丫,明日你一定能寻到好雇主的。”锦苏苏说。
这种周扒皮,不被他剥削了实是一种万幸。
“可是,他扣了我一个月的工钱。”二丫忍不住又泪水涟涟说,“我娘亲还卧病在床,等着我拿了工钱回家治病。”
“真可恶,背地里还苛扣工钱,姑奶奶找他算帐去。”锦苏苏说着就要往酒楼里冲,黄宸煊抓住了她。
“您稍安勿怒,我去,我去。”杜子腾说着进了酒楼。
很快,杜子腾拿着一碇银子出来放到二丫的手里:“你的工钱。”
“我的工钱没这么多。”二丫睁大眼睛。
杜子腾塞在她手里:“你安心收下吧,这是老板补偿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二丫:“……”
心中虽然疑惑,但想到几个人适才给她解围,连老板也不敢把他们怎么的,想着定是贵人,这才收好银子又千恩万谢一番。
“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们。”
锦苏苏看看青石板街道延伸处隐于黑暗之中,便问:“你家住哪里?”
“要走上半个时辰的路。”二丫说。
想必居住的地方也是偏僻简陋的,自不会是住在这繁华的大街旁。锦苏苏看看她瘦弱的身子,便对黄宸煊说:“宸煊哥哥,我们送她回家去吧。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黄宸煊点点头。
四人慢慢走在大街上,月光拉长其长短不一的影子。
二丫走在锦苏苏的身边,看着眉目清雅的“少年”,二丫脸颊微红,轻声问:“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锦苏苏:“……”
她眼望群星闪烁,月如弯钩被浮云半遮半掩,半晌,她语气颇为郑重的说:“我有一个名字。”
黄宸煊、杜子腾:“……”
对于她的胡言乱语,两人已经很淡定了。
二丫复念一遍,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好名字。”
锦苏苏大姐姐般的环过二丫的肩膀,神情严肃的就像给二丫上政治课,她想起她初中的政治课老师就是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