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三爷,终于能见您动手了。”张弛舔了舔嘴,阴笑道。
“你叫张弛,张良辰是你什么人?”
“蛊魂殿八大殿主之一,也是我爷爷。”
“哦...那你爷爷没告诉你,八年前在古风山上,怎么跪下求老子的么?”
“混账!要不是你杀死爷爷,这殿主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张弛捏着长枪:“早就听闻苏家三爷的名号,不过我告诉你,我张弛敢淌这浑水,也不是泛泛之辈!”
说完,提枪而下。
黑袍皱着眉,双眼隐晦的划过一抹不安,大喝:“张弛!回来!!”
张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黑袍子。
“呦…这种时候当缩头乌龟?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一旁的鹰钩鼻冷哼一声,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黑袍子没理他,瞪着张弛又喝了一声:“你耳朵聋了么!”
张弛烦躁的挠了挠头。
宫殿顶端的蜈蚣吸了口气,低吟声急促有力:
“杀…杀了此人,封长老之位!”
话音刚落!
鹰钩鼻和黑袍相互对视一眼!
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鹰钩鼻准备抢先一步,却见张弛长枪一抖,双目闪过一抹阴冷:“三爷,殿不殿主的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就是想…看看您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样子!”
说完提枪擦着火花几个箭步跳到了广场中央。
台上的鹰钩鼻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懊恼,看得出,这长老的席位在他心里非常重要。
黑袍依旧沉默不语。
随着张弛的进场,城墙上的盔甲兵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脸上挂满了轻松的表情,等待着一场视觉盛宴。
“三爷,我跟苏野做了三年兄弟,他什么尿性我很清楚,斩草要趁早,可惜你来了。如果不是你来的及时,晚一天,他和唐睿都得死!”
说完,张弛脚跟轻点长枪,右掌猛击枪尾,金色长枪天星过箭,飞射而出!
三叔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冰冷的寒光在将触碰眉心之际,眸子轻轻一眨,脑袋如浮光掠影般一侧,灵巧的躲了过去,顺便弹了弹烟灰。
抬起头,却见张弛腾空跃起,双掌猛然曲卷成利爪状,指尖之处,一股青色的油状物若隐若现,呼吸间,凝结成十根尖刺,伴着一声狞笑,手爪舞动,带起一股破风之声,从天而降,对着三叔扑面而去。
耳边传来撕裂空气的尖利声响,三叔眯着眼睛:
“爪子?你个龟儿子不是耍枪的么?”
三叔吐掉烟屁股,胸腔内吸了满满一口气,双腿略微分开,以右脚为圆心,上半身画圆,身躯如柔软如海草般,毫不费力的躲过了十根交错而来的尖刺,随之双掌触地,原地一个后空翻,右脚猛的朝张弛的脑袋踹去!
似乎已经有所预料,空中的张弛一咬牙,双手挺出,只听一声闷响!
“砰!”
看似柔弱的一击,却带着一股巨大的劲气,强烈的反推之力将张弛整个人在空中撞出十米长的距离,两脚轰然落地,划出两道沟壑,身形骤然止住。
“嘶嘶——!”
望着三叔敏捷的躲过两次致命攻击,还能反身一击,城墙之上顿时发出一片吸冷气的声音。
“呸!”
张弛吐了口唾沫,脸色变得阴森,一声狞笑,拔起地上的长枪,浑身一抖,一股淡绿色的油状物附着在上面。
三叔看着长枪皱起眉头:“妈卖批,你不是用爪子的噻?”
说完眼睛微微眯起,却发现附着在长枪上的绿色粘稠体竟是活物!
那是,
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蚺!!
真是恶心的东西。
只见他手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了耀眼的绿光,如熊熊燃烧的幽焰,枪尖发出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大喝道:
“还有心情管老子用什么,去死吧!”
音落,
张弛长枪横握,单步踏地而起,双臂画一满月,刹那间,空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啸,炙热的枪头一道耀眼的绿光,两条五米长的巨蚺迸射而出!
这两条巨蚺带着强劲的杀气,在空中猎猎狂舞,张开血盆大口。
反观三叔,依旧平静如水,缓缓吐了一口气,以脚为心,身为轴,原地一个后空翻,籍着反作用力,将身形弹起。
“轰!!”
一声震耳欲聋,相互交错的巨蚺在地上砸出了两记深坑!
远处的柒瞳捏了把汗,将苏野的头紧紧贴在胸口。
肥大的巨蚺在爆炸后没有消失,四分五裂的身体在地面停顿了一秒后,竟开始融合,眨眼间,再次朝空中的三叔冲去!
三叔瞳孔骤然一缩,心感不妙,这破碎的巨蚺竟然能融合发动二次攻击?
短短几年,难道他们真的掌握了变异繁殖?!
半空中的身躯失去了落脚点,两条巨蚺如嗜血的猛禽,扑面而来!
所有人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巨蚺张着血盆大口,身后的空气因炽热而扭曲,眼看就要触碰,电光火石间,三叔双臂合一,将身体形成一个“一”字型,后腰发力,如跳水运动员,灵巧的一个转体,从两只巨蚺双嘴交错,那血淋淋的死亡缝隙中,穿了出来!
小腹被滚烫的空气烫出一个巨大的洞,露出隐隐约约的肌肉。
尝到甜头的巨蚺变得兴奋起来,一个摆尾,再次朝台上的三叔冲去!
速度越来越快!
“这玩意怎么和跟踪导弹一样?!”柒瞳忧心忡忡。
三叔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眉宇微皱,掀开衣服,二话不说,双指插入第二块腹肌中,取出一片藏蓝色的叶子,叶子中央,一颗金灿灿,米粒大小的果实。
“呦!竟然用菩提籽儿了?”鹰钩鼻子惊讶道。
“哗...”
叶子灼烧,双拳之上,蓝气喷涌而出,再看三叔,浑身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凶悍气势,与迎面而来的巨蚺选择第一次的正面碰撞!
见瘦小的三叔义无反顾朝巨蚺冲去,城墙上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躲都来不及,还要硬生生的去撞?
他疯了么?!
这样会被活活炸死的啊!
柒瞳更是捂住了眼睛,就在他为三叔的冲动感到着急之时,只见那紧握的拳头,骤然摊开,双掌十指相触,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锥,指尖金色光芒如闪电般跳跃。
三叔眸若冷电,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三个呼吸间,金色闪电滑遍全身,一道金光急骤驰过,耳畔“咔嚓”雷声随之轰鸣,劈啪乱响,犹如天空在抽打条条碎片,震得人心发毛。
肥大的巨蚺在锋利的金色闪电下,瞬间被切的四分五裂,绿色躯体如硕大的冰雹自空中摇摇晃晃坠了下来。
看着饲养多年的巨蚺竟然被破解,张弛脸上的笑意骤然僵硬,狰狞的眼瞳闪过一丝慌乱。
这…这是什么?怎么如此诡秘?
旋即眼角一阵抽搐,大吼:“还没完呢!”
高大的身躯一晃,径直朝掉落在地上的尸块跑去,金色枪头插入果冻般的尸块内,猛然一挑,飞出的瞬间,尸块竟在空中幻化成无数细小的钢针!
三叔侧身一躲,钢针扑了个空,竟掉头再次冲了上来!
该死?!
这玩意也会跟踪!
三叔吸了口气,开始有些吃力,盯着钢针,却惊愕发现,那细小的钢针竟然是一条条头发丝大小的蚺!
畜生的枪头里竟然藏着无数卵,刚才的一挑,让这恶心的东西以惊人的速度二次受精,有些在半空中还在繁殖!!
这诡异的进攻手段让从始至终胜券在握的三叔也感到了一丝麻烦,神色凝重起来。
张弛发疯一般,将地上散落的尸块全部挑起,最后自己也冲了上来!
绿色蚺卵如滂沱大雨,铺天盖地,发出嗖嗖之声。
“这东西掉在身上,能几秒内在你身上打个洞,然后繁殖,吞噬。”张驰阴沉道。
三叔深吸口气,拼命地闪躲,可蚺卵似乎有无坚不摧之势,坚硬的地面被扎出一道道裂痕,旋即再次追了上来,看的柒瞳心惊肉跳。
“哼哼...去死吧!”
身后一声怒喝,张弛眼光极其毒辣的选择了最好的时机,利用蚺卵将三叔逼到角落,伺机在他身后。
一点寒芒,三叔腰身迅速一扭,却发现胸口一只巨大的脚已经踹了上来,带起尖利的破风声响。
“噗……”
胸口如重锤之击,三叔的整个身子瞬间飞出十几米外,口中一嘴甘甜。
鲜红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刻刚起身,那铺天盖地的蚺卵又砸了下来!
“该死!”
心头一声暗骂,连忙躲闪。
张弛早有准备出现在落脚点,双眼泛着阴森森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浓浓的杀意:
“三爷,原来不过如此啊!”
“嗖嗖!!”
长枪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孕育出一条半米长的绿蚺张着嘴巴直冲而上,破空声不绝于耳。
围观的盔甲兵无不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惊叫之声立时四起!
纵使三叔在四分之一秒内已经做出反应,双脚爆破而出,奈何距离太短,胳膊被咬出两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瞬间侵染了双臂,触目惊心!
三叔狼狈的爬起身,死死地咬着牙,一腔怒气轰然而生,“老子日你仙人个板板!你爷爷恶心,你比他还恶心?”
说完,又取出一粒菩提,右拳猛然捏碎,金色气流在拳头表面急速凝聚,最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一路火花闪电,三叔在广场飞速跑了起来,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好几倍,最后,如鬼魅般出现在张弛身后。
感受那擦肩而过凶悍之气,张弛脸色瞬间凝固,猛的转身,却只见三叔右脚狠狠一踏,巨大的劲力在地面留下一个半寸深的脚印,借着反推之力,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急旋,右脚绷成一个诡异的发力弧度,看似消瘦的腿,犹如钢筋一般坚硬。
张弛脸庞森然,唾沫飞溅:“竟然正面对抗,来啊!”
说完,扔下长枪,双手合拳,密密麻麻的蚺虫迅速汇聚!
三叔的右脚在半空中完成近乎完美的蓄力后,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张弛的重拳轰在了一起!
在拳脚碰触的霎那,三叔右腿之上,金电闪烁,阵阵的噼里啪吧声,让张弛脸色骤变。
“嘭!”
拳脚相接,一声闷响,犹如闷雷般,从交接处扩散而出。
“咔嚓!”
伴随一声骨头的裂响,三叔与张弛的身体几乎是同时倒射而出,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三叔只感到喉咙翻滚,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射而出,星星点点的洒满地面。
“哎...苏家硬碰硬居然败了?!”望着吐血的三叔,看台上的鹰钩鼻惋惜叹息,一旁的黑袍兴奋的溢于言表。
然而就在他们认为三叔落败尘埃落定时候,
那同时倒地的张弛,突然捧着右手,满地打滚的凄厉嚎叫了起来。
看台上,不乏眼力出众之人,当他们瞧得张弛那几乎已经扭曲得变形的右手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震撼。
在死寂般的沉默后,一道道目光,震惊的望着倒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的中年男人,
他不紧不慢的掏了根烟,摸了摸口袋,然后骂骂咧咧的低头找起打火机。
鹰钩鼻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凄惨嚎叫的张弛,惊愕道:“那男人...竟然赢了?”
“嗯。”黑袍点了点头,
鹰钩鼻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望着张弛那已经钻出肉皮的骨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突然,他发现张弛那眼神有一丝变化!求助般的望着某个方向?
只见身旁的黑袍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张弛冷冷一笑,高傲的虚荣心让他一定要赢!
嘴角略微抽搐,阴冷的眼瞳骤然凶光毕露,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从脖子里抽出一条漆黑的水蚺一口吞了下去!
城墙上的嘈杂完全影响了众人的心绪,他们还沉浸在那一击当中,然而这一切,被鹰钩鼻全部看在眼里。
似乎也嗅到了一丝异样,三叔站起身子,淡淡的看着张弛,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般大小!
只见此时的张弛如野兽般匍匐着,双手之上一片血肉模糊,凸起的青筋钻破肌肤,全然裸露在空气中,竟是一条条蚺虫,密密麻麻,摆弄着头,张着嘴。
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原本附着在身上的绿色蚺卵此刻也变成了浓郁的黑色,夹杂着丝丝戾气,双瞳布满血丝,张嘴见,吐出一条惺红分叉的舌头,像只真正发狂的野兽!
三叔双眸闪过一抹震惊,脸色已经无比难看。
“砰!”
一声爆步!
张弛张开血盆大口,邪恶的戾气笼罩全身,如脱膛的子弹,眼前竟只能看到一抹绿光划过,血淋淋的双手变成了十条黑蚺朝着三叔扑面咬来!
在浓郁的戾气下,原本伤痕累累的躯体犹如有了新生命一般。
该死,太快了!
三叔眉头紧皱,大呼不好,张开双臂格挡在胸前。
“咚!咚!”
两声沉闷,消瘦的身躯被硬生生的轰倒在地,嘴角一阵剧烈的哆嗦,齿缝间猛吸一口凉气,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房,手臂上,紫色淤青下渗出条条血痕。
张弛拿起地上的金枪,双目迸发出浓浓贪婪,这殿主之位我替师傅争取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
广场内响起肆意的狂笑声,张弛春风得意的环视着四周,扬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内心的膨胀早已做好了迎接欢呼声的准备。
可……
他们怎么这么安静?!
带着一丝疑惑,
慢慢的回头——
三叔竟站了起来?!
嘴角滴着血水,他脱掉外套,露出小麦色的肌肉,随手一扔,支离破碎的衣服在空中化为碎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地。
夜风吹起额前的青丝,一双清冷平静的眸子怒火燎原:
“张驰,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么?”
话音刚落,只感到偌大的广场内空气骤然冰冷!
四周突兀的响起“噼里啪啦”的雷电声,丝丝黑电赫然在半空一闪而逝,它们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无数闷雷,无影无踪,诡异至极,却无法掩盖住那股蠢蠢欲动的能量……
望着这一幕,原本得意的黑袍双瞳骤然一缩,忍不住的长长吸了一口凉气,三叔似乎在此刻变得无比神秘。
只见他从腰间摸出个布兜,往空中一抛,无数铜钱,纷纷扬扬,
在落地的瞬间,幻化成了一点金光,冲天而逝。
紧接着,耳边一声尖锐,空中竟响起了落雷声,刹那间,闪电像雪白的利剑,劈打在广场上空,每个人的心如猛烈抽甩的藤鞭,随着白光闪烁而颤抖,隆隆雷鸣似暮鼓晨钟在心间回响。
细看之下,三叔竟脚踩闪电,每次落雷后,如金蛇在云间飞窜,浮光掠影般出现在了落雷点。
一团团耀眼的光芒在半空爆发而出,强大的能量波动,令所有人忍不住心悸。
七十二铜钱,七十二道落雷,
在短短的十六秒内跑完。
三叔纵身一跃,宛若黑夜中的苍鹰,冷傲孤清间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气势,冰冷的声音响彻全场:
“道法——七十二双星漫步!”
只见半空中的三叔双臂弯曲,十指猛然交错,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记,偌大的广场内,瞬间亮起七十二点光斑,那是每一个提前踩好的落雷点,迸射出一道道黑色闪电,如缰绳锁链,直直缠绕在三叔手心。
双手猛然一提,黑色闪电纵横交错,刹那间编织成一只巨大的黑网,将场内的张弛捕获其中。
触碰黑网的瞬间,张弛只感到刺骨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乍眼一看,每条闪电链中间竟有无数只红蚁!
它们张着嘴钳,钻进皮肤,每一个细胞被无情的撕裂,神经被啃食,来不及呼吸,新的痛感又接踵而至,周而复始,生不如死!
看着在半空中撕心裂肺挣扎的爱徒,黑袍心头一紧,大手一挥:“给我住手!”
说完,整个人径直冲向广场,众人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压抑感铺天盖地而来。
黑袍捡起地上的长枪奋力一挥,空气中形成了三道巨大的风刃,径直的扑向了黑网。
“扑通”!
两人同时落地,张弛嘴角吐着白沫,浑身因为雷电还在不断的痉挛着,身上所见之处千疮百孔,蚂蚁钻来钻去,食肉声咕噜不绝,惨不忍睹。
黑袍见爱徒成这般模样,杀意四起,“苏冲,你今天必须死!”
说完,黑袍一甩,从里面飞出一把钢刺,锋芒的毒刺如离弦之箭直直插向苏野的脑袋!
诡异的是,这钢刺在飞行的过程中,竟愈来愈大,最后形成了一柄锋利无比的钢刀!!
“不好!狗日的声东击西!这又是什么繁殖术!”
三叔抬起头,望着钢刀上实质般的寒光,想要上前,双臂却一阵剧痛!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柒瞳突然抬起头,全身上下,白嫩的肌肤以肉眼速度蔓延出血红色的纹路,纵横交错。
像经文,符号,亦或者某个古老的封印。
她面色如水,清澈的眸子不见一丝波澜,直至全身被红色覆盖,血雾腾腾,连周围空气都骤然冰冷。前一秒还正常的眼睛刹那间红芒闪烁,张开嘴,腰身一弓,一口咬了上去!
“咔嚓!”
势如破竹的钢剑被一口咬的粉碎!
“呸!”
柒瞳吐掉钢渣,手指一抹红唇,冷冷的看着黑袍:
“因为一个人待久了,我打小就怕闪电,打雷,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
但我突然想起,现在的我并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看到电了还要害怕呢?
肌肉记忆又怎样?
所以,
你有几条狗命,
敢动老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