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休息就休息,那两个人我帮你对付。”游寒靠在门边,把玩着手中的雪球。
“看来是到点了。”傅子佩负手转身。“你的骗术厉害,可是对付无赖还不够狠。”
“哦?”游寒的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你有什么独特的方法。”
“骗,当然能骗所有人。但是真想让不同的人痛,要有不同的方法。”傅子佩昂起脑袋,母亲的教诲瞬间跃入自己的脑海。
那个女人虽然不是个好母亲,但的确是个好老师。
傅子佩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
“现在是子时,你叫过点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他们两个都睡着了,我想看你看你怎么叫醒他们。”
“我不叫他们,我要让他们自己醒。”傅子佩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不过这件事还真的需要你帮我。”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次就乖乖听我的吧。”转头顺手拿走桌边的脸盆,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游寒人生第一次看见那么诡异的笑容,没有阴狠,也没有嚣张,那双眼睛让人看不透她的城府,像是个谋夺天下的谋士,眼中的渴望深得让人彷徨。
那笑容不应该是属于傅子佩的,经过和傅兰短暂的相处,他似乎理清楚了傅家的关系图谱,这笑容应该是傅子佩母亲的。
心理学上曾经说过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活在某一个更强大的人阴影下,会在潜移默化中学会另一个人的行为特征。
自己这个未来的岳母看来很不好对付啊。
傅子佩捧着一盆雪,缓缓走进房间。
眼神从容的扫过火堆旁熟睡的两人。
随意的用柴火将火堆暂时扑灭,房间里的温暖悄然消散。
睡着的这对情侣最靠近火堆,火堆一灭,他们明显就感觉到温度的变化。
“来人啊,火堆灭了,快点起来了。”雷浩带着睡意喊道。
傅子佩捧起雪盆,倾盆倒在这对情侣身上。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打扰我睡觉!”一直在装睡的女人,立刻坐起身。
她睡的向来浅,平时别人叫她,她都听得见,只是装睡罢了,雪水遇到身体迅速融化成冰水,冰冷异常。
“嘘,别打扰别人睡觉。”傅子佩压低自己的声音,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
“找死。”雷浩手中瞬间出现一把冰箭,向着傅子佩袭来,眼中满是杀意。
一只大手按住雷浩的肩膀,让他无法向前动弹一步。
“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就交给女孩子。”游寒唇角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与他平时痞子形象完全不符。“冰系异能者,还真是少见啊。”
“知道还不快滚,我今天只想杀一个人。”男人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游寒。
笑容儒雅至极,却在低头的那一刹那,悄然流露了自己的心迹,他静静的瞧着雷浩,眼神似是温柔却又让人感觉分外的诡异。
傅子佩的眼神扫过游寒的脸颊,将游寒脸上的微表情迅速捕捉到脑海内识别。
那分明是一只饿狼在面对猎物时的神情,因为饥饿而情绪绪交融,让游寒的表情变的诡异。
“你今天必须跪下来跟我道歉。”白茵茵大步向前,昂起脑袋,怒目瞪着清和,气势极其强硬。“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噗呲~
傅子佩忽得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透着一种对智障的怜悯。
“你笑什么?”白茵茵被傅子佩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原先强烈的气压,皆被那笑冲散。
“我笑你可笑啊。”傅子佩脸颊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眸里满是冰冷。“连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地都搞不清楚,就敢随意嚣张,真想免费给你上几节脑力提升课。”
轻飘飘的语气,带上那变化莫测的笑容,吓得白茵茵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敢诈我?你才是那个连自己处境都搞不清楚的人!”白茵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摊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燃烧起一团小火,却在还未凝结成球的时候就熄灭了。
“怎么回事!”白茵茵有些癫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的异能呢!”
“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异能会被什么克制啊?”傅子佩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是她高估了对手的实力。“真没意思。”
“是你干的!你到底做了什么?”白茵茵高呼。
本来睡熟的人,被那叫声喊醒。
奇浩睁开眼睛,刚想站起身来,便被自己的儿子一把拽回来。
“别人喜欢装睡,我们也装一次睡。”闭着眼睛的奇然轻柔的说道。
“来人啊,救我!”白茵茵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喊什么救命啊。”傅子佩一把抓住白茵茵的手腕。“别在这打扰别人休息,跟我走吧。”
“我不走。”惊慌下的白茵茵本能的想要挣脱开傅子佩的手。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异能消失的真正原因?”傅子佩的唇角勾起一抹引诱的笑。“十秒之内,跟我出来,我就告诉你,或许还能帮你解开呢。”
“你你会杀我!”末世这么久,在白茵茵的手里也死过不少人,她自然知道末世有多么的残忍。
“我只会治愈系异能,拿什么杀你。你再不出来,你的异能可就永远失效了。”傅子佩回头冲着白茵茵抛了媚眼。
白茵茵的心思微动,跟着傅子佩走了出去。
“茵茵你别跟她出去。”一直被游寒钳制的雷浩,伸出手想要去抓白茵茵,身子却被游寒死死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跟着傅子佩,缓缓走出了咖啡厅的大门。
“妹妹,你现在该告诉我原因了吧。”白茵的身体因为寒冷不停的哆嗦着,颤巍巍的说道,失去了异能的白茵茵,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您这语气变得挺快的吗?”傅子佩薄唇微扬。
“我先前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而且也是你有错在先啊,你应该先喊我一下,告诉我要值班,你这样一盆雪水下来,搁谁都受不了啊。”
“以前别人叫你的时候,你不是也挺喜欢装睡的吗?”傅子佩含笑去熬着白茵茵。“而且我凭什么要叫你呢,自己要值班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