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江听俞大钦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就说:“俞警官,那就先关着,我去跟韩远宏说说,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再通知你!挂了!”
郑大龙清清楚楚的听到韩书记在电话里说的话,只好带着两个村的村民走了。
陈明海见韩书记亲自处理这事,也就放心了,只好带着村民们回去了。
韩三江开车来到卫生院,找到韩远宏,看到他脸色放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就说:“远宏哥,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你好些了吗?”
韩远宏强打起精神来,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有气无力的说:“三江老弟,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躺着?”
韩三江就说:“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今天早上下陈和郑应两个村的村民来我们镇政府,闹哄哄的,我正在睡觉还没醒,就被他们吵醒了,出来一问,才知道,你要带头搞合纵联和,要三小村并大村了,你这想法是好!可你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想法跟我分享分享,你就行动了?这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韩远宏见韩三江没有责怪他,还这样说话,他是冲着他身体不好,才将就着自己的,于是就苦笑了笑,回道:“三江弟,本来我想跟你分享分享的,可是你去市里开会,都没回来,我只好先行动了,呵呵,对不起,我错了!这事怪就怪我不跟你们镇政府通气,才搞成这样的,但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带领大家致富,他们以为我吞并他们的田地,所以堵住了我,跟我讨说法,也怪我自己态度不好,郑小龙年轻气盛见我蔑视他,就骂我,陈有权喝多了,酒兴上来了,觉得我轻视他,就先动手推了我,把我推倒在地,差点掉江里,结果郑小龙又是一脚把我踢进了江里,我上了岸跟他们说了几句,就回家换衣服去了。换好衣服不多久,我的老毛病犯了,结果进了医院!”
“俞大钦说你,差点被冷死了?是周院长救活你的?”韩三江问。
“是啊,我以前经常在外面跑业务,住天桥,风餐露宿的,身体搞垮了,这次一冷,老毛病就犯了!这不怪他们,我,我自己也有错!”韩远宏回道。
“那现在郑小龙和陈有权被关在派出所里,这陈有权没什么!郑小龙下个月初八就要结婚了,还不到十天,你要是呆在医院里,等你好了出来,估计郑小龙这一辈子被你害惨了!”韩三江笑呵呵的回。
“那韩书记的意思是,叫我放了他们,还是应该放了他们?”韩远宏就问。
“我可没叫你放,是你自己说放了!”韩三江看着韩远宏读出了他内心的矛盾,他想把他放了,可是把自己弄成这样,这口恶气实在没办法出,要是不放了他,这韩三江责怪他没事找事,给镇政府找麻烦,估计他现在的村长都当不下去了,更别说当什么大村长了!
“韩书记说放就放,我没意见!”韩远宏苦笑着说。
“我没说放,是你说放,要不,你打一个电话给俞大钦,叫他放人!你也知道,咱们虽然是兄弟,可是我自己都不属于我自己的,我属于店口人民的,得为店口人民办事!”韩三江也苦笑着回。
“好,那我就打电话跟俞警官说!”韩远宏说着就给俞大钦打去了电话。
俞大钦接过电话:“喂,远宏老兄,好点了吗?”
“俞警官,谢谢你的关心,我想请你放了郑小龙和陈有权!”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们威胁你,差点把你弄死了,是周院长救活你的吗?情节这么严重,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呀?你不再仔细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我自己也有错,我骂了他们,他们才把我推进江里去的!”
“你报案的时候可没说,你骂过他们啊?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才这么说的,你告诉我,我把他抓起来?看他还牛逼!”
“我,韩三江,俞大钦,你也把我抓起来吗?谁威胁他呀?怪不得贺小敏说你一根筋,不知变通!原来是真的!”韩三江顿时有些冒火了。
俞大钦一听,原来是韩书记,不觉就吓了一跳,回道:“韩书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抱歉!抱歉!我马上放人,马上放人!”说完就叫人把他们两放了。
过了一会,韩三江就问:“远宏哥,你觉得三个村合并好吗?说说你掏心窝子的话!”
韩远宏看了一眼韩三江,就说:“这三个村本来就在一块大地上,一个整体的,只不过姓氏不同,所以就分成了三个村。还有我们村把田地整合,该开厂的开厂,该种地的种地,这也影响不了谁呀?再说开厂是大家共同的利益,致富是好事呀?田地整合要给钱的呀,又不是白拿他们的田地,卖地有了钱了,他们也可以跟着开厂,这不是为老百姓着想吗?他们两为了当村长,而不管老百姓的利益!这本身就是个错误!还误导两个村的村民,说我们为了扩建自己的厂房,而侵占他们的田地,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只相信他们的村长!”
韩三江想了想,就说:“这是好事!这事我出面处理,选村长的事情,和土地整合的事,我来统一安排,这整合的土地,按照我们合并紫东乡的标准补偿,还有,这村长不管是选上谁,谁都不许有丝毫意见!这也包括你自己!”
韩远宏就点头道:“好,我没有意见,只不过陈有权和郑小龙的意思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郑小龙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强装镇定的他,一出来就哭了。
陈有权见郑小龙哭了,禁不住问:“你哭个啥子吗?这都放出来了!还哭哭哭,你这样子还能当村长吗?我都质疑你!”
郑小龙哭丧着脸回:“我们村就我读了高中,就我长得最帅,我不当村长,还有谁当村长?”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确实人长得不错,个子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身强力壮,看上去有些英俊。
“我靠!你那二尺八的样子,还说自己帅,算了吧,这一出羁押室,你就大哭大喊的,你就不怕俞大钦听见,听到了不被笑死才怪,说到你老婆哪里去,你还不丢脸?”陈有权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他。
“你懂个屁啊?陈有权,我是故意哭给俞大钦听的,让他说给他堂妹听,他堂妹就认为我是为了她哭的,不然关在牢里都不着急,俞小燕以为我不稀罕她呢?到时她反悔了,不跟我结婚了,我岂不是完了!还说我是二尺八的牌子(二尺八的牌子,以前坐牢的人,被提出来游街时,挂在脖子上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罪犯的名字,犯下什么罪行),我看你是猪脑子呢?”郑小龙回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低估你了,这选村长的事情,看来我们有得一博了!”陈有权打趣的回道。
“那走吧!咱们回去动员动员村民们,动员好了,我们有可能还是小村!我当我的村长,你当你的村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挨不着谁!”郑小龙呵呵笑着回。
“郑小龙,我们为了当个村长,就骗村民们,这要是有一天他们知道我们骗他们,会是什么后果?”陈有权有些后怕的说。
“他们个个都是小学生,只要我们骗术高明,他们到死那天都不知道,还笑着跟我们说,谢谢村长大人,是你保住了我们一方热土!那些家伙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拉着我们的手,叫我们继续守好江山,为子孙后代造福!你说是不是?”郑小龙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