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正在输葡萄糖的针管,楚倾歌顿了顿,“我是不是得住院?”
“是,医生说不排除贫血的表现,让你好好打几天营养针,住院一周。这一周就我来照顾你啦!”李佳清笑嘻嘻的说道。
楚倾歌勾了勾嘴唇,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你先去帮我办件事,找唐青,让他帮我查个人。”
李佳清挑了挑眉,“查谁啊?”
“就上次,来我们这儿闹事的路星河。你那应该有他的信息吧?”
李佳清回忆了下,点头,“有的,有身份证号和手机号。”
身份证号也足够了。
楚倾歌在心底叹了口气,闭上眼,努力将杂念摈除,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查一查,他的来历,他的一切。”
李佳清还以为楚倾歌要做什么,颇为气愤道:“是该好好查一下这个人,以后提防着也对!”
“查过了,这个人的过去,大概了解了一下。”
JK娱乐会所三楼会议室内,唐青拿了个薄薄的文件夹,递给了李佳清。
李佳清拿过来简单的翻看了两眼,皱起了眉头,“父母双亡?很早就出来混社会了?有没有案底什么的?”
要是有案底,只要他们盯得紧,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把他再送进去。
“这个,倒真没有。”唐青解释道,“好像他除了打架进过局子,被警告过几次之后,就没有过什么特别的了。”
李佳清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成,我知道了,我到时候去给倾歌看看。付总那边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次付兴彦出差,特意将唐青留下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楚倾歌出什么事。
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跟唐青分开,李佳清去了医院。
楚倾歌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受不了了。
她最不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医院,之前为了这张脸,在医院住了多久,她都记不清了。
“怎么样,查到了么?”看着李佳清进来,楚倾歌想都没想的问道。
李佳清手里还提着饭盒,坐到了凳子上,打开了饭盒,“不是吧倾歌,这么着急?不先吃点东西了?”
楚倾歌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我都要精神衰弱了。”
闻言,李佳清赶紧拿出了唐青给她的资料,递给了楚倾歌,“别别别,你这听着怪吓人的。”
楚倾歌接过来仔细翻看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路星河的父亲,叫路斌?
这个人楚倾歌当然是记得,也认识。
当年是董小雅的保镖兼司机,看着很老实的一个人,常年都沉默寡言的,不大爱讲话。
董小雅那时候貌似很倚重路斌,当然,后来失火,楚倾歌毁容的事儿,也逃不脱这个人的手趣÷阁。
当然,当年的楚倾歌是没有办法把路斌怎么样,后来在里头也想明白了,归根究底,一切都是董小雅的错。
渐渐地,也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没想到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看见。
“怎么,你认识?”李佳清把排骨汤给楚倾歌盛好,放在一边晾着,时不时摸一下碗边确认没有凉透。
楚倾歌点点头,“是,从前我家的司机。不过后来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佳清回忆了下,好像唐青提过一句,“这个路星河父母双亡,都去世啦!”
楚倾歌猛地抬起头,“为什么?什么原因去世的?”
“他爸爸不知道,他妈妈貌似是因为重病,没钱治。”李佳清觉着差不多了,就把碗递给了楚倾歌。
下意识接过碗,楚倾歌却仍旧在发愣,眼中露出迷惑的光,“路斌的爱人我知道,当年的确是身体不好,但是他不可能没钱治啊?”
不说自己爸妈对他很是照顾,经常都给钱接济,光说之后董小雅让他做事,肯定也是给了钱的!
怎么会没钱治病呢?
“这就不知道了。就想我都想不通怎么短短两年内就能父母双亡的。那个时候的路星河,好像还不满十八岁吧?”
李佳清说着,还叹了口气,“作孽啊。”
楚倾歌思索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个资料上没有特殊说明,只有可能,他父亲是病死的,既然是病死的......
记忆中,路斌貌似没有什么重大的疾病。
只是支气管炎。
“路斌当年只有一个支气管炎,这个病能致死么?”楚倾歌冷笑一声,“这当中肯定有什么猫腻。而且路星河这个人,能够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猜测,是和他的父母有关。”
但是楚倾歌实在想不到,自己和他爸妈有什么不和的地方。
李佳清仔细的想了想,拿过了文件夹,往后翻了几页,双眼好像放着光,“我记起来了,唐青让我往后看看,说他也不知道后面的有没有用,让我仔细看。”
在后头的一大段貌似废话一样片段中,楚倾歌看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
路斌,的确死于支气管炎引发的一系列并发症。
楚倾歌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
这件事,是越来越复杂了。
“咱们也没有得过支气管炎,谁知道这个病严重了会不会死人啊?”李佳清讷讷的说着,和楚倾歌对视了一眼。
合起文件夹,楚倾歌波光粼粼的美目中闪过一点讥讽的笑意,“这件事,说不定我的好妹妹,也有份呢。”
路斌得死蹊跷,路星河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也很蹊跷。
加之当年,那场大火,楚倾歌无法不把这件事和董小雅联系起来。
“你妹妹?你还有妹妹呢?”李佳清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问道。
楚倾歌看着窗外惨白的天空,微微一笑,“当然,有日子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看着表情莫测的楚倾歌,李佳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听不懂楚倾歌口中的妹妹,和她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在医院休养了没有几天,楚倾歌彻底待不下去了,决定提前回去。
李佳清晚上要上班,白天自然是不可能全天照顾她,只能在临上班前的几个小时过来给她送饭。
这天上午,趁着李佳清没来,楚倾歌简单的收拾了下,自行退院了。
这次住院她跟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连罗可都不知道,所以回去的的时候难免带着大包小包一个人走。
医院的护士医生见了,都纷纷摇头叹息。
楚倾歌倒是不以为意,自己沉默的拎着东西搭了车离开了。
回到家,楚倾歌松了口气,给李佳清说了一声,表示自己要好好睡一觉之后就关了机,反锁了门。
在医院再舒服也是在外面,楚倾歌一直睡不好,这下在家,楚倾歌挨到床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黑,睁眼的时候看到外头已经华灯初上。
楚倾歌迷迷糊糊间,隐约看到卧室外面好像亮着灯,还传来一股饭香味。
一瞬间,楚倾歌就醒了,警惕的看着卧室的门缝。
那一点点光透进来,很是温暖的样子,但是楚倾歌清楚的记得,自己可没有开灯。
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楚倾歌打开卧室门,朝外望了一眼。
厨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别紧张。”
开放式厨房的好处就是,楚倾歌很快就看到了那抽油烟机后头站着的人。
付兴彦。
松了口气,楚倾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你啊?我还以为又进贼了呢。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这个小区的安保,可不可能进贼啊?”付兴彦失笑,侧着身子看她,“今天下午回来的,知道你自己提前出院,就过来看你了。”
楚倾歌也懒得纠结为什么他能进来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记得你不该是今天回来。”
“是,有件特殊的事儿,必须得提前回来。”付兴彦端着两碗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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