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月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可是,他也不是完全对‘女’人没兴致吧?”
哦,对,她还跟他在听风阁外演过一回戏,让她看见过。
“额,他偶尔也……但是你知道,男人越在乎谁,越怕在谁面前丢面子。”穆宁‘玉’为难的解答道。
“真是这样吗?”季如月喃喃自语,有些半信半疑:“难怪他……难道真是我错怪他了?”
穆宁‘玉’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女’人一直这么‘精’明,怎么就会相信这么荒诞的理由?说到底:其实是她自视甚高,不敢相信自己在李洛心里就这么没有分量,自己编造的借口,她反而更能接受一些。
穆宁‘玉’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有些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法子没使过?拿重病欺骗自己的家人,又因得不到李洛要毁了他,这要是搁在自己生活的时代,绝对称得上“心理变态”,若是真的就能用这样一个借口让她获得心理平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姐姐,你不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很忌讳的,他越在乎谁,就越不敢轻易在谁面前暴‘露’弱点。这事儿,你还急不得,五哥他身子好,说不定哪天就给治好了呢?到时候你们琴瑟和鸣、子孙满堂,岂不乐哉?”穆宁‘玉’觉得自己这谎话编的太好了,好的值一对猫眼儿大的珍珠。
季如月从恍惚中回神,看了看穆宁‘玉’道:“妹妹,我在魏王府中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过?”
穆宁‘玉’眉头一皱,将了她一军:“姐姐,五哥也不是没进过西苑,你当真没发觉吗?”
你发觉那才是见鬼了,他碰过你么?还在这儿跟我装呢?
季如月尴尬笑笑,含糊道:“似乎,似乎是有些不对。”
呵呵,死要面子活受罪。穆宁‘玉’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那就对了呀。”
季如月眼珠子一转,神‘色’一凝道:“可是,他即便是这样,却仍然与魏王府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妹妹你说,我该不该去告诉老夫人?”
穆宁‘玉’猝不及防,心中一惊:没想到她季如月果真不简单,都这样了,还能反将自己一军。
自己还没回答,却听得一个声音从旁边传出:“这府里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夫人的眼,什么事情都应该禀告老夫人。”
李洛?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石桌边的两个‘女’人皆是措手不及,脸‘色’一变。
刚才自己瞎掰的事儿他没听见吧?要是听见了,还不将自己活剥了?
季如月也神‘色’慌张,她今日本来就是避开他来的,谁知道偏偏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什么事情要去告诉老夫人?”李洛淡淡一笑,他极少笑,此时笑的却让人心里发‘毛’。
季如月神‘色’慌张道:“没什么,没什么,跟‘玉’儿妹妹说笑呢?”
“‘玉’儿妹妹?”李洛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也看了眼目光飘忽的穆宁‘玉’一眼,眼神落在桌上的木匣子上,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木匣子,打开一看:“这对珍珠成‘色’不错。”
“哦,妹妹行了敬茶礼,听说大房二房都给了见面礼,唯独我们五房一直没有表示,我这不是特地给妹妹补上吗?”季如月笑的有些讨好的意味。
李洛看了看这对珠子,‘唇’角微扬:“是一直没有给她见面礼,还是季夫人想的周到,‘玉’儿,她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真合我意!不要白不要啊!穆宁‘玉’心中一喜。
李洛撩起长袍,神态自若的坐在穆宁‘玉’一边的石凳上,凳子不长,怎么挤得下两个人?穆宁‘玉’赶紧尴尬的往外挪了挪,李洛却一把搂住了她。
穆宁‘玉’惊得差点儿掉了下巴,这个人,又要干什么?还当着季如月的面?这魏王府,到底有没有消停的时候?你们这是要玩儿死我季如月的节奏啊?
季如月见他跟穆宁‘玉’举止亲密,脸‘色’一沉,方才与穆宁‘玉’独处时的冷静一下子‘荡’然无存。
穆宁‘玉’红着脸,试图挣脱他的胳膊,谁知他却暗暗用力,越挣扎,越挨的近。
“如月,你是我李洛的滕妾,我李洛终究还要娶正妻,可能还会有别的滕妾,我的身边终究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一点,你明白吧?”他沉了脸,冲着对面的季如月道。
原来,他果真是听到了一些,至少应该是听到了她说他“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一段!
穆宁‘玉’稍稍放了心,至少他这会儿不是冲自己来的。
对面的季如月看着李洛的眼睛,终究是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我李洛跟谁在一起,跟谁亲密有加,你都不应该心怀妒忌,不是吗?”李洛搂紧了穆宁‘玉’的肩头,她的头靠近了他的‘胸’膛。
这是跑到如意阁来教训起自己的滕妾来了?真会挑个地方?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能不能回听风阁慢慢说去?
季如月看着他,又看了看穆宁‘玉’,终究也是点了点头。
李洛见她态度恭顺,侧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你若说要去告诉老夫人,那你就尽管说去。话挑明了说,当初若不是你请我用那顿晚膳,今日,可能我们也不会到此境地。”
一语双关,既是指他与季如月,也是指他与穆宁‘玉’,对啊,当初要不是她动了歪心眼,她与李洛又何至于此?
穆宁‘玉’知道那晚的事儿,他们三个人是心知肚明,季如月就算当日只是怀疑最终是穆宁‘玉’在他房里过了夜,却没有确凿证据,那今日李洛的话,就相当于是当面承认了。对,你下的那些‘药’,他都用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了。
穆宁‘玉’听他当面提起那晚的事情,顿时脸上红霞烧着了一般,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李洛笑盈盈的看着她脸红,用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柔声道:“你脸红什么?还想那晚上的事吗?”
此言一出,穆宁‘玉’脸都红的发紫了,这可是当着旁人的面啊,你西平公的节‘操’今儿出‘门’忘了带了吗?
李洛似乎很乐意在季如月面前与她做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微微低下头,脸离穆宁‘玉’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冲着怀里的‘女’人邪魅一笑:“若是还想着,今晚还可以让你好好回味回味。”
穆宁‘玉’觉得脑子像是炸了一个炮仗一样,顿时一片空白。目前发生的这一切太超乎她的想象了,她从来没想到李洛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又一次刷新了她心中的底线。他李洛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季如月在一旁肺都要气炸了,心有不甘终于按耐不住道:“她明明说你身有暗疾,你又何苦做这样子故意来气我?”
穆宁‘玉’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完了,他没听见,自己却又被这个多嘴的‘女’人给出卖了。
李洛果然停了手,一愣神,这才回过头来,将头埋到穆宁‘玉’的劲窝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冲她耳语道:“为什么你处处都要跟人说是我有暗疾?那天晚上,你可是哭着喊着说受不了的,难道都是装出来的?看来,你记‘性’不太好,我是该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穆宁‘玉’被他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又心虚又害怕,紧皱了眉头挣扎着说:“我没有,她,我……”
李洛见她因为怕痒而神‘色’‘迷’离的样子,‘唇’角微扬,才抬起头对气的脸‘色’铁青的季如月冷冷道:“气你?你还不配!不要拿这里当季国公府,当你还是府上一手遮天的千金小姐,我告诉你,在魏王府,容不得你耍心眼,玩儿手段!我有没有暗疾,你还真没机会知道!”
说罢,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趁着怀中的‘女’人还在惊惶无措中没有回过神来,就这样当着季如月的面,‘吻’上了她润泽的‘唇’瓣,就如当日在听风阁一样,搂紧了她,旁若无人的吸允,在她‘唇’里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季如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也是万万没想到李洛能当她的面儿做出这种事,那一次在听风阁外,是穆宁‘玉’存心气她,他至少是背对她的,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而这一次,他们又是一样的戏码,却是李洛成心的。
再骄傲的人,也经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她终究是气的‘花’枝‘乱’颤,涕泪横流,她捂着‘胸’口,大哭着跑了出去。
眼角瞥见她哭着跑出如意阁,槐‘花’听见动静也赶来了,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呆呆立在边上动也不敢动,穆宁‘玉’看见槐‘花’一脸惊异又羞涩的样子,这才从‘迷’离中回过神来,她推也推不动,挣扎也挣扎不了,心里一急,张嘴就咬。
吃一堑长一智,李洛一觉察到她的力道,就松了口。
“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他‘舔’了‘舔’被咬的‘唇’瓣,发现这次撤的还算及时,并没有受伤。
“你何苦做这个样子气她?”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什么叫做样子?这次你又胡说八道,我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李洛‘摸’了‘摸’下‘唇’,确认自己没事。李洛抬眼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槐‘花’,冷冷道:“还没看够吗?我又没把你六小姐怎么样,她倒是总咬我。”这是当着人面儿打情骂俏啊?李洛你注意点儿影响好不好啊?以后我在魏王府还怎么‘混’啊?我还能安心做我的六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