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决定了,她一定把面具还给执苏,对,现在就还,幸好之前的面具她从旭国带回来了。
看着沉默的执苏,时临竖起三指,高声道:“师傅,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对师傅有半点不轨之心,更不会想摘下师傅面具,否则就天打雷劈。”
经过深刻的反省之后,时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决定收敛自己的脾性,起码撩谁都不能再撩执苏。
徒留时临一人惆怅,但很快,她就没空惆怅了,皇宫事宜现在都得由她打理。
万一玩过火了,估计又是火葬场。
累死累活一下午,等到回到东宫里,她整个人都要累瘫痪了,抬眸一瞥,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执苏倒是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认错,之前跟她说教她不听,此时却又突然说自己错了。
“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哪里都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万万不该调戏撩拨师傅,更不该强行把师傅的面具摘了,只是我真的不知情,谁知道长玉阁还有那么离谱的规定。”
。
“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来的。”
执苏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真诚认错’的人,面具的事情,看来她是去问了常昱。
时临有点纠结,如果到时候给他一封休书,他会不会杀了她。
“你何错之有?”
“……常昱都跟你说了?”
“罪过啊。”
“是,主子。”
执苏还真来了??
然后最离谱的是执苏,她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面具摘了,好好解释一番应该没事吧?
“在国师府我的房间里,枕边有个檀木盒,你将这个交给师傅,就说物归原主,现在就去。”
执苏看了眼睡姿不雅的某人,语气淡漠,并未觉得哪里有不对,用膳之后还跟他说,晚上才给他面具,怎的突然就还他了?
抛开这些不说,他看起来就像是干净、不染淤泥的雪莲,生在高处好好的,要真是被摘下来,就是她的罪过。
“嗯,师傅既然不告诉我,我就只好去问了常叔。”
他平时虽然对她极好,但疯起来就有点难对付。
时临手都抖了抖,执苏也是她玩不起的,长玉阁阁主,听上去就不简单,况且他武功深不可测,他想拍死自己估计就是眨个眼睛的时间。
时临双膝一曲,直直跪在他面前,腰板挺直,眼神都是亮的,非常的真诚,如果除去是跪在榻上,那确实是在正儿八经的认错。
她现在没空,只能托鸢梨送过去。
执苏生起气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估计好不到哪去,毕竟平日里最少生气的人,发飙的时候最可怕。
这片大陆,三分之二的地势全部被君初占领统治,说他能够只手遮天也不为过,纵使她现在身在临国,他想找到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鸢梨!”
只不过这次,他戴的不是斗笠,而是面具。
鸢梨虽不知是何物,但听到这么急,便立刻动身了。
时临一个锦鲤打挺,直接起来,然后跪在床榻上,真诚的道歉:“师傅,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