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无非是不快的,但又不能冲她发脾气,不然她可能会生气。
“那我去睡了,明日见,晚安。”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便不宜察觉。
说这话的同时,君初脸上也浮现微微艳色,很不自然,他肌肤本就是冷白色,忽然而出的一抹红晕就极为惹眼。
。
君初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一听到这个脸色瞬间垮了,漂亮艳绝的凤眸沾染上埋怨,看了眼旁边的时临。
北棠梨看出他是不想说出时临的下落,但也不敢多问,就只好乖乖的让开。
“有那么好看?”
他耸拉着脑袋,看上去神情恹恹的,吐字冷漠:“不知道,让开。”
时临转过身来,倚在门侧,看上去好不悠闲,慢悠悠的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语调不正经,带着笑意:“怎么,陛下不怕失身于此?”
胆大包天!
直到宴会结束,她鼓起来全部勇气,拦在了君初面前,问出一个想问的问题。
“没有,不是。”
“陛下怕了的话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怎么会不知道……
“斗胆一问陛下,请问陛下那位友人时公子在何处?”
她也很意外,暴虐无道的暴君会是个纯情的……小处男,不经调戏。
一路走到客栈,然后上楼回到房间,时临站在门口后停下,打趣道:“陛下是有恋手癖吗?莫不是想把我手砍了成日握着?”
时临前脚刚进门,身后的人就慢吞吞的出声:“我要跟你睡。”
他再度看了一眼已经摘下面具的时临,脑海里又冒出一句,嗯……失身于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闲着无聊的时候还能逗他玩,他每次都是看上去一本正经,微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窘迫羞赧的心情。
“你敢。”
暴君陛下脸色更加发烫,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此时愈发肯定,这个狗女人不仅贪图他的美色,还垂涎他的身子。
比起刚认识君初那会儿,现在的君初确实差别很大,虽然还是有点阴晴不定,但起码她不用每天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丢。
极度自恋,就连北棠梨都有点怔然,低垂着脑袋,无声笑了笑。
“虽然我知道我天生丽质,美貌惊人,所以……我亲爱的陛下,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不能砍。
时临又问了句,见他终于移开视线,她勾了勾唇角:“其实我也觉得我好看极了。”
回客栈的路上,暴君还是垮着一张貌美的俊脸,别扭而小心翼翼的牵上她的手。
时临没忍住笑了一声,她就开开玩笑,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的乐趣都是逗君初玩了。
都是她惹的桃花债。
君初松了手,看着她的芊芊玉手,心里补充一句,怎么可能会砍她的手?他不会伤她的。
想起之前在宴会上的一个严重问题,时临忽然就觉得复杂,漫不经心的问了出来。
暴君陛下眼神闪烁,有了这个念头后,对上她那双桃花眼,莫名其妙就有点心虚。
咳,他怎么会有这么孟浪的想法?
“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