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好久不见。”
执苏欲将她手里的斗笠拿回,却被避开,于是抬眸看向她。
现在就不用了,师傅出马,一个顶俩。
他未言,只是将斗笠继续戴上。
是了,记忆中,时冶也从未见过执苏的容貌。
而大人也待她不薄,行礼是必然的。
可惜的是,斗笠之下,还有一张银色面具。
“就算师傅戴着面具,看身姿就能让人一眼难忘,真可惜看不到师傅的容貌,不然说不定我会对师傅一见倾心。”
一只纤纤玉手从他颈后穿过,想取下他的斗笠,只是这一次,执苏没有避开,任由她揭开。
时临执起师傅的手,很郑重的道:“那徒儿有没有以后,全部都交给师傅了。”
让人难以相忘。
他的嗓音如冬日里空中飘落的雪花般带着凉意,又似玉泉中缓缓流动的水流,清澈干净,听着十分平静。
“大人不是在闭关中吗?怎的会来旭国?”
。
执苏没有反应,走上前抓起她另一只手,两指搭上她手腕把脉,银灰色的眼瞳盯着她半晌,片刻后才言语。
他微愣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身子不能再拖了,等到青鸾果成熟,为师直接帮你去取。”
“哎,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师傅呢?那青鸾果成熟后我要怎么找师傅帮我?”
时临是个脸皮厚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连自己师傅都不放过,虽然这是实话,单凭看一眼,也能感觉到他相貌不凡。
鸢梨称他为大人,再加上这面具,想必这就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师傅了。
也是因此,执苏才会常年闭关。
“算着日子,给她的药应当也用完了,便过来看看。”
“容貌美丑,不过都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时临眨了眨眼睛,这师傅真不错啊,一来就给她解决了个大难题,原本她还在想怎么去偷取。
时临张口就来,扬了扬手里的斗笠,笑容无辜:“这么多年见师傅都戴着面具,本以为这次可以一睹面容,想不到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
执苏素来不看重这些,戴面具的话,是因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还有部分不得已的因素。
执苏便将自己的内力传授给时临,加之药浴为辅,这才能开始习武,内力深厚的程度更是高于现在的年龄。
执苏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银灰色的眼眸毫无情绪,冷淡漠然。
时临自幼体弱,原本是不适合习武的,但由于临国皇帝所托,就拜了国师执苏为师。
“你无需多问,为师会帮你打点好一切,你现在只需好好调养身子。”
时临刚来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怪好听的,好奇心作祟,就直接很不礼貌的摘了人家斗笠。
鸢梨低头问道,能让她跪的人,除了主子,就只有大人了,主子幼时于她有救命之恩,从那起她就发誓,誓死效忠主子一人。
只见时临微踮起脚尖,亲自把斗笠给他戴上,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惋惜。
“师傅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