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动作顿了顿，看着自己的手，躁郁的心情油然而生，每当到了晚上，他脾气就越发暴戾，难以克制。
“自然不是。”
“属下不知。”
所有人都惧他怕他，不敢接近他，但没有人敢当他面骂出来，当时她或许是气急了。
君初总算问出来了，余德也这么大岁数了，应当比他了解才是。
君初下意识就否认，他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去哄女子？只是出于伤了她才心生内疚，所以赔礼而已。
不过，要说暴君会因为伤人而内疚。
君初皱着眉头，小小漠北罢了，找个解药有何难？
“余德……”
“朕知道了，余德，你等会从宝库里取些首饰，再加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全部送去宣阳宫。”
暴君发话了，解决好问题后，心情骤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样她应该能消消气吧？
这也挺扯淡的。
“这种毒，属下不敢确认，但却觉得十有八九是漠北出的毒，名为‘枯岁’，中此毒者一年内面上不会有所变化，寿命却会在短时间内飞快流失，每发作一次，都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你的意思是，她命不久矣？”
“那便找。”
余公公没有听清楚，于是重新问了一遍。
君初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时临苍白的脸，唇角染上刺眼的血迹，是被他所伤。
余公公已经被君初喊了不下十次了，关键每次都欲言又止，不说重点。
“你看到了？”
“朕是想问你，女子看到何物才会心情愉悦？”
夜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中毒者只有一年寿命，看皇贵妃娘娘这模样，怕是没多长日子了。
她说的很对。
“无事。”
“奴才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啊，女子一般都喜欢金银珠宝首饰，要么就是胭脂水粉啊这些东西。”
“可有解毒之法？”
君初坐在书案前，指尖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言词间却透着无比压抑之感，难以琢磨。
“陛下？”
“针灸？你如何知晓？”
等到第二日，君初蹙着眉久久不松开，问余公公：“余德，你可知……”
夜廷总算猜到他话中意思，连忙低下头，他怎么敢觊觎陛下的人？
毕竟他杀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属下奉您的命令监视，自然会探清楚。”
“半月之内给朕查出来！”
“是，陛下。”
。
“哎哟，我的陛下啊，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让老奴干着急的猜测了。”
余公公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有些惊悚，陛下这是被调包了吗？竟然会去哄女子？
“陛下，您是要哄皇贵妃娘娘开心？”
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了，定会担心暴君是不是换人了，伤了人还会想着去赔礼道歉，天莫不是要下红雨了？
君初没有再言，拿起书继续看起来，昨夜她那样子，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是他伤的，总要去赔个礼然后道歉。
“属下不敢！”
要是简单的杀人那还好，最可怕的是，他就喜欢折磨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