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会?”
从波尔顿庄园出来后,韩生先驱车送他们到了海边秘密基地,半小时后,当乔星辰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闻枭白时,完全惊呆!
闻枭白已经换了一张脸。
虽然从身形上,依旧能辨认出对方,可是混入人群,谁还认得谁?
“哇!白白,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闻枭白朝韩生使了个眼色,韩生立刻走了过来,“夫人,你最好也换张脸,这样对你对九爷,都比较安全。”
夫人……
韩生居然这么快就改称呼了,乔星辰老脸一红,“韩生,你……你不要叫我夫人……”
超级尴尬的好不好?
“不叫你夫人,叫你什么?”闻枭白朝她看了过来,那嘴角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闻太太?”
乔星辰:“……”
好吧,夫人就夫人吧……
韩生从一个密封的盒子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皮,“这是九爷从云国带回来的人皮面具,听说只有特工组织里才有这种东西。”
乔星辰一看,顿时愣住,这人皮面具的质感如此逼真,世上除了祁莫寒,没人能做的出来了。
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那家伙一定想不到,自己做的东西,有一天会被最讨厌的人买来泡妞……
果然有钱才是大佬。
乔星辰挑了一块相貌平平的面具,简单的做了一下伪装,就已经判若两人。
她现在真的很好奇,白白的背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就非得坐轮椅不可呢?就连和她出去约会,都要乔装易容。
“想去哪儿?”闻枭白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挺拔魁梧如一座小山,一下子遮住了乔星辰面前的阳光,尽管易容后的脸没那么英俊了,可那浑身矜贵不凡的气质还是藏不住。
“嗯……”
乔星辰想了想,忽然指着外面与蓝天连城一线的大海,一脸激动,“我想出海!想潜水!想看鲨鱼!”
韩生:“……”
他果然不能拿普通女孩子的标准来评判夫人,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行程记录安排:看电影,游乐场,吃西餐……
呃,这些和夫人刚刚说的潜水,看鲨鱼,简直就像扮家家……
闻枭白微微皱眉,“不行。”
“啊?”乔星辰的小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为什么啊?”
“装备不齐全,下次吧。”
闻枭白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车库里停了许多车,都是一些比较寻常,满大街都能见到的车型,闻枭白开了一辆宝马a系列从车库出来,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海洋馆还没闭馆,过去来得及看你的鲨鱼。”
乔星辰:“……”
乔星辰不情不愿得得上了车,她其实不太想去海洋馆,因为,那里有一段不美好的记忆。
赵秀兰刚嫁进陆家的时候,伪装得很好,她年纪小,看不懂大人的城府。
那年他们全家五口出国游玩,赵秀兰让佣人带她和弟弟去海洋馆,可实际上,就是想把他们仍在国外。
海洋馆人山人海,光线阴暗,她和弟弟很快就找不到那个女佣了,周围都是外国人,9岁的弟弟在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而她也仅仅只有11岁,顶着强大的心理压力才把弟弟的情绪平复下来。
最后靠着自己小学五年级蹩脚的英文水平,找到了海洋馆附近巡逻的保安报了警,才没有让赵秀兰的奸计得逞。
乔星辰一路上都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
闻枭白没注意,以为她只是因为没能出海,所以心情不佳,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下意识的去牵她的手,俊眉不禁一蹙,“怎么了?手这么凉。”
乔星辰恍惚间回过神,“啊?没……没什么……”
看到她的反应,闻枭白深邃的眸底色泽幽暗了几分,她总是这样,嘴上说没事,其实就是有事!
“到底怎么了?你不想去?”闻枭白压低了声音,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乔星辰感觉他抓着自己的手,灼热的温度一丝丝熨帖着肌肤,驱逐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轻笑,“谁说的?只要和白白一起,去哪儿我都愿意。”
她解开了安全带,身形轻盈得跳下车,仿佛心头积压多年的大石头,已经放下了。
没错,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孩,她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保护身边的任何人,区区一个海洋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走吧,白白,我们进去看鲨鱼!”乔星辰挽住了闻枭白的手腕,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
闻枭白依旧担忧得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
乔星辰笃定得点头,她必须战胜心魔,战胜恐惧。
两人买了票,进入了海底世界。
说实话,乔星辰自从小时候那次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海洋馆。
所以刚进来的时候,她就惊奇了,被那些漂亮的鱼类迷得眼花缭乱,今天的人特别多,她和闻枭白必须两只手紧紧牵着,才不至于走丢。
“白白,你为什么会想到易容出来陪我约会啊?”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为你做更多原先做不到的事。”
周围人声嘈杂,闻枭白伏在她耳边的声音异常动听,乔星辰脸上扬起融融的幸福,“白白,你还真是和一般的霸总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嗯,别的霸总都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你却好像很向往凡尘俗世……”乔星辰扭头一笑,“你以前是不是当过一段时间普通人啊?”
乔星辰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举目四望,刚才闻枭白站着的那个位置,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她这才发现,两人一直紧紧交握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白白……”
人流不断从四面八方朝她撞来,她现在进入了水母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玻璃罩里的无数水母散发出或幽蓝或火红的荧光。
乔星辰瞬间慌了,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被家人抛弃的阴暗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白白!白白!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