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斯非但不听,还做出挣扎地动作。
他肉肉的小手腕正被淮宁之禁锢着,虽然她不动,但是还是无法挣脱。
淮宁之笑了笑,眉眼里一片淘气的狡黠光芒。
“小家伙,还想跟姐斗?姐也是从幼儿园过来的。”她语气略显豪迈。
小南斯听不懂,焦急地忍不住跺跺脚。
“小南斯,不可以对姐姐发脾气!”侃夫人低低地沉喝了一嗓子,这声音立马镇住小南斯。
他乖巧地站在那里,虽然不挣扎了,但是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淮宁之也被这道声音给震慑住,抬眸好奇地看向侃夫人,“侃夫人,没想到你也会有严格母亲的一面?我一直以为你对宝宝都很温软的。”
从这两天的简单接触来看,侃夫人并不想一个严肃的母亲或者说能严厉起来的性格。
侃夫人被说的不好意思笑了笑,认真解释道:“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纸老虎,其实我真的发不起脾气来,都是装装样子,小孩子一闹我就没办法了。”
闻言,淮宁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不能用自己国家传统那套去让侃夫人也这么做,每一个家庭都有他们自己的教育方式和理念。
淮宁之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问道:“侃夫人,你要不要试试这个方法?”
“只要是能让他好好学习的,我当然都愿意尝试一下。”侃夫人一脸虚心求学的模样。
淮宁之沉思了一下,而后淡淡道:“不知道小南斯会不会喜欢奖惩制。”
“奖惩制?我好像听说过,就是他完成一件事情,给他一个奖励?”侃夫人试探地问道。
但其实她都理解的大差不差了。
淮宁之笑着点了点头,眉眼间一片温软与和煦。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侃夫人很厉害啊,理解的非常到位。”
闻言,侃夫人粲然一笑,“那宁宁你要怎么做呢?”
淮宁之不再对她说话,转头看向小南斯,笑道:“南斯,姐姐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小南斯怔愣地看着不远处,像是没有听的模样,淮宁之依旧对着他说道:“姐姐跟你说,只要你乖乖把饭吃完,姐姐就让你看两集小猪佩奇,你说好不好?”
小南斯置若罔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淮宁之也不纠结他有没有听进去,而是从桌子上将碗拿下来,夹一根面条递到小南斯的面前。
“只要你乖乖把碗里的饭饭都吃了,姐姐不仅给你看电视,还给你买个玩具,好不好呀?”
下一秒,小南斯果真张开嘴巴,淮宁之趁机给他喂了一颗蔬菜。
“不许吐出来,不然小猪佩奇也没有的看了。”淮宁之‘威胁’道。
小南斯很听话的慢吞吞咀嚼,虽然动作很慢,但好歹是听进去话了。
一旁的侃夫人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让孩子吃饭还是有代价的。”
淮宁之很赞同,“是啊,现在的小孩儿还是很难带。”
“是啊,小南斯从会走会爬开始,就在家里上蹿下跳,有时候你不留神他就自己摔倒了。”
小孩子自己捣乱,造成的小伤害总是折磨人心智。
“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被老一辈带的,你这还自己照顾,真的很不容易了,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说的好,为母则刚,你这真的很厉害了。”
侃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们也曾有过美好的年纪和青春啊!”
“冒昧问一下,侃夫人和侃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淮宁之一边盯着小南斯吃饭,一边跟侃夫人侃侃而谈起来。
侃夫人和侃先生是在九年前的一场珠宝拍卖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侃先生还只是在一个大老板手下工作的小助手。
而侃夫人当时在珠宝拍卖会打工,因为自己不小心搞错了宾客的座位标识,导致引发了误会,被经理骂的狗血喷头。
结果那个被弄错标记的就是侃先生,他对侃夫人一见钟情,没有要求侃夫人赔偿之类的,甚至还拜托自己大老板跟珠宝会场的经理说了一声,才让她免于责任。
之后,侃先生经常以朋友的名义约侃夫人出去坐坐,聊天谈事业。
侃先生的事业并不满意,他一直想要晋升,可是却被大老板压制,止步于此。
侃夫人看出他的能力,鼓励他支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后侃先生表示自己若是一无所有,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女的能看上他了。
本就两情相悦,侃夫人主动了一次,跟侃先生表明心意,侃先生当时没有回应,他觉得侃夫人是个很好的女孩,他怕自己耽误。
却不曾想,侃夫人做的一道蔬菜沙拉,令辞职单干的侃先生不胜感激。
于是侃先生鼓起勇气,问侃夫人自己一无所有还会在一起吗。
随后,侃先生和侃夫人就那么在一起了,像很多普通情侣那样,两个人过着最简单最艰苦的日子,但也是因为有侃夫人的鼓励,不甘于平民阶层的侃先生,杀出了一条商机。
赚了第一桶金的侃先生,只给侃夫人买了一枚当时算是最贵的钻戒当做结婚礼物,他们还需要留着金子做更多的事情。
侃夫人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也帮了侃先生一段时间,没想到侃夫人的一次次决策,给了侃先生很大帮助。
两个人双宿双飞,后来觉得在摩洛哥没什么出路,便随着一批来华洋人一起,在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国土另辟新路。
于是有了现在的侃氏集团。
当时还有很多人以为侃氏集团是华人公司,当见了真人才发现,竟然是洋面孔。
而侃夫人也退居二线,好好当她的全职太太,两个人相恋八年后诞下了第一个宝宝——小南斯。
有了经济实力的侃先生想补偿侃夫人盛大的婚礼,却被侃夫人拒绝。
听到这里,淮宁之觉得有点儿惋惜,“我以为,所有女人心目中都会渴望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我也曾想过,但是我在华国,真心的朋友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