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羡鸳鸯
5、
夏初刷了几天短视频,沉迷公狗腰不可自拔。也是受此刺激,特别想去健身房操练一番,还非得拉上林疏月。
林疏月直截了当:“你信我,办卡不出三天,你就不会再去了。”
夏初信誓旦旦,“我非得练出马甲线不可!”
林疏月掀开衣摆,面露无辜,“可是我已经有了呢。”
夏初气得哇哇叫,“我不管,是姐们就陪我。”
“陪你办卡可以呀,关键是我们不会坚持去的。”林疏月苦口婆心,尚算理智。
夏初戳了戳她的侧腰,“你可以为备孕做准备呀。身体练好一点,总归没坏处的。”
这句话真说到了点子上,瞬间收复了林疏月的理智。
“那,办一张呗。”
办一张会员卡的初衷,结果到健身房后,也不知堕入了什么迷魂洞,出来后,两人都买了百八十节的私教课。
到门口,秋风卷着落叶,丝丝寒意把林疏月吹清醒了些。
夏初似有默契,两人对视一眼,她提醒:“课买了就不能退了。”
林疏月长呼一口气,咬咬牙,“那就坚持吧。”
次日,分给她的是个男教练,号称什么巴拿马参加过国际健美比赛的冠军,那一身块头肉,强壮得让林疏月心惊胆战。
“你得多拉伸,你看你这腿部好紧。”一小时的课,林疏月怀疑自己病入膏肓了,浑身都是毛病。
“教练,我该怎么办?”
“倒也不是多大问题,一定要记得专业的拉伸,我们现在有活动,你买我的拉伸课,给你打折,一百节课只要三万八。”
林疏月一言难尽。
她表明态度不需要后,这教练的训练强度似乎更大了。
林疏月宛若老病残将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自己都想笑。本想着好好把买了的私教课上完,可这天晚上,那教练总给她发些不着边际的微信,什么你好漂亮,你腿好直,你有男朋友了没。
林疏月意识到,这人不对劲啊。
次日,魏驭城出差回来,到明珠苑是晚上。
问陈姨,陈姨说,月月正在洗澡。
魏驭城回主卧,恰巧桌上林疏月的手机弹出视频申请――男教练。
魏驭城就是这样看到那些不太合适的信息的。
待她出浴,颇有几分问审的气势。
林疏月也挺无奈的,说,就想把身体练好一点儿。说着说着,她自己先笑了起来,眉间却是愁容淡淡,“哎,钱又打水漂了。”
魏驭城本就不会拿这说事,眼下芙蓉出水,女孩的身体像雨后白瓷,罩着他的衬衫当遮盖,生生察出几分欲拒还迎的媚态。
魏驭城扯落碍事的领带和袖扣,继而搂人索吻。
温柔乡,是风雪赶路人最后的归宿。
林疏月被铺平于床,只瞧见他越界往下。
“我们月月,有这么漂亮的马甲线。”魏驭城声音清亮正经,这极致的反差,才更叫她心悸。
下一秒,点点热气带着微微湿意,一并光临。沿着那两条细腻的弧线,临摹一番。
林疏月失声尖叫,说:“好痒!”
魏驭城假意蹙眉,佯装不解,“你不是应该说,好……”
那个没羞没臊的字来不及出口,就被林疏月急慌慌地堵住了嘴。
魏驭城自律,第二天还能准时去开会。公事告一段落后,他吩咐李斯文去办了件事。
当天晚上,林疏月买私教课的钱一分不少地退了回来,而那个男教练,也被开除了。事是李斯文来善后的,林疏月目光狐疑,“李秘书?”
李斯文轻扶眼镜,永远四平八稳的气场,“这家健身房的老板,是我朋友。不过,林老师若是想健身,不必去外头,魏董这方面的经验,不比哪位教练差。”
李秘书这是隐晦地透底。
到了晚上,林疏月才反应过来,魏驭城好像真的要带她一起操练。明珠苑的房子是顶层复式,林疏月也是头一回发现,最上面还有个很大的隔间,打造成了健身室。魏董日理万机,绝对没有系统的时间跑健身场。也只能抓着零碎时间,就地练练。
“你别用腰发力,用核心。”
“背挺直,臀与腿的力量去蹬它。”
最多半小时吧,林疏月赖在地上就不肯动了,魏驭城怎么喊,她都不听,歪着头,眼神萌萌地望着他。
魏驭城无奈,蹲下来揉揉她头发,“以后还是我在上面使力吧,我月月这腰力,基本等于没有。”
林疏月:?
大尺度警告!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赧颜汗下,小声辩解:“其实我平板支撑能撑挺长时间的。”
魏驭城成全她,“来,比比。”
两个人面对面,计时开始。
魏驭城嫌衣服麻烦,索性脱掉,好身材一览无遗。不是那种有着刻意训练痕迹的块头,线条匀称细腻,胸腹肩的比例刚刚好。
林疏月深切怀疑,这人蓄谋暗使美男计。
他手伏地,腿尖点地,稍一用劲,肌肉形状便都迸发而出。
一分钟。
三分钟。
到五分钟时,魏驭城依旧面不改色,额上半点汗痕都没有。林疏月力不从心,叫苦不能,勉力支撑。
抬起头,就对上魏驭城带笑的眼,“要输了啊?”
林疏月心一热,身体前倾,竟吻住了他嘴唇。
魏驭城懵,泄了力,双膝跪向了地面。
哦吼。
林疏月得意得像一只小狐狸,“魏董,你输了哦。”
6、
转眼到十月。
夏日踪影彻底消散,成为秋日主场。明珠市的梧桐树最多,此时节,树叶转黄,不似大开大合的金灿色,而是鹅黄,自带温柔与毛茸,整座城市都变旖旎了。
魏驭城要去北京参加一个学术论坛,头天晚上拜托她一件事。
钟衍生日。
用他的话来说,意思一下就行,不用太惯着那小子。
林疏月却放心上,次日一大早,就开车去了他学校。走之前不觉有何不妥,到学校了才发现,开的这车,似乎有点招摇。
求婚之后,魏驭城给她买了辆e300敞篷小跑车,说,知道林老师不喜高调,所以特意买了辆低调的。
嗯,七十多万的车,真低调。
林疏月开得少,想着今天是给人过生日,图个方便。
钟少爷懒惰,非让她进来接。
林疏月在宿舍门口等了五分钟,殊不知,流言蜚语已经漫天发酵了。说钟衍在校外有个超有钱的女朋友,女朋友好宠他,亲自开着豪车来接他过生日。
这个版本继而演变成,钟衍被漂亮小姐姐给包养了。
这都是钟衍之后才知晓的。
钟衍上车后,林疏月把礼物拿给他,“少爷,生日快乐哟。”
钟衍兴致勃勃地拆礼物,“都是一家人,舅妈太客气了!”心还想着,定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成套习题,试卷,雅思词汇本。
少爷一点都不想过生日了。
“脸这么臭。”林疏月说:“你应该学学你舅,喜怒不形于色,别轻易让人瞧出真实情绪。”
少爷还是不高兴。
林疏月心叹,真是个宝宝。
“右手边的储物格里,有一个小信封,你打开看看。”
钟衍懒洋洋地照做,一看,登时眼神明亮。
魏驭城的副卡,他的零花钱又回来了!
半天了,都没等到他的激动反应。林疏月纳闷,“还不高兴呢?”
钟衍一脸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掩藏真实情绪。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林疏月啧的一声,顽皮。
钟衍耐不住三秒钟稳重,“你要不是魏驭城的人,我真想给你个拥抱。”
林疏月笑着问:“想吃什么?”
钟衍调出导航,让她照着开。
市郊的公墓山。
钟衍轻车熟路找到魏芙蕖的墓位,把手中的鲜百合放上边,又扬了扬那张副卡,“妈,放心,我舅没苛待我,零花钱给的够够的。”
又指了指林疏月,“我还给您带了个人来,这是林疏月,既是我老师,也是我舅妈。刚升的级。”
林疏月默了默,走近,虔诚地鞠了三个躬。
照片上的魏芙蕖,清丽怡人,虽底色黑白,但丝毫不影响其美貌。尤其眉眼,即使只是对视,好像一眼能望尽你的心底事。
林疏月蹲下,摆正一枝歪斜的百合花,轻声叫她:“姐姐。”
钟衍也是蹲着的,鼻尖一酸,就哭了。
少年硬朗的肩微弓,后颈往下垂,额前的刘海遮了眼。起先,只有泪珠吧嗒吧嗒无声坠,可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儿。
钟衍跟她说了许多妈妈有关的事。魏家姐弟,情感深厚,皓如日月,亦如棠棣之花。魏芙蕖是三阴性乳腺癌,病逝时,钟衍第一次看见魏驭城落泪。
两个人陪魏芙蕖待了一小时。下山时,钟衍忽说:“去年我在我妈墓前许的愿望,实现了。”
几日后,魏驭城出差归来。晚上共枕时,林疏月提起此事,“衍衍许的什么愿?”
魏驭城安静。
以为是他没听清,又重复:“衍衍他……”
魏驭城情绪不明,平静说:“他想要你当他舅妈。”
林疏月抿唇,挺有成就感,心里美滋滋的,“他好喜欢我哦。”
魏驭城掐了她一把,“你刚叫他什么?”
“嗯?”林疏月莫名,“衍衍呀。”
“那你叫我什么?”魏驭城语焉不详。
林疏月反应过来,啧,也太容易计较了。
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多唤他小名魏魏。可林疏月不太常这样叫,一般直呼其名。
林疏月有模有样地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夜宵的点呢。”
魏驭城哦了声,“我晚上吃的西湖醋鱼不行?”
林疏月笑死了,“明珠市的醋厂老板都姓魏吧。”
魏驭城漫不经心:“魏什么?”
美人扑入怀中,亲了亲他锁骨,“魏魏。”
魏董脸色稍缓,眼神释怀。
半秒,林疏月温柔补充――
“老公。”
“……”
“林疏月的老公。”
7、
这几日,林余星按捺不住了,终于向姐姐打起了小报告:
-姐,夏夏姐有情况!
林疏月心说,她有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稀奇。
林余星:她和陈医生出双入对了!
咦,稀奇。
林疏月问:他俩正式在一起了?
林余星乖乖回:不确定。但有一次,我听到夏夏姐在卧室里,叫陈医生小奴隶。然后陈医生笑得还特别开心。
林疏月:……
搬家的事得抓紧了。
她委婉地跟夏初打探情况,结果夏初特直接,把什么都招了:
-我决定让陈熙池转正。
林疏月纠正:是再续前缘,毕竟跟他分手这两年,也没见你谈恋爱。
夏初:别太抬举他,我才没放不下他。
林疏月:懂的打懂。
夏初当即把林疏月的微信备注名改成了【懂】。
闺蜜之间无秘密,尤其是男人的事。
晚上约饭,夏初都没吃几口,光顾着和林疏月吐槽。名义上的吐槽,实际都是冒着粉红泡泡的小甜蜜。
末了,又似怕被看出端倪,总要掩耳盗铃般地辱骂一句:“陈熙池千年老王八。”
林疏月说:“你就嘴硬心软,明明喜欢人家,这不就是欲盖弥彰吗?”
夏初不屑嘁声,“我是看他技术还不错。”
“你也就在他面前扮老虎,就你这点经验,装什么老司机。”
“林疏月,你是我这边的吗?”夏初气得哇哇叫。
晚上,魏驭城到家,就见林疏月坐在书房里看文献,他瞅了一眼,通篇英文,是研究什么监狱战犯心理的。
她答疑,“章教授发我的。”
魏驭城嗯了声,摘了手表与袖扣,放置在她手边,随口一问:“晚上和夏初在哪吃的饭?”
“吃刺身,一家新开的店。”林疏月语气悠悠,“她恋爱了,男朋友是医生,特别体贴。会给她剥板栗,会记得她每一次的生理期,还做的一手好菜。”
魏驭城掂量了番,除了做饭,其余的他都达标。于是“嗯”了声,“记住了,明天,我就报个厨艺提升班。”
林疏月笑容深了些。
魏驭城已解开纽扣,准备去洗澡。
林疏月绕过来,扒拉上他左手臂,一摇一晃的,“陈医生还会叫夏夏,宝宝。魏驭城,你都没这样叫过我。”
没别的,吃饭时,听夏初一说,林疏月就自觉脑补。这俩字如果从魏驭城嘴里说出,不知道该有多反差萌。
毫无意外,魏董不愿。
“你叫一声嘛,就一声好不好?”林疏月撒娇,抱住他的手臂越发用力。
魏驭城缓兵之计:“你松开,我先去洗澡。”
林疏月不上当,索性完完全全从身后将人相拥,踮着脚,下巴抵靠他右肩,微微偏头像只小八爪鱼,“叫,快叫,不然不让你洗澡。”
力气真大,魏驭城被她连撞两步。
他哎的一声叹气,“还没宝宝,叫什么宝宝?”
绕口令似的,林疏月被绕糊涂了。
魏驭城垂眼,视线落于她小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比如,母亲是母亲,父亲是父亲,你的老公是我,宝宝是我们的孩子。你这妈当得可好,还要跟自己的孩子抢。”
峰回路转,这次轮到林疏月哑言。
恍惚之间,已跳进这男人设得好几个陷阱当中。
“别恼,我还有句话没说话。”魏驭城轻悦一笑,微微躬身,视线与她平行,目光几分认真:“宝宝是我们的宝宝,月月是我的……宝贝。”
林疏月耳朵起火,脸如火烧。
救命!
也太肉麻了!
8、
转眼十月下旬。
初八的时候,娄听白的电话就往儿子这儿打。她平日不太喜欢家长里短的念叨,但这一次,一天一个,到后三天,可以一天两个。
魏驭城扬了扬手机,“看你婆婆,比你还急。”
“怎么了?”林疏月抬起头,一瓣橙子还在嘴里。
“周一,就是那良辰吉日,让我们别忘了领证。”
“哦。”
林疏月把橙子嚼咽,不对。
“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急了?!”
魏驭城忍笑,“这不就急了。”
晚上,林疏月问:“公司那边你请好假了吧?”
魏驭城放下书,抬起头,“这位女士,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家公司是我的。就算是天塌下来,证还是要领的。”
林疏月望着他笑。
“不过,除了你,也没什么堪比天塌的事了。”他又说。
既然聊到这,林疏月忽然想起。
她放下手中的事,走去魏驭城面前,自然而然地坐去他腿上。这个动作太熟悉了,魏驭城下意识地搂紧她的腰。
“三年多前,你去波士顿,是故意的?”
魏驭城心跳咯噔,不是亲亲啊,怎成审讯了。
“谁告诉你的?”
林疏月掐住他下巴,不让他转移话题,“是不是故意的?嗯?”
魏驭城说:“是。”
林疏月微扬下巴,“居心不良。”
“从来都是。”魏驭城不疾不徐,字字清晰,“我对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处心积虑,万里追妻,不安好心,日思夜想。”
林疏月:……
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魏驭城正经道:“有错。不是一见钟情。是在义诊时听到你声音,我当晚就自己打飞……”
“闭嘴闭嘴。”林疏月伸手去捂,魏驭城笑着偏头躲过,“好奇要问,说实话你又受不住。”
林疏月说:“明年。”
“什么?”
“明年也有良辰吉日的吧。”
魏驭城微眯眼缝,腰上的手劲又重两分,颇有警告的意味:“林疏月。”
林疏月俯身,亲住他嘴唇。
“好爱你。”
魏驭城愣了愣,行吧,这一生,当她的手下败将也不丢人。
9、
领证的过程很平常,两个人也很平静。
民政局里,他们拿号,排队,如每一对即将步入新生活的准新人一样。等候时,林疏月颇感兴趣地打量四周,“呀,原来民政局长这样。”
魏驭城将手绕到她侧脸,轻轻拨正,“这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你得留到晚上看。”
魏驭城:……
什么不好学,这浪荡不羁倒是学得惟妙惟肖。
九点,到他俩。
填表,递交身份证明,结婚证件照是提前拍好的,白衬衫,魏驭城笑容饱满,林疏月眼若星月,看起来就是非常般配。
最后,钢戳盖印,“咚咚”两声闷响,果断又庄重。
红本本回到手中,林疏月看了又看,美滋滋得很,“别说,这个证件照真拍得蛮好看的。”
魏驭城皱眉,“你的注意力就在这?”
“不然呢?”林疏月指了指,“既不失真,色调也修得自然,皮肤不假白。”
“那是我们,本就长得好。”
“……”
中午,两人回魏宅吃饭。
魏濮存和娄听白都坐在院子里,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来了啊。”
魏驭城:“爸,妈。”
一瞬安静。
然后三人齐齐望向林疏月。
到嘴边的“伯父”“伯母”及时刹车,咽回肚里。
“叫人啊。”魏驭城低头戏谑。
林疏月硬着头皮,“爸,妈。”
娄听白应声响亮,“诶,乖。”
魏濮存情绪内敛,倒看不出太明显,只说:“好,进屋吧。”
一顿平和温馨的家宴。
娄听白无意提及,下周,一个节目的制作组会来明珠市采景。魏驭城顺口接话:“您想去吗?这个节目,汇中集团有赞助。”
娄听白悦色浮面,刚要开口,魏濮存已然不快:“你答应过,下周陪我去爬山。”
娄听白立刻安静。
吃过饭,楼听白把林疏月叫去楼上,给了她一套帝王绿的翡翠首饰,翡翠蛋面配了数十颗钻石,有种有色。
娄听白说:“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驭城若是待你不好,你用不着多包涵,直接跟我说,我必替你做主。你一个姑娘,嫁给我们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回明珠苑的路上,林疏月将娄听白的话转述,颇有气势,“不要欺负我哦,我现在也是有人撑腰了。”
魏驭城笑意深,语气淡,“哪敢。”
林疏月满意,又研究起这套翡翠,她照着认证书搜了搜,登时瞳孔地震,“几个零?7、8……”
这是她无法想象的数字。
魏驭城仍是平静的口吻:“娄女士偏爱女儿,给你的,自然不会差。”
林疏月还紧张起来,“你妈妈有什么不喜欢的东西吗?你告诉我,我怕以后惹她生气。”
“你婆婆很好哄,”魏驭城说:“你给她生个孙女。”
林疏月不上他的当,悠哉哉地调侃,“我看,不是她想要,是魏董迫不得已的,想老来得子吧。”
刹车轻点,转向一打,车慢慢停在路边。
魏驭城转过头,“确实迫不及待,那就遂你心愿,就地解决。”
闹市区,他还是有分寸,不至于有这种癖好。
不过回家后,把没试过的地方都试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千万别站着,两人都遭罪。
林疏月这次在心底发誓,一定一定要规律健身。至少把力量练上去,不然被他反手捆领带时,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
凌晨,身边的人已沉沉睡去。
魏驭城这才起身,去书房抽了根烟。
秋夜温寒,窗开一条缝散烟味。魏驭城觉着冷,随手披了件睡袍。烟抽完,他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指腹在照片上仔细摩挲,最后笑了起来。
次日,与魏驭城相识的人集体炸锅。天一亮,他电话短信便响个没完。
唐耀:魏生,你真太嚣张了!
哥们:份子钱十年前就备好,赶紧办婚礼!
李斯文:魏董,恭喜,您婚礼定在什么时候?我好提早帮您安排行程。
钟衍:我有舅妈了!!
林余星:姐夫好[乖巧]
就连夏初:祝魏董和我姐们儿早生贵子。
看来看去,夏初这条深得他心。
手边正好有个相关项目,魏驭城一通电话招呼,给她了。
……
原是凌晨,百年不发朋友圈的魏驭城,po了两张照片。
一张结婚证,一张与林疏月的合影。
他写――
【与你,终生浪漫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