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卖猫的阿姨把傅卓凝喜欢的猫咪从笼子里头抓出来递给她。
盛怀瑜见状连忙伸手接过,却没有直接递给傅卓凝,而是转身唤小唐拿了个毯子过来等用毯子把猫咪包了这才递给傅卓凝。
“刚买的猫没有洗澡不好直接抱到身上的。”免得再有细菌盛怀瑜说。
傅卓凝就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刚刚分明说了不想要的,这时却兴奋得一双眼都眯成了两弯新月牙,脸上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住,抬起头来激动地看着盛怀瑜说:“谢谢怀瑜。”高兴得直跺脚!
盛怀瑜见她整个人都兴奋得像个小女孩似的一张小脸仿佛放着光一时间心动不已,又爱怜得不得了,柔声告诉她说:“不客气,只要你高兴就行”
她是真的好开心!一路上坐在车里还不忘“喵喵喵”地逗弄那只猫咪,盛怀瑜坐在边上,见她那只手又细又白,指尖仿佛凝了一团光,那么的晶莹剔透,一时间又有些担心柔声劝她:“宝宝啊,别老伸手抓它一会儿再被它给挠了”
她就有点儿不情不愿的,从座椅上爬起来,恋恋不舍地扑到他怀里说:“怀瑜,我们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呀?”
这就无所谓了吧?再怎么说就是一只宠物而已叫什么都可以!他有点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费脑筋,于是跷着腿靠在座椅上不甚走心地说:“小蓝?小白?小蓝白?多多?星星?智多星”一时间逗得傅卓凝大发娇嗔,伸手摇了他的身子不依,盛怀瑜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啦好啦,都随你,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一时叫“咪咪”,一时叫“喵喵”,一时叫“大白”,一时叫“小白”总之也不比他随口起的高明多少,两个聪明人头挨着头靠在一起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决定叫“小白”因为她有个闺蜜叫小蓝,所以猫咪就只能叫“小白”了,总体来说还是好听一点儿。
盛怀瑜就“哈哈”笑,说:“你看你看,还是我起的名字好”
模样有点儿得意,搞得傅卓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前排开车的小唐原本是想告诉他们花鸟市场的猫不好养的,这时见他们两个这样好,有些话就不忍心说出口,一时眯着眼睛笑,但还是委婉地提醒他们说:“刚买的猫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免得再带着病菌,盛怀瑜也觉得如此,闻言点点头,告诉他送他们去宠物医院。
他们小区的楼下就有一家宠物会所,里面什么宠物医院、美容用品、猫粮等等一应俱全。这会所既然能开在这种地方,档次自然不言而喻,可也没有谁见过如此出色的一对情侣。那男人的身材高大,黑色的休闲服外套了件姜黄色的长风衣,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往大厅里头一站,只显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相比之下那女孩子就要娇柔许多,亭亭玉立地站在人面前,恰似春日盛开在枝头的桃花一般,灼灼其华,娇艳无匹。那医生一时间看呆了眼,待醒过神来,连忙就迎上前去,问他们有什么需要。
那男人就笑了下,伸手从女孩儿的怀里头提溜了只两三个月大的蓝白出来,递给他,说:“麻烦你帮我们检查一下。”
进门的时候就只顾着瞧人了,竟没发现这女孩子的手里还抱了一只猫,他连忙就伸手接过,只瞧了几眼,就“哟”的一声叫起来,说:“这哪来的小家伙?”
花鸟市场买来的小东西,十有八九都带着病,什么猫瘟啊、细小啊、螨虫啊仔细想那么多的猫咪挤在一个笼子里,只要有一只生病就很容易互相传染,好难养活的。他们在这一行做得久了,一眼就能瞧出这猫咪的问题来。
傅卓凝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双手扒拉着盛怀瑜的袖子说:“怎么办啊!”
盛怀瑜一时间被他说得也有点紧张,还有点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就随便买了只猫回来,这要是有个万一卓卓肯定要伤心,于是连忙安抚她:“没事没事,生病我们就治好了。”又说,“这不是还没检查嘛,不要自己吓自己。”
两个人都有点儿不放心,将小白交给医生来来回回地检查了一番。好在最后这小家伙虽然有点儿耳螨、还带了点皮肤炎,但健康状况总体还算好,医生帮他们精心处理了一番,又打了疫苗、做了美容,才抱出来给他们。
那女孩儿见状就欢呼雀跃地迎上来,把猫咪接了过去。男人见了满眼是笑,待她抱着猫走远了,这才回头问道:“这猫的指甲多久剪一次比较好?”
他于是给他说了个时间,男人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却伸手自兜里掏出手机来,在日程里认认真真地输入:“帮卓卓的喵喵剪指甲。”
卓卓,原来这女孩的名字叫卓卓。他不由得笑起来,心想真是细心啊,连女朋友的猫什么时候剪指甲都记得清清楚楚。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却见那女孩儿抱着猫咪站在会所门口,开心地胡乱转着圈圈。此时正是黄昏,天边夕阳如虹,那姑娘娇柔纤细的身姿浸润在金灿灿的霞光里,整个人似镀了一层光,一时看去不似凡间人,他心里不由得又想,若她是他女朋友,他也一样舍不得她受伤的。
两个人给小白检查完,又买了一堆宠物用品,这才大手牵小手地回了家。
他们现下是两个人,生活中的琐事多了,便又请了一个钟点工,平时没事的时候来家里做做饭,打扫一下卫生。两个人到家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他们便一起吃了饭,洗完澡,又坐在一起处理了会儿文件,傅卓凝还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就去看小白,直到睡觉前她还是很兴奋,眼巴巴地趴在客厅里的猫窝旁,要跟小白玩。小白却明显有点儿认生的样子,瑟缩地躲在猫窝里,不怎么肯理她。
盛怀瑜见状就站在卧室门口唤:“卓卓,别玩了,睡觉了”一连唤了两三声,她都不理,搞得他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了她背上的衣服,两只手拎着回了房间。
傅卓凝穿了一套摇粒绒的白色睡衣,像只小绵羊一样,被他抓在手心里,悬在半空,一时间手脚都落不了地,不由得紧张起来,着急道:“谁啊?干什么!抓我做什么!”
他就“哈哈”笑,手快脚快地走到卧室里,一把就把她丢到了大床上,俯身压上去,龇牙咧嘴地说:“是我,你狼大爷!我要把你吃掉!”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逗得她忍俊不禁,待笑完了,伸出手来温柔地圈住他的脖子说:“你怎么这么皮!”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么柔软的口气说他皮。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说他人嫌狗憎的,父亲则只会叫他:“到一边玩去”,或者让他“找妈妈去”。无论他做什么,做得多好,多么出色,也总讨不了他们的欢心。他是他们的儿子,也是他们这场失败婚姻的见证者、牺牲品,甚至是角逐品。十几年来,他们就仿佛在举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一样,把他放在中间撕扯、推拒、折磨,皮球样的踢来踢去,仿佛谁若是关心他多一点儿,谁就是这场战争的输家一样。
曾经他为了引起他们的关注、讨得他们的欢心那样努力,到最后也只换来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和父母毫不犹豫的离弃,于是所有的努力慢慢都变成了一个人的,他一个人拼搏,一个人成长,一个人拔尖,直到惊艳了所有人。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他会孤孤单单寂寞到死地过一辈子,没想到竟会遇见她。如果这就是老天对他数十年如一日奋力拼搏的奖励和补偿,他欣然接受。如果未来的生活里一直有她在,他想他会心满意足,原谅岁月曾经所有的寒凉与薄待。
盛怀瑜低下头去,温柔地去吻傅卓凝的唇。卓凝兴致来了,把他那两片唇含在齿间来来回回的不肯放,逗得他额上的汗都要下来了,伸手拍了拍她圆滚滚的小屁股说:“坏东西,还要怎么折磨我!”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眼神柔柔的,软软的,是无声的煽动和鼓励。他于是翻一个身将她置到自己身上,温柔地哄,细声细气地讨好,要她奉献自己,展示更多的爱和美丽。她先开始还不依,却又熬不过他的死皮赖脸,于是便扭过头,娇滴滴地依了他
温柔保守的女孩子,即使害羞也愿意委屈自己来取悦他。只是实在生涩,无助地坐在他身上,轻声唤:“怀瑜我不行”
这姿势实在太深了,她又小,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一时间急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他于是坐起来慢慢地将她抱进怀里,温柔轻哄:“没关系的宝贝,不要急,我来,我来”
她秀眉微蹙,修长的天鹅颈在这时绷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长发惊心动魄散在身后,星眸半合,眼尾泛红,眼角在一点一滴的艰难侵入里被逼出泪来,娇柔地唤他的名字:“怀瑜,怀瑜”
一声又一声,勾得他的心都化了,他抱着这勾魂摄魄的美人,坠入她给的蝴蝶梦里,坠入她设的相思局里,坠入她编的痴情网里,在一点一点地沉迷里柔声安慰:“别怕,我在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娃弹琴实在太难听了,我在嘈杂的钢琴声里码完这一章,也不知道写的啥,不好的明天再来改
盛董你要醒醒啊,不要轻易沉沦,否则的话后面你会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