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浴霸不能!
庄肴潇洒的离开了洗浴中心,不过人是走了,而他离开前的那句话却萦绕在花旗耳边,久久挥散不去。
花旗不知道j□j=屁=眼儿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曾问过教自己搓澡的那个男人,两个男人j□j干=屁=眼儿不会疼吗?
男人的回答是肯定的,不会疼还特爽呢。
花旗不信,于是他趁着半夜所有人安睡之时,拿着镜子跑到了澡堂子里,有了上次的教训,花旗不敢不锁门了,关严门之后,花旗脱光了所有衣服,大腿一分躺在搓澡用的软床上,花旗左手抱着左大腿,右手拿着镜子来到身后,仔仔细细的观察自己的身后。
“原来长这样啊?”花旗还用力缩了缩腚,就跟上厕所似得,看着身后涌动,花旗咧着嘴巴,赶忙从软床跳了下来。
花旗在池子里洗了洗手,随后探入身后,慢慢用食指往里送了送,干燥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于是他果断得出一个结论,他这辈子都不想j□j=屁=眼儿,包括庄肴在内。
论证得到了结果,花旗穿好衣服偷偷跑了回去,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下午,来洗浴中心洗澡的人不是太多了,毕竟还在年中,很多人还是要走亲戚串门子的,有了充分的时间后,花旗跟领班说了一声,穿着来时的军大衣颠出了洗浴中心。
花旗在洗浴中心门口打了一个面包,五块钱起价,开到郊区也才二十五块左右。花旗缩在冰冷的车里,看着外面飘着的小雪花,不禁裹紧了军大衣。
一路上很是无聊,花旗靠在面包车的门上就睡着了,还淌了哈喇子。
快到地方的时候,花旗被司机从梦中叫醒,他习惯性的擦了擦嘴巴,从军大衣里掏出三十块钱付了车钱,随后推开车门裹着军大衣一路小跑。
花旗是小年夜那天出的家门,一直到年初四才回来,一进门不等老妈开口说话,他赶忙跑到了厨房:“妈,咱家还有饺子没啊?”
“一进家门话都不和我说,还想要饺子?”老太太很不高兴道。
花旗咧嘴笑道:“妈,我这不是来不及吗,快说啊,咱家还有没有饺子啊。”
老太太说:“有啊,外面雪地里还有两包呢。”
“啥馅的?”花旗问道。
“韭菜鸡蛋的,咋了?”
花旗一拍腿:“芹菜肉的你没包啊?”
“包了啊,不过让我和你爸给吃完了,咋了?”老太太不明所以问道。
“哎呀,你们咋也不给我留点啊,咋那么能吃,不怕撑着啊。”花旗出了厨房,边走边脱着身上的军大衣,
“你个小兔崽子,我和你爸还没吃你的呢,你就舍不得了?”老太太埋怨道。
花旗回头傻笑:“我哪敢啊。”
老太太瞪了花旗一眼:“芹菜肉的没了,要吃得现包,你要是饿的不行了,就拿韭菜鸡蛋的垫吧一口。”
花旗进了里屋,军大衣扔在炕头,随后甩掉脚上的棉拖鞋爬了上去,凑到炕头的时候,花旗自然的把双脚伸到被子里:“妈,你弄点儿饺子馅被,我自己包。”
老太太一愣,连忙跑到窗户前东张西望。
“妈,你干啥呢?”
老太太望着窗外:“我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花旗忍不住笑:“我包饺子是送人的,很重要的人。”
“咋地?送人的?”老太太回过头:“你当咱家是地主老财啊?还包饺子送人?”
“你咋这抠门呢,我就送三十个,赶紧给我弄饺子馅去,不然我这几天的工钱我不可不上交啊。”花旗威胁道。
老太太撇撇嘴:“先把钱交了,我给你弄饺子馅去。”
花旗翻了个白眼:“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我这爱钱的习惯都是跟你学的。”花旗拽过军大衣,从兜里掏出这几天的工钱扔了过去。
老太太一看钱两眼直冒光,连忙拿了起来开数:“儿子,这回钱咋这多呢?”
花旗说:“我这几天碰到了个贵客,经常光顾我,我包饺子就是想送他的。”
“贵客啊,那送饺子值了,妈这就给你剁饺子馅去。”老太太把钱往兜一揣,急忙出了屋,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刨了半天,总算把肉刨了出来。
老太太拎着肉进了屋:“儿子,这肉冻成这样,得缓挺长时间呢,能等不?”
花旗连声道:“不能等,今天晚上我还得回去呢。”
老太太多有为难:“儿子,你等着哈,妈去你二叔家借块肉去。”说完,老太太从衣架上拿了棉衣,连跑带颠的出了屋。
老太太走后,花旗打了个哈欠,身子一载躺到被子上就睡着了。
“儿子,赶紧起来。”
花旗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端着盆子说:“赶紧起来,妈把肉馅都给你剁好了,妈帮你一起包。”老太太准备了所有工具,擀面杖、面团、面粉样样不落。
花旗醒了醒神,卷起衣袖说:“我自己包就成,你忙你的去。”花旗下了火炕,在门口的盆子里洗了洗手,擦干之后走到面板前面开始和面。
老太太一旁观察,今天的花旗不太一样,老太太左思右量开口问道:“儿子,你这个贵客是不是个女的啊?”
花旗一怔,随后笑道:“你快拉倒吧,如果是女的我咋给人家搓澡啊?”
老太太笑道:“也是哈,女的进不去男澡堂。”
“行了,你就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包就成。”花旗硬是把老太太推到了另一个屋里,随后开始和面、擀皮儿包饺子。
花旗的手法干净利落,小饺子包的精致又可口,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其中还有小花样,什么老鼠啊、面饼啊、总之是用尽了心思。
花旗一口气包了三十多个,到最后还剩了一块面没用了。
花旗取出塑料饭盒,在里面撒了一层面粉,随后一个个的码了进去。一切搞定之后,花旗抬头看了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妈,我回洗浴城了啊。”
老太太从另一个屋里出来:“儿子,你爸说初六回来一趟,咱得去你大姨家串个门子。”
花旗穿上军大衣,又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棉鞋穿在脚上:“不去,要去你们去吧。”
“嘿,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花旗拎着饭盒往外走:“年年都去,去了也没意思,在说了,每次去给的压岁钱都是十块钱,我是多穷啊,非得要他那十块钱?”
“钱是少了点,可咱们也得去意思意思啊。”
“说的轻巧,哪次去你不是给我大姨家孩子三四百的压岁钱?那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花旗停在门口,愤愤不平道:“我不求她给的比你多,但也得像那么回事吧?十块钱,现在谁还拿的出手?”说完,花旗推门跑了出去。
花旗在雪地里跑了许久,呼哧带喘的。
花旗的家在郊区一个小镇上,他要从一条大街穿过一个树林,那里才有车通往市中心,花旗一步一个砍似的艰难前行着,棉鞋里灌了不少雪,在触及他的身体时,雪自然而然的在鞋里融化,凉意从脚底板传递到全身。
花旗终于回到了洗浴中心,一进男澡堂子便甩掉了脚上的两只湿漉漉的棉鞋,他换上拖鞋之后,拎着饭盒跑到了员工休息区,那里有一个冰箱,他把饺子藏在冰冻层的最后面,还用一条鱼盖在了上面,生怕被哪个馋嘴的猫个偷吃了去。
就这样,花旗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从一天变成了两天,两天变四天,不知不觉的在翻着倍,就在第五天的时候,花旗终于忍不住了,他想见他。
等待的这几天里,花旗养成了习惯,每天都会到吧台问庄肴有没有来,如果是没见过庄肴的服务员,花旗便会形容庄肴的长相,其中不乏夸大,因为庄肴在花旗的心里,是个完美的存在。
这天依旧如此,他还是没有来。
花旗无精打采的趿拉着拖鞋准备从吧台回男澡堂子,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王文涛和他的女友走了进来,花旗顿时看到了希望,一个贱步冲了过去。
王文涛着实被吓了一跳,搂着女友骂咧咧道:“艹你吗的,你想吓死人啊?”
花旗自动忽略他的废话,笑道:“涛哥,你能给我一下庄肴哥家的地址不?”
王文涛怔了怔,上下打量着花旗,猛然间他想起面前站着的是何人:“我艹,原来是你小子啊,上次帮我哥挡了一板凳,是不是?”
花旗不住的点着头:“对,就是我,你能告诉我他家的地址不?”
“你要他家地址嘎哈?有事咋地?”
花旗说:“庄肴哥上次来搓澡,走的时候把手表忘在我这儿,我想亲自给他送过去。”
“不用了,你交给我就行。”
花旗赶忙道:“不行,我要亲自交给他。”
“艹,咋地啊,你怕我把手表私吞了啊?”
花旗赔笑道:“我可没那意思,我就是想亲自给他送过去,另外还有点私事和他说。”
王文涛似乎还想拒绝,不料他怀里的女人说:“哎呀,你就给他啊,在这儿墨迹什么,我还想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呢。”
王文涛赶忙笑着说:“哦哟,等不及了?”王文涛收敛了笑容,转过头对花旗说:“向安区十八街六十五号。”
花旗连忙道谢:“谢谢涛哥。”话音一落,花旗转身跑进了男澡堂子,在里面换好衣服之后,又急忙到了员工休息区,小心翼翼的从冰箱里拿出那盒冰冻了四五天的饺子,花旗看着饺子有点心疼,都这么多天了,估计不太好吃了。
花旗将饺子塞进怀里,偷偷溜出了洗浴中心。
庄肴家所住的向安区是个老街区了,房子都是很久之前盖的,几乎都是平房,但这里的房价却很贵,这也正是庄肴始终没有搬家的原因。
花旗打车到了向安区,下车的时候天已经沉了下来,整条街道都是暗沉沉的,唯有三四个还工作的路灯,提供着有限的光芒。
“六十五号……六十五号?哎……找到了。”花旗看着面前一扇大敞四开的黑色大木门,一左一右贴着两个福字,门头上挂着六十五号的铁牌子,花旗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庄……”花旗开口要叫庄肴的名字,然而刚喊出一个字,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冲了过来:“汪汪汪……”
“妈呀。”花旗吓的手足无措,扯开嗓门猛喊:“狗啊,好大一条狗啊,救命。”花旗被狗撵的在院子里直跑,最后被逼到一个角落里,他瑟瑟缩缩的站在那儿,嘴里不停的喊:“庄肴,快出来救命啊,我要被啃了。”
事实上,花旗面前的这条黑色大狼狗已经不能在前进了,因为他脖子上的铁链子也只能到此。
“喊他吗的啥呢?”庄肴穿着保暖内衣从里屋跑了出来,一开门就看到花旗被自家的黑盖逼在角落里,吓的脸都白了。
花旗看到庄肴就跟看到了救世主似得:“庄肴,你家咋养这么大的狗啊,吓死我了。”
黑盖还在不停的狂叫,满嘴的利齿在雪的衬托吓更加慎人。
庄肴抱着膀笑道:“艹你吗的,你还主动找上门了?”
花旗憋着嘴:“下次我不来了还不行吗?你先把这狗弄走。”
庄肴笑了笑:“黑盖过来。”
黑盖在听到主人的呼唤时,不再叫了,乖顺的跑到庄肴身边儿摇着尾巴。
庄肴弯腰摸了摸黑盖的头,起身时问道:“你来干啥?”
花旗松了口气,镇定之后把怀里的饺子拿了出来,举在手里说:“我包了芹菜肉的饺子,我知道你爱吃,所以特地拿来给你啊。”
庄肴注视着花旗,看了十几秒:“艹,你他吗的真逗。”庄肴牵着黑盖到了铁笼子旁边,哄着黑盖走了进去,随后用锁头把笼子锁住。
没了黑盖的威胁,花旗大胆的走了过去。
庄肴看着花旗笑嘻嘻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都冻成这逼样了还笑。”
花旗吸了吸鼻子,笑呵呵说:“今天还挺冷。”
庄肴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去,开门时,庄肴轻声道:“还不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