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胯下之马的速度更是提了不少。
势必要追到柳二爷,将此事做个了断才好。
一边跑,一边射箭。
中的箭不说百发百中,起码十有五六。
因此,一路奔波而去。
留在柳二爷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反观冯齐这边,出来的人是十几个,此刻还是那么多。
并没有丝毫的战损。
倒是在这追逐中,血液里的疯狂愈发明显起来。
因此,一边追,一边高声喊道。
“贼人柳二,快快投降。”
这让柳二爷的气简直是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他还从未受过这种气呢!
“你他妈的才是贼人呢!老子可是西北军的柳二爷!”
若是在以前,敢如此叫嚣之人,只怕都活不过半日。
可现在,他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等回到了大本营,他定要亲自带人将冯齐和他的手下们,一并挫骨扬灰才算完。
一口气跑出去十余里地,冯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只能尽快的将人拦下来才行。
于是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就喊了一句。
“组阵!”
“是!”
而后就见其中三人立刻将马骑到了冯齐之前。
双手紧攥着,连成一排。
冯齐当即拍马而起,踩着那中间人的肩膀便拉了满弓。
这一次,双箭并发。
径直冲向的就是柳二的身子。
身后的呼啸疾风让柳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倒是有心想避开,结果却来不及。
啪啪两声,都是箭射入骨头的声音。
一箭正中他的大腿,一箭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
吃痛之余,一个跟头就从马上栽了下来。
“将军!”
追随他的人自然也是跳马而下,赶着就去扶他。
结果发现,肩膀上被射穿的那个位置,正汩汩的流着血。
怎么堵也堵不住。
他们随身并没有携带止血的药粉。
所以,若是任由他这么流下去,只怕是要死人的。
而柳二爷此刻倒是仁义了一回,对着那二人便说道。
“快,回去告诉主帅,就说父亲和三弟的计划被发现,人也被小皇帝给处置了,让大哥不要有顾虑,即刻就起兵,反了这构陷柳家的狗皇帝!”
“是!”
他倒是临死都想着柳家造反一事。
那二人眼见柳二爷也是无力回天之势,只好忍痛点头答应下来。
翻身上马就准备走,结果却后面追上来的冯齐手下。
直接一刀一个,当场就给解决。
至此,这场追逐战才算是有了结果。
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柳二爷,冯齐想起了当初的柳三爷。
按说,这些都是为大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军们。
实在不该是如此下场。
可为何他们偏偏要反呢?
冯齐不知缘由。
但他既然是皇帝的亲信,自然也就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所以还没等柳二爷开口说道呢,便提前定了他的罪!
“叛党柳启进,你还有何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叛党?凭你也配定本将军的罪?便是今日死了又如何?你以为狗皇帝的江山就能坐稳吗?”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不得不说,这柳家人还真是一个德行。
从西北侯到柳三爷,从宜皇贵妃到柳二爷。
个个的骨头和嘴一样,倒是硬的很。
冯齐不欲与他多纠葛,上来就打算捆了带走。
可柳二爷自知没什么活路了。
与其留着这条命成为柳家大业的阻碍,不若现在就死。
于是咬着牙,伸手就将肩膀上那血流着的伤口,一下子给撕裂。
如此之后,疼痛加剧不说,连血也流得愈发快了起来。
没一会儿,脸色就呈现出失血过多的苍白。
“谁也别想阻我柳家称王之路,你们这些人,便等着我大哥挥师进京,全族皆亡吧。”
哈哈哈哈的发出些诡异的笑声。
而后便渐渐的软了身子,过了片刻后,就没了气息。
死于失血过多。
苍凉的大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冯齐这下瞧来,当真是觉得柳家一门莫不是中了邪?
怎么一个二个的不怕死就算了,还想着要为柳家霸业牺牲也在所不惜。
倘若是在战场上,为的大魏百姓。
这份骨气和态度,当得住冯齐的佩服。
可现在,冯齐眼中并没有一丝的怜悯。
反而觉得他就是在痴人说梦。
低身探了探柳二爷的鼻息,确定人死透了以后。
冯齐才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柳二爷也以伏法,接下来,便只剩一个柳大爷了,那可是个硬骨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知道吗?”
“是!”
之所以冯齐会说他是个硬骨头。
一则是他承袭了西北侯的绝大部份能力。
二则就是他手里握着的六十万西北大军。
纵然冯齐不愿意,但他心里很清楚。
只怕是将皇甲军的二十万将士都调过来,也不一定能拼得过。
比起他们来说,西北军的临场经验也更丰富些。
毕竟时不时的就有大金来骚扰,所以上战场的机会都要多很多。
六十万大军,若是正面去对付。
定然是不成的。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江焕清的法子可能有效果。
分而化之,才是上上之道。
“走吧,回去与梁将军汇合。”
“是。”
柳二爷的尸首也被抬着丢到了马背上。
他本就不如西北侯重要,所以死不死的也就无所谓了。
只不过,当他把尸体送到梁庆徳面前的时候。
梁庆徳还是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冯齐倒是上来就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这柳二爷命丧黄泉,即便日后他有什么心思也反复不了了。
柳大爷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间接害死自己弟弟的人呢。
想到这里,投诚皇帝一派的念头愈发的明朗起来。
上前对着冯齐便说道。
“西北侯的三个儿子,最出色的便是大爷和长孙,如今西北侯,二爷,三爷皆丧命于你手中,要小心了。”
这是友好的提醒。
毕竟两人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柳大爷搅翻了这艘船,他也不见得能活。
冯齐既然敢来,自然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的。
于是点点头便说道。
“多谢梁将军提醒,我自会小心。只不过眼下,还是得想想,怎么将灾民安置的情况,一直就住在军营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