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头疼啊。
端坐在殿堂的c位,一双眼珠子看看李二和李牧,又看向李元吉。
他知道这话就是个坑。
无论怎么回答,对方都有办法接招。
很明显,李元吉这顿揍挨定了。
深深吸了口气,李建成站了起来,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世民、元吉,都是兄弟,何故这般?”
“皇兄,你这就偏心了……”
李牧死咬着不放:“元吉频频拿自家嫂子戏言,这可是大忌,岂能不打?”
“元吉已经知道错了,干嘛要将兄弟……”
“皇兄,你可是我们的亲大哥啊。”
李二也不知道为啥,已经开始被带进了李牧的节奏里。
他发现这样混不吝还挺有意思的。
比以往自己正经严肃的时候要舒坦的多。
“皇兄如此偏袒元吉,这是已不将世民视作手足兄弟了……”
李牧一脸哀伤的拍了拍李二:“算了,走吧。”
“诶,世民……”
李建成彻底被架在了火烤着,赶忙拦住李牧:“好好,元吉口无遮拦,着实该打。”
“皇兄应允了,打!”
李牧变脸贼特么快,话一说完,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不偏不倚,直接抽在李元吉嘴。
脑瓜子都懵了。
末了。
李牧拍了拍李二:“还是你打。”
“好!”
李二果然更干脆,趁着李元吉还没反应过来,啪啪啪几巴掌抽了下去。
李元吉的脸当场红肿了大半,回过神的时候,一双眼恼怒的想要杀人。
“元吉,这是为你好?可知乎?”
李牧摆出一副老哥哥的架子:“身为大唐皇子,如若这般口不择言,不仅会害了你,还会为父皇,为朝廷招灾惹祸。”
“李世民,我记住你们了。”
李元吉胸口剧烈起伏着。
但他没办法,毕竟这是李建成亲口答应的。
一手揉了揉脸堂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牧和李二:“今日之仇,他日我李元吉定会加倍奉还。”
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诶,这……”
李二扬着手,不明所以的看向两边。
“元吉!元吉……”
李牧也满脸担忧的喊了两声,回身道:“皇兄,元吉这是被宠坏了,这般下去,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会破裂的,唉!”
话锋一转,拍着李二的肩膀道:“今日这家宴想来也是泡汤了,你我走吧?”
“那……皇兄,二弟先告辞了。”
李二拱了拱手,跟着李牧转身就走。
“诶,世民?世民?”
李建成眼巴巴地张着嘴,喊了两声,却依然没有人理会他。
不用想都知道这特么被耍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被耍。
站在宫殿门前,望着李二和李牧的身影渐渐消失。
李建成的脸色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双目变得阴鸷起来,两手背后,暗暗握紧拳头,喃喃自语着。
“今日之仇,我李建成也记下了。”
…………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李二和李牧一直都是并肩而行。
俩人好的形同一个人。
碰宫内的太监、宫女都会频频行礼,直呼:“奴婢参见二位秦王……”
奈何,俩人一直没说话,目视前方的大步离开。
主要李牧一直在回味刚才的场景。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对李建成有了重新的认识。
之前虽然融合了李二的记忆,但毕竟都是李二的心里想法。
现在抽身,用自己的立场分析下来,李建成不算一个好人,但也远不足以算是坏人。
帝王将相,自古以来很难用好坏评判。
陷害李二这事儿,历史也确实干过一些,但很明显,李建成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物。
太过于优柔寡断,几乎事事都是李元吉拿主意。
与其说,李建成死在了李二手里。
倒不如说,是死在了李渊和李元吉的阴谋诡计里。
玛德。
有这样一个老爹和弟弟,再加李建成被动的性格,不死才怪。
思索间。
俩人的身影走出的皇宫玄武门,李二顿时像变了个人,神情严肃了下来。
两只脚还是走着,可眼神却看向了李牧。
“你当真不是太子派来的?”
李二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李二不得不心生警惕了。
两天的接触,他发现眼前的李牧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这货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处处玩的都是阳谋。
不同于以往的皇子相争,大多都是阴谋诡计。
这货能将家事、国事玩的游刃有余,还能直接抽了李元吉的脸。
“此话从何说起?”
李牧挑着眉毛,迷惑道:“你我皆是李世民,为何说我是奸细?”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在隐瞒什么?”
李二越来越心里没底了。
跟这样一个人长久待下去,他会越发感觉自己的宏图大业危险了。
“唉,你我之间的恩怨,非要现在解决吗?”
李牧停下了脚步,背着两手仰头道:“都说了安内当先攘外,对付完太子与齐王不成吗?”
其实言外之意,是老子现在干不掉你,没办法。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如何想的?”
李二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
“来,我告诉你。”
李牧皮笑肉不笑的将手搭在李二肩膀:“跟着我混,大唐就是我们两个的,想不想?”
“你如何做?”
“这就要看你怎样配合了?方才在东宫你就做的不错。”
李牧重重呼了口气道:“设伏玄武门兵变,手段太过低级,而且还会在历史惹来一片谩骂。”
“后人定会说秦王李世民弑兄杀弟,逼宫父皇,搞不好还说李世民霸占了皇嫂和弟媳!这等下三滥的手法,不好!”
李二听得直抿嘴:“那你打算如何做?”
“先回府。”
李牧才不会说,松开手,大摇大摆的朝着秦王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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