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两天,对于王杰和他的家人来说,是收获满满的日子。
王杰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当他新认的干娘变成另外两个兰姐姐的时候,他按照付冬令的要求,再一次带着家人去请安,认干娘的事情又发生了两次,就他拿的三个大红包,已经足够他一辈子不干活都能吃喝玩乐得很好的了。
至于两个儿子女儿。
嗯。
嫁妆和聘礼都够了。
当知道这钱是兰姐姐借付冬令的,他也趁着兰姐姐睡着的时候,偷偷去找过付冬令,想将钱还给他。
结果。
他是这么说的。
“不用,我的钱,都是兰兰给我的,我手上的钱,其实都是兰兰的。”
仔细一想。
好像是的,反正他认识兰姐姐以后,付冬令一直就跟着兰姐姐,什么事情都不做,也没见过他挣什么钱,倒是兰姐姐,作为曾经的首富,她的钱估计多得她自己心里都没有数。
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有一种占兰姐姐便宜的感觉。
“你是她的干儿子,她高兴给你,你就收着,再有,这点钱,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付冬令都这么说了,王杰只能收下,儿女和夫人的那一部分钱他不管,但给他的红包,他决定存起来,万一哪天兰姐姐用得着的时候,再拿出来。
当然,他觉得,有生之年拿出来的可能性都很小。
“干儿子。”
这天,罗霸王花叫住王杰。
“干娘。”
两天的时间,王杰就已经适应了各种称呼,比如像现在这样,表情刚强,说话干脆利落的,叫他干儿子的,他就要叫干娘。
其他两个,无论是叫他“王家小弟弟”还是直呼名字“王杰”。
他都要叫兰姐姐。
因为只有面前的干娘不在意被叫老了。
“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罗兰一脸认真地开口。
“干娘,你说。”
王杰立刻点头。
“帮我打听到所有的皇子皇女的行踪,这事最好你亲自去做,要是忙的话,也必须要交给你绝对的信得过的人。”她的话刚刚落下,王杰就截了下来,“兰姐姐,你放心,我不忙,亲自去。”
“小心些。”
罗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并不想知道什么机密,而是准备在过些日子,和这些皇子逐个地来个偶遇,干儿子,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明白的。”
王杰点头,心里热乎乎的,不管兰姐姐忘记了什么,有多少的后遗症,但她就是她,在她的眼里,生命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存在。
“不着急,慢慢来。”
王杰下去以后。
罗兰就开始了她的实验。
精分有好处当然也就有坏处了。
好处是她能够尽情地演戏,还能看着其他人发懵的表情,坏处就是每件事情,她都要做三遍,实验也是一样。
“那你不精分不就可以了吗?”
零冒出来开口说道。
“零,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怎么可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呢。”罗兰在心里回答,她是不会告诉零,反正她时间多的是,做三遍也无所谓啊。
因为忙着实验。
在外人眼里,就是欧阳兰沉寂了,而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她绝对是在酝酿更大的事情。
司徒傲,高梓渊,古雪枫一有空就往王府跑。
只是。
他们作为大忙人,空闲的时间真的很少。
也因为这样,罗兰成为了他们后院女人恨得牙痒痒,扎小人一般的存在。
就这样过了二十天。
实验器材已经准备好了,这还要感谢欧阳兰的打底以及付冬令高强的武功,前者让她省了不少步骤,而后者的功夫,则是最佳的打磨工具,要什么样的,只要详细地告诉付冬令,很快就能看到令人满意的成品。
所以。
当小白花兰完成了她的实验第二天早上,微笑着说道:“冬冬,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来京城这么久,我们还没有出去逛逛,今天天气好,不如我们出去逛逛,顺便在偶遇一下大皇子,司徒轩。”
“好。”
付冬令点头。
这一天,两人都穿着一身的白色,袖口,衣领还有下摆都绣着红梅,王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真心觉得他们很相配。
又现在皇上,高大人还有古大人。
哎!
真是理不清啊。
想到几天前去参加户部尚书家公子喜事的时候,古夫人和高夫人看她的目光。
啧啧。
怎么说呢?
全是怨恨。
怪谁?
怪她干娘吗?
她觉得怪不着,她可见了好几次了,都是皇上那三人要死要活或者痛哭流涕,自家干娘那叫一个心硬如铁,说没有男女感情就没有男女感情。
怪高大人和古大人吗?
好像也怪不着。
那两个女人是用了多少手段才嫁给高大人和古大人的,她可是清楚得很。
那个时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两位大人心里眼里惦记的都是他们家干娘。
她也就只能说一句,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各自选择的路就各自走吧。
罗兰和付冬令是坐的马车,在快到闹市的时候才下来的,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叫卖声,闭关了这么多天的罗兰,深吸一口气,“真好啊,冬冬,看来以后我们要多出来逛一逛了。”
不出来多看看的话。
被那三个很能折腾的神经病刺激得,她有时候都想要撂挑子,末世来了就来了吧,反正她是不怕的。
嗯。
看看这些老百姓的笑容,她就能坚持下去了。
就是这么伟大和善良。
“好。”
只要兰兰在,他都会陪着的。
这一逛就是好几条街,累了,就直接找了一家酒楼,吃完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起身继续。
谁知道。
刚走到酒楼门口,就看见了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
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披麻戴孝哭得好不伤心。
“嘤嘤……,冬冬,她爹真可怜。”
罗兰也跟着掉泪,开口柔弱地说道,一边哭一边想,一会儿不会来个狗血的恶霸公子吧。
她这一身白衣,再加上头上就一支简简单单的梅花簪子,绝色的容颜,这一哭,瞬间就将跪在地上的卖身姑娘碾压成了灰灰。
“兰兰,不哭。”
付冬令立刻给她擦眼泪。
罗兰含泪走到那姑娘面前,只见对方的眼睛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了付冬令的身上,哭得更加伤心,也越发的凄美了,啧啧,看得她心肝都痛了。
“冬冬,钱。”
付冬令立刻将装碎银子的荷包递了过去,“够吗?”
“够的。”
罗兰微微一笑,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看向充当恶人,在驱赶戴孝女的小二,“小二哥,你别生气,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帮忙买一个铲子,可以吗?”
小二哥作为京城著名酒楼的伙计,眼力还是有的,别看面前的两人穿着十分简单,但气度不凡,至少不是他一个跑腿的能得罪的,便收起一脸的凶相,露出灿烂的笑容,接过她递过来的银子,“小姐客气了,小的这就去。”
说完。
立刻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别伤心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将你爹安葬了。”罗兰很是温柔的安慰。
“谢谢小姐。”
“不客气。”罗兰笑着说道:“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让你已经落气的爹在如此的烈日下暴晒的。”
“我。”
戴孝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得低眉,默默地掉眼泪。
“冬冬,伞给我。”
付冬令将给她遮阳的伞递给了她。
罗兰接过,一步步地走过去,也不嫌弃这死了不止一日的尸体散发出的味道,走上前,弯腰,将伞挨着尸体放下,大大的油纸伞遮住了大半个尸体,“老人家,你安息吧,也不要怪你女儿,她一个弱女子,又是个傻子,肯定想不到找一个地方挖一个坑将你埋了,也比带着你跑到就这里来卖身葬父要好的。”
戴孝女有些哭不下去了。
看向罗兰。
见她面带着微笑,眼泪却在不停地往下掉,美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屁的仙女。
这位就是来搅局的吧。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愣住了。
是啊。
有力气带着人跑到酒楼这边来卖身葬父,为什么就不想办法挖个坑将亲爹埋了呢?
年轻人还好。
特别是人群中上了年纪的人,看着这一幕,那是非常的难受,只要一想到,他们老了以后,要是也被这样晾在大街上,都有些不敢死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闺女不孝顺吗?
好像也不是吧。
小二来得很快,扛着一把打铲子过来,递了过去,顺便还将多余的银子拿了出来。
“谢谢小二哥,这钱就当做是你的报仇吧。”
罗兰接过大铲子。
小白花哪怕是拿着铲子,也是一朵很漂亮的花花。
“小姑娘,别再耽搁了,拿着这铲子,带上你爹,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将他埋了吧。”说到这里,看着她前面的牌子和一大段字,又补充了一句,“你既然能找到人写这些,那么,就应该能找人帮忙写个木碑吧?”
罗兰将大铲子递了过去,微笑着看着戴孝女。
“我。”
这个时候,戴孝女已经哭不出来了,也不想接。
但围观的人不允许啊。
“是啊,这位小姐说得不错啊,快点将你爹埋了吧。”
“入土方能为安,小姑娘,别再哭了,抓紧啊。”
“就是啊,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啊!”
……
罗兰的手依旧伸着。
戴孝女抬头,看着罗兰,她能不接吗?
两女对视。
罗兰继续露出圣洁的微笑。
戴孝女想要继续哭,可眼泪好像挤不出来了,赶紧用手帕擦了擦,上面她沾了很多的洋葱汁,一擦,眼泪果然汹涌。
罗兰看着她。
“干什么,干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颇为嚣张的声音传了出来,罗兰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紫色锦衣的男子带着一群年轻人,抖着腿走了进来。
这场景。
有些眼熟啊。
哦。
想起来了,上上个世界,她好像也是纨绔中的一员,只是,这些人抛开长相不说,但论纨绔的气质,就差远了,感觉档次递了好多。
至于为首的紫色男子。
罗兰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司徒安,干儿子给他的画像画得很清楚。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司徒安,司徒傲名下所有的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封为王爷的皇子,当然也是第一个被踢出皇位人选的皇子,据说,这是她的母妃如今后宫掌权人之一的贵妃娘娘特意要求的,在儿子周岁时,就说了,不求儿子才华横溢,能力超群,只希望能够平安健康,一生安乐。
这话,在皇家里,就意味着放弃皇位。
也正因为这样,他在成年以后,也就是去年,直接就被封为安王爷。
按理说,这样的贵妃娘娘应该是很佛系,无欲无求的一个人,但有了司徒卓不是她亲生儿子,所有人都以为司徒卓是她儿子的事情后,这女人的嫌疑就不小了。
“冬冬,一会儿,取他的头发。”
既然来了,就不能放过,罗兰收回拿着铲子的手,趁着抹眼泪的功夫,对着付冬令开口说道。
“放心。”
付冬令点头。
安王一行人在看见罗兰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满京城的美人儿,他们基本上都认识的,但这位,好陌生啊,哪怕是拿着铲子,也美得跟仙女似的。
司徒安上前,装模作样地行礼,“敢问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在下司徒安,可否请小姐一起吃顿饭?”
被搭讪了?
还是如此老土的方式。
罗兰决定了,若这位真的是欧阳兰的亲生儿子,那么,她一定会好好地替欧阳兰□□这个儿子的。
搭讪没有问题,但太猥琐就不能忍了。
还有,眼光也不行。
身为纨绔,一定要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是他们不能惹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嘤嘤……”
仿佛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罗兰拿着手绢,小声地哭了起来。
“小姐莫哭。”
看着美人儿哭,司徒安脸上的心疼很明显,直接上前,想要替她擦眼泪,然后,寒光闪过,一把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付冬令的声音很冷,“你找死!”
要不是这人有可能是小姐的儿子,他就直接削了对方的手。
“英雄,有话好好说,别激动,我真的没有恶意。”司徒安的脸都白了,双腿哆嗦着说道。
罗兰依旧在“嘤嘤……”地哭泣。
有意思。
这位纨绔,装得真他妈的像,她刚刚差点都被他骗到乐。
目的嘛。
这位安王爷,似乎也不安心一辈子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安乐王爷,真是不明白,权利有那么好吗?
她其实很想开口告诉他,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其实更有前途。
“放肆,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快点放开他,否则,我们让你人头落地。”
“就是,他可是安王爷,快点放人。”
……
“闭嘴!”
司徒轩严厉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司徒卓,后者的脸色更是不好。
哪怕欧阳兰一来就连坑了他三次。
那也还是他的亲娘,五皇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的亲娘,甚至还想上手,哪怕明知道他的行为是在找死,他的心里还是十分不愉快的。
“大哥,四哥,快点救我。”
司徒安连忙说道,像极了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一颗心却在往下沉,特别是在看到四哥脸色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位有可能的身份,“欧阳兰”三个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这么就忘记了。
他调查来的消息,欧阳兰看起来就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漂亮。
蠢货。
司徒轩在听到司徒安的心声以后,扫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五皇弟的野心,但那又如何。
比起另外三个弟弟。
空有野心到现在还任何实力,一直处于蛰伏的五弟,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嘤嘤嘤……”
罗兰继续哭。
今天真是幸运日,三个皇子送上门来了。
司徒轩的心一紧,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欧阳兰,他原本是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对上她的,只是五弟那个蠢货,闹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父皇知道他刚巧经过,还当做没有看见,呵呵,那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想象的。
这些日子,听了太多父皇,高大人和古大人的心声。
他太明白,欧阳兰对着三人意味着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欧阳兰竟然也有着同样的打算。
她找他们,有什么目的。
“冬冬,头发。”
一边哭,一边对着付冬令说道。
“兰兰,放心。”
付冬令表示明白。
司徒轩走上前,“来人,将司徒安捆了,送进宫,交给父皇处置。”
付冬令的剑并没有放下,而是看向罗兰。
“姑娘,我代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向你道歉,你放心,回宫后,父皇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的,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司徒轩保证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欧阳兰”三个字,不仅仅是顾忌到她的名声,也顾忌着周围的百姓。
欧阳兰这三个字,可不只是在上层的人中大名鼎鼎,在百姓心里,那就是被奉为神明般的存在,就是现在,还有好些百姓的家里,都供着她的长生牌位,求她保平安。
正因为有了欧阳兰,他们才能吃饱饭。
可以这么说,哪怕是他父皇,在百姓心里,都没有欧阳兰重要。
要是百姓知道,自家五弟对欧阳兰无礼,那对皇家绝对不是好事。
“嗯。”
罗小白花点头。
这位大皇子不错啊,想事情很周密。
“冬冬,我害怕,我们回去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倒是可以和大皇子好好聊聊。
罗兰离开的时候。
拿手帕的食指抠动了一下小拇指,有细微的粉尘沾在了手帕上,微微一扬,从戴孝女的眼前划过,然后,“嘤嘤……”地离开。
司徒轩目送欧阳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至于司徒卓,直接被忽略了。
哎。
早知道就不出现了,看起来,他娘对他的态度,不是因为五皇弟,那么,就只有他的三位皇兄了,大皇兄最可疑,虽然今日他是因为看到未来的画面才来这里的,但在拐弯处遇上大皇兄,他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被怀疑了。
司徒轩一点都不奇怪。
巧合。
他也不这么认为。
看来,他的行踪也要改一改了。
若是两个皇弟都是意外,那么,欧阳兰要巧遇的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明知道司徒卓怀疑。
司徒轩也没有想着解释。
本来就是地对关系,误会不误会,其实不差这一件事情,况且解释了他就会相信吗?
不会。
何必浪费口水呢。
两人兄友弟恭地又交谈了一会儿,才在前面的路口分开。
司徒轩按了按鼻梁,真的是有些疲惫,他一直以为,他有读心术,二弟拥有一个他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位面交易空间,三弟有一个帝王争霸系统,嗯,这个是最好理解的,四弟是和欧阳兰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样的奇事发生在他们四兄弟身上,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复杂的情况。
但是。
今日见到欧阳兰以后。
他觉得更加复杂了。
很明显,欧阳兰对于遇上他们三个的事情是非常高兴的。
但是为何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离开?
还是说中间他忽略了什么?
一边走一边分析。
突然。
他停了下来,“去查查那个戴孝女。”
一句话,自然有人去做事。
一下子就拿到三个皇子的头发,哪怕大皇子的可能性很小,可万一呢?
还是验一下。
“兰兰,我收到消息,司徒安在宫里被司徒傲打了板子。”
“打了就打了呗。”
罗兰正在做她的实验,满不在乎的说。
“可他万一是你的儿子呢?”
“那又如何?”
罗兰笑着反问,“是我儿子,就可以嚣张吗?”
付冬令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姐从来都是如此。
特权。
有的。
但任何事情都不能超过她的底线,否则,于她再重要的人,她也能毫不留情地除掉。
随着小姐征战的那些年,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另一边,司徒轩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殿下,那姑娘的眼睛看不见了,不过,并不是很重要,属下问过大夫,敷药,七天后就能好。”
“那姑娘的情况呢?”听到这样的回答,司徒轩并不觉得奇怪。
属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不过就是一个想要利用亲爹尸体仗着有点姿色,想要攀上权贵的黑心女人。
在听到她的手帕上图了洋葱汁的时候。
司徒轩就知道,欧阳兰为什么会那么做了?
只是。
到底还是仁慈了一些,对于这样的不孝女,挖了她的双眼也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