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白走后,柯珂每天差不多七点就去了工作室,到晚上十点以后才回来,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和永嘉的合作很成功,柯珂亲自去看了那场时装秀,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当然,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有了苏哲的引荐,陆陆续续很多公司找她合作,柯珂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驾照也考过了,柯珂买了一辆帕萨特。对她来说,车只是代步工具。裴慕白依旧每个月准时往她的卡里打钱,每个月不多不少二十万,但是她一分都没动。
她现在已经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了。
花店继续开着,依旧有老顾客过来买花,还有许多新客。赵小涵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最近放学了都喜欢来她的工作室写作业。
“你和裴叔叔吵架了吗,为什么他都出国几个月没回来,也不接我电话?”赵小涵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这些数学题就是她的天敌。
“安心写你的作业,小孩子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柯珂正在给客户包花,压根儿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脾气这么坏,难怪裴叔叔会离开你。”
柯珂:“……”
“哎,这道题也太难了!能不能不要学数学啊!”赵小涵将课本扔到一边,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什么题这么难,我看看?”柯珂以前可是学霸,除了地理稍微有些偏科之外,其他的科目都是杠杠的。
赵小涵将课本递给她看。
“甲乙两地相距436千米,一辆客车和一辆货车从两地相对而行,4小时后相遇。客车和货车每小时共行多少千米?”
柯珂读完题目,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就这?”
“嗯,就这。”
“赵小涵,你是不是我妹妹,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
赵小涵本来就成绩不好,被柯珂这么一笑,瞬间羞愤地拔高嗓音:“那你倒是告诉我正确答案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书呆子!”
“赵小涵,这是你跟姐姐说话的态度吗?”柯珂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这丫头最近长胖了,都有点婴儿肥了。
“不说拉倒,我自己百度!”
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柯珂坐下来,耐心地给她讲解了一遍。
“这么容易?”赵小涵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就是这么容易,你以为有多难哦。”柯珂笑着望向她写了满纸的方程式,学习这种事,可能也需要一些天赋,还有一些兴趣。
她上学那会儿,自己肯钻研爱学习,小涵恰恰相反。
“太太,外面有客户找您。”小洁走到她身边小声道。
小洁是以前花店的员工,二十四岁,还没有结婚,工作一直兢兢业业。柯珂没有辞退她,依旧让她看管花店。
“小涵,你先自己写,遇到不会的,先自己动脑,实在不会,我再教你。”柯珂起身。
柯珂走到花店门口,发现来找她的人竟然是宫铭。
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宫铭了。
“宫先生,您找我有事?”因为以前的事,柯珂本能地不想见到宫铭。这个人从来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你不知道他是真的笑了,还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总之深沉得很,非常阴险,她还是少接触为妙。
“没事就不能找你?听说你和裴慕白分手了,是不是真的?”宫铭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笑得格外妖孽。
“宫先生,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您。您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先去忙了。”柯珂本能地不想理他,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还真有事,听说你是美院毕业的,我想找你画幅画,你开门做生意,应该不会拒绝吧?”宫铭信手拿了一支香槟玫瑰,在鼻尖嗅了嗅,表情格外暧昧。
有生意上门,柯珂自然无法拒绝。不过如果是宫铭的声音,她的确不太想做。
“我太忙了,没空,宫先生还是另外找人吧。”宫铭这个人实在看不透,别又中了他的全套。
“五十万,我需要你帮我画一幅油画。我看过你的作品,是我喜欢的风格。只是单纯谈生意,没有别的意思。”宫铭一本正经地道。
五十万,的确很诱人啊!怎么办,还用考虑吗?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你想画什么,有什么要求,有没有时间限制,还有,我这里要先交定金。”
“柯小姐难道要让客人一直站在这里说话吗,不请我去你工作室坐坐?”宫铭放下手中的玫瑰,率先走上楼去。
柯珂跟上去,给他沏了一杯茶。
宫铭正在四处查看,随手拿起她桌上雕刻的新鲜玩意儿。
“工作室简陋了点,如果你介意,可以找别家。”
“你还会雕刻?”宫铭笑眯眯地望着她。
柯珂点头又摇头:“不太会,就平时随便玩玩的。”
宫铭手上拿的,是她新近雕刻的一只小白兔,还没有打磨。
“这个多少钱,我买下了。”宫铭似乎很喜欢这个小玩意儿,一直拿在手中把玩。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就当是我跟你合作的诚意。”反正这个东西也不值钱,那块木头,还是上次她去小溪村的时候在路上捡的。
“真的免费送给我?”宫铭眸中,难得有了一点情绪波动。第一次有女孩子送她东西,还是他喜欢的人。
“嗯,真的。”柯珂十分确定地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画什么。”柯珂一本正经地问他。
“别急,等明天你去我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让管家来接你。”
还得去他家里?柯珂有些犹豫了。他不会是想……裴慕白也不在,他要是对她做点什么,她都不知道找谁帮忙。
那天晚上,她跟裴慕白提了离婚,裴慕白也同意了。可是他第二天就出国了,也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明,他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柯小姐,很抱歉那次让你有了不好的印象,你放心,这次只是找你画画,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宫铭信誓旦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