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流露出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仍站在门外的武山。
只见武山苦笑着点点头,他确信这里就是夜枭的家,莫说段水流不敢置信了,他当初找到这里时也是这幅表情。
而有洁癖的剑男在当时都没有进去,反倒是芳儿和他一同进去的。
乔拿着手中的水壶喃喃自语道:“这是我当初送给他的水壶,也是我们友谊的开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留着。”
一旁的段水流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乔手中这个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的普通的水壶,他明白,这水壶虽然普通,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意义非凡。
“诶?这木门的后面好像还有画。”
段水流看了一圈后,忽然被木门背面的画吸引了,他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看着那副画道,“这副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乔,你看这画上的人是不是你?”
乔闻言后立马走了过去,当看到画上的图案后,他怔住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笑道:“没想到这个老小子还记得我的模样,呵呵。”
这夜枭竟然还画了乔的画像,难道是怕时间久忘记吗?段水流大有深意的看了乔一眼,突然他的脑子里迸出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想法,这夜枭和乔二人不会是背背山来的吧。
好基友?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赶紧离开了屋子,走到武山身前问道:“这夜枭不在家,他人会在哪?”
“这家伙应该在酒馆讨酒了吧。”武山想了想,旋即道。
讨酒?莫非这家伙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酒鬼?
“他哪来的钱?没钱会有人给他酒?”段水流才不会相信世上有这等好人,他皱了皱眉道,“走,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一个高级天师在元根破损后会落魄成什么样子?”
这时乔也走了出来,他跟在众人的身后离开了。
一会后,他们便看到了一家酒馆。
“滚!你这臭乞丐,天天到我这讨酒,浑身臭烘烘的,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小志,小钱,你们两个将他轰走,轰不走就给我打,打到他走为止。”
“是,掌柜的。”“好的,掌柜。”
段水流一行人刚到酒馆门口,就看到两个店小二正对着一个蜷缩在地的乞丐拳打脚踢。
这时,酒馆里走出了一个肥硕身材的中年油腻男,他面带微笑地看向众人,道:“几位客观里面请,里面请,本店有上好的饭菜和酒水,包几位爷满意。”
段水流和乔正四目张望,寻找着那前来讨酒的夜枭。
忽然,段水流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胳膊,他转头看去,只见芳儿指了指地上的那名乞丐,说道:“他就是夜枭了。”
什么?这地上的乞丐是夜枭,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曾经的天师现如今竟然连尊严都丧失了。
看着正卖力踢打乞丐的两名店小二,段水流的眼神骤然一冷,他喝道:“给我住手。”
他洪亮的声音顿时震住了那两名店小二,原本热闹喧哗的饭馆也安静了下来,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们纷纷停下了碗筷。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段水流的身上,看着段水流身后那高大魁梧的武山,一旁的美女芳儿,眉星剑目的剑男,目露精光的乔,想来这都不是一般人吧。
尤其站在中间如同众星拱月般的段水流,试想这是某富贾少爷带着家族护卫和美女出来游玩的?
武山冷哼一声,旋即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那个乞丐旁,紧接着两个巴掌将那两名身材瘦小的店小二给拍飞了。
站在段水流面前的肥硕中年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不悦地道:“这位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无故打伤我店中小二,还影响了我饭馆的生意,你这是来找茬的吧?”
说完,他露出了阴戾的眼神。
五房镇的镇长是他表哥,在五房镇上只要是有头有脸的商贾他都认识,看着段水流这行人显然是外地来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外乡人竟然也敢跑到他的地盘欺负他,翻天了。
段水流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刚刚看到同为高级天师的夜枭竟然沦落到被普通人欺凌,他确实很生气,他刚刚的大喝只是想要店小二住手,却没想到武山会上前打人,这武山也,没话说了。
“嗯,打人是我的手下不好,这么着吧,这乞丐欠你多少酒钱?我替他给了。”他摇头一笑。
肥硕中年神色微动,旋即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
“这乞丐在我这趁酒喝已经好几年了,既然这位少爷爽快愿意替他给钱,那行,我看他也可怜,就少收点吧,五百两。”
“五百两?”
武山顿时怪叫一声,“你他娘的抢钱啦!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就你饭馆里的破酒,一百两喝五年都没问题。”
他的话顿时让肥硕中年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肥硕男冷笑一声:“在五房镇,还没人敢说我何旭饭馆里的酒是破酒,给不起钱就不要装大尾巴狼,切,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段水流瞪了武山一眼,旋即对身旁的芳儿点点头,芳儿立即会意的拿出了五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何旭眉开眼笑的接过了银票,心道,看来这少爷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么说可以好好宰一下这只肥羊了。
武山刚扶起地上的乞丐,这时何旭又道:“乞丐这几年喝酒的钱,你们是给了,但是刚才你这大汉打伤了我的店小二怎么算?”
从理字上来说,是武山的错,段水流点头问道:“你说赔多少吧?”
何旭一听,诶!有戏。
他心里高兴极了,看来这富贾大少是个怕事的主。
于是他笑道:“我这人向来比较直爽,你就随便赔个几千两吧。”
此话一出,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嘶”
随便就是几千两?那要是较真的话不得赔个上万两?这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地上捡来的?
武山之前就已经不满了,现在更是怒极反笑:“老子看你是想要这几千两买棺材吧,你信不信老子让你带着这几千两进棺材。”
威胁的话显露无疑。
此时段水流也皱起了眉头,他是不在乎钱,但他的钱也是家人一分一毫的挣来的。
他讲道理,没想到对方不讲道理还明目张胆的勒索,难道说他的样子很好欺负吗?还是说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