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是没错,但是。
高松对着段水流离去的背影道:“你不再考虑考虑。”
段水流脚步没停地摆了摆手:“不用了,那些有关系的人若是不服,可以把他的亲戚叫来,看能不能让我妥协。”
“我段水流现在还真没怕谁。”他喃喃自语,旋即抬头挺胸地离开了。
“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对,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叫长江后浪推前浪才是。”高松嘴角一笑摇了摇头,他只是建议,怎么做还得看段水流自己。
而此时离去的段水流正是前往宗门的护卫队所在,护卫队是归飞天阁管的,飞天阁不仅有天空的飞天卫还有日常巡查宗门的护卫。
不知道这是不是形成了惯例,考核老师的那些人全都在护卫队任职,可能就等着空缺的位置吧。
他来到了飞天阁,一名二八青年天师拦在了他的面前:“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飞天阁,你不知道规矩吗?”
“什么规矩?”段水流皱起眉头,他还真不知道飞天阁有什么规矩。
“飞天阁是守护宗门的所在,是什么人都能乱闯的吗?拿出你的令牌,我检查一下。”青年表情严肃道。
令牌。
呃,这几天太忙了,根本没去领新的身份令牌,不过自己的这张脸还要令牌吗?段水流郁闷的想着。
“没令牌?”
青年神情一变,瞬间开启三道天门,严声道,“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谁,哪个殿的?”
段水流愣住了,要这么紧张吗?
“我是木殿新上任的内务护殿使段水流,这几天太忙,新的令牌还未去取。”
段水流?听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青年眼珠子转了一圈,摇了摇头:“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嗯,好吧。”段水流摊开了双手,无奈地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有一人正向他迎面走来。
“哟,稀客啊,段护殿,来我这有事,办完了?”
段水流看去,这不是飞天阁阁主邢华嘛:
“邢华阁主,你来的正好,我确实来你这有事,可是新的身份令牌忘记取了,这不,没有令牌不让进嘛,看这位小哥箭弩拔张的样子,我担心他动手,所以准备离开。”
“阁主大人,此人没有令牌,所以我没让他进。”青年如实说道。
邢华哈哈一笑对着青年道:“这位确实是新上任的木殿护殿使,嗯,你做的也没错,段护殿我亲自带进去。”
“请。”他转身看向段水流。
“邢华阁主,你就别折煞我了,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前辈,你先进,我跟在后面就行了。”段水流礼貌一笑。
“哈哈,好。”
邢华阁主带着段水流走进了飞天阁。
真要说分管不同,每个阁内的布置也不同。
元探阁里面存放着世界各地传回的信息资料。
琐事阁也被宗门的琐事忙的不可开交。
食物阁里的天师很少出去,因为他们都忙着给天师兑换东西。
而飞天阁进去之后,里面的大厅相比较而言要小很多,大厅两侧有两个院落,左边是饲养飞禽的飞天卫,右边则是守护宗门的护卫队。
“来,坐。”邢华率先坐了下来。
段水流也在其身旁坐下。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们干内务的在这段时间不是应该很忙吗?”邢华笑着看向段水流。
段水流点点头:“是啊,你们都知道这个职位很忙,就我当初不知道,其实我来这也是为了内务。”
“哦,让我猜猜,嗯,是为了选老师?”邢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你都能猜的出来。”段水流诧异一笑。
邢华点点头后面露疑惑:“每次选老师,也没见其他内务护殿使过来呀,资料不都在你们手上吗?还要亲自过来一趟?难道资料不符?”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个人和其他护殿使不一样,既然是我分内的事情,我当然要认真对待,老师的责任重大,他们教育着宗门的未来,所以严谨一点好。”段水流笑着解释道。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亲自观察一下他们了,那,附带关系的人?”邢华皱眉道。
段水流站起身摆手笑道:“公平公正,我不想让某些人寒心。”
邢华点点头:“还是年轻人有魄力啊,那行,你自己悄悄观察,我就不去了,去了反而给你增加麻烦。”
“好。”段水流点点头离开了。
走进了护卫队,他便开始寻找温杭,资料上的那些人里他只认识温杭,能走进飞天阁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排查过的。
所以有些护卫看到段水流后也没有多问,护卫多了去了,谁吃饱了撑着都能认识。
从头走到尾,他也没能看到温杭,就在他准备询问别人的时候。
一道厉喝声:“温杭,老子让你洗的衣服,怎么还没洗,不想活了?”
护卫们听到后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早就习惯了。
段水流寻声而去,来到了一处住房,看向里面。
护卫队的住房和学生们的住房不一样,一个住房里要住上几个人,用宗门的意思说,这样方便行动,如果每个人离得太远,宗门被入侵,周边的护卫被暗杀了都不知道。
一人翘着腿看向被二人强迫跪倒在地的人冷笑道:
“温杭,你要翻天吗?叫你做点事怎么呢,你一个没关系的天师也想和我争老师,真是笑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伺候好我们,说不定以后我们能发个慈悲帮你美言几句,你也能弄个老师做做。”
“休想,从今天起,我温杭是不会帮你们做任何事情的,你们有手有脚,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伺候你。”
原来被按倒跪地的就是温杭。
“呵,你一个没钱没势的天师也敢反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我不抽你。”此人将腿放下,舔了一下嘴唇后眼中露出一道凶光,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砰”
就在这时,段水流一脚将门踢飞了,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走了进来。
住所里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什么人啊,进来不敲门直接踢啊。
温杭也不例外,他呆滞的看向了段水流,觉得段水流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眼熟的人多了去了,宗主还眼熟了,但和他有关系吗?
段水流嘴角上扬:“温元探,好久不见。”
呃,元探,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温杭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忽然他瞪大眼睛:“你是当时的巡查元探。”
“喂喂喂,你们两个当老子是空气啊,眼睛瞎,手也断啦,这门是敲的你踢它干啥,差点没吓死老子。”之前那名目露凶光的天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