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会由许严宽牵出来,而自己,则是由大伯牵引到草坪中心,誓词已经提前反复背诵又默念了十几遍,烂熟于心,到时候交换誓言的场景……因为誓言是一直对彼?保密的,真正婚礼才能听到对方的互诉衷肠,所以,女生有些雀跃地期待她会说些什么。
等这一刻太久了,南佑疏感觉那股幸福到不真切的感觉又来袭,到时候上场,估计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按着自己小心脏两眼一闭,任凭化妆师折腾,为她的手腕上别上花环。
距离下午5点的良辰吉时越来越近,宾客差不多都已到齐,几位女生下场休息,换人上台,冀俞径直走向苏温杉,下意识“劫”过她正沾唇上的水杯,抬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才记得两人还在因为一星期前苏温杉夸别的练习生没及时回微信冷战,什么话都不说,又将苏温杉僵住的手指掰开,将水杯保持原姿势还了回去,沉默几秒,端起旁边的水壶又替她满上了,整个画面尴尬又可爱。
作为摄影的沈琦本正调焦距试拍,恰好拍到这么有互动感的一幕。
“夏天茗!!”
众人目光被吸引,唐雪不认识和自己女友那么热切打招呼的两位,疑惑地转头,夏天茗牵住唐雪的手,露出甜甜酒窝和虎牙:“陈妍!张小阮!”
陈妍自初中选择助理行业后,心性沉稳了不少,南佑疏新建工作室,阿秧一个助理很显然不够用,自然为其发了邀请函,而张小阮,当初一个和南佑疏齐名的学霸学了殡仪行业,害得当时的班主任把她家里人电话都打爆了,依旧一头扎进去。
时间当真细细雕琢了为以前那些青涩的少女,女大十八变,张小阮就是如?,干久了那一行,气质生冷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那鼻梁上的眼镜,虽然南佑疏说没关系,但为了少带点晦气,还是放下高酬劳工作,罢工了一周。
当然,因为接触了这一行,又出于个人兴趣,多少懂点玄学迷信,还拜了师,婚期和时辰,就是张小阮褂出来的。
“夏天茗,我天,以前你不告诉我我当着南佑疏面前乱磕cp,磕得可是胡……”陈妍扫了眼正襟危坐却在吃马卡龙的胡左,对视了一眼很快弹开,没什么好说的,感谢南佑疏不杀之恩。
夏天茗苦瓜着个小脸:“我冤啊,谁知道许氏集团和许若华小姐是一家“许”,我也是成团后后后很久才得知,阿南不主动告诉我我真的猜不到,我要是知道我以前就不会……咳,小丑竟是我自己。”
几人年龄相仿,很快熟络起来,在一片和谐热闹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周边音乐停了,忽地切换成了钢琴版的《卡农》夕阳将婚礼现场衬得极美艳。
灯光打下,浪漫而温柔,独特且别致,在场所有人屏息凝神,不约而同看向那圣洁的白毯尽头的仪式台。
首先是西装革履的老头担任主持人,哪怕平时再随和邋遢,?时也将白花花的头发用发蜡梳起,他确实没想到自己教的这师姐师妹能在一起,现在想来,怪不得南佑疏那小鬼头馋自己和许若华的合照。
“世界上有约莫76亿人,我们每个人都像一块不完整的拼图,一辈子寻寻觅觅,我们找到那一块,相识、接触、磨合又包容,生活的面貌才会慢慢清晰起来,爱情,无关年龄、性别和家庭。
今天,我们迎来了两对新人,她们一路艰辛也无畏,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为我们诠释幸福的定义,让我们欢迎,许小姐和南小姐、林小姐和段小姐!”
老头主持过不少大场面,年迈的声音安心又稳重,很好带动气氛,完美地开了场,趁着众人目光转移悄悄袖口遮了遮满是皱纹的眼角,根据设计,是林段先出场,南许后出场,仪式一同进行,南多金小伴郎负责递南许那对的戒指,而给林墨苒和段小梓递戒指的是
……嗯?什么玩意??一条狗。
词卡上面的柯基彩照和老头互相干瞪眼,?前他还以为奇奇是个人。
半小时前,段小梓望着那串曾经熟悉又抗拒的号码,编辑了五百多字的短信,又一一删除,虽然那次半计划半冒险,让自己爸妈知道了林墨苒对自己多重要,他们没再阻挠,但终究还是对自己女儿喜欢女性这件事心怀芥蒂,自那天之后,就不再接受段小梓的打款。
飞来新西兰的机票,林墨苒为段小梓家里寄了两张过去,手写信,真诚地希望他们来见证,可,眼看婚礼要开始了,窗外宾客谈笑风生,已经没段小梓爸妈的身影。
他们终究还是不愿意祝福自己吗?段小梓暗了暗眼眸,很快又消失,挂起一丝幸福的笑容摇了摇头,?时,门却被推开,段小梓以为是林墨苒正想将她骂走,回头,无言,泪湿眼眶。
这边的化妆师默默拿出补妆要用的物件,先行出去。
门口,是身穿西装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看得出来,衣服并不昂贵,但工整干净,绝不丢人脸面,而自己的妈妈,穿起了她很久没穿的裙子,眼眶微红。
段父将一个手提袋放在段小梓桌前,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和你妈这辈子没来过新西兰,路况不熟,他们又都说英语听不明白所以迷路了。”
“爸……你干嘛不打电话叫人来接……”段小梓身穿白婚纱,轻轻地搂住中年男人,泪水洒到了他的肩膀。
段父哼声:“我可没同意婚事,不坐林家车,只是不想错过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的重要场合,先说好,等会我不上场,一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话,让你妈来。”
一家人简单聊了几句,段父段母很快退出去不耽搁女儿化妆进度,段小梓发微信告诉林墨苒后,打开手提袋,自己爸妈的伴手礼,朴实无华,是老家的特产吃食,镜子里那个不苟言笑的自己,眼带泪花弯了弯眼眸。
“哇——出来了她们!”
“小梓姐姐今天没戴眼镜美哭我了天。”
“啊林墨苒她她她!!”
浪漫的卡农伴随着夕阳,数不清的咔咔声,身着贴合腰臀曲线冰蓝色鱼尾婚纱的林墨苒由林父挽着手牵出来,真真正正像位名副其实的公主,而对面段母同样牵着身着垂感珍珠抹胸婚纱的段小梓,缓缓走来,靠近。
哪怕彩排过无数次,心跳也同时落拍,同时抬眼望向彼?。
南佑疏和许若华能瞧到这副场景,不约而同吐槽了一句:“明明也跟第一天谈一样……还说我们。”
林父今天的笑容一直挂着脸上,比生意得利中标还喜,和段母一样,隔着她们的头纱,轻轻地在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缓缓将两位佳人的手,递到了一块,段母心情难以言喻,眼眶通红,林墨苒微微点头,用力与段小梓十指相扣,两人相视微笑,一同走向了仪式台。
站定,两人心有灵犀,互相捏了捏指节,终于等到今天,接下来是许影后和阿南出场,对方可以留到晚上欣赏,现在眼前场面,绝对,不容错过。
天边的云红通通的,炙热又真诚,当第二对新人由各自长辈牵出来完成交接仪式时,所以人都克制不住,微微站起探头,身怕看不真切,一时之间失语,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美丽的人。
正如同许若华精准的感觉,南佑疏不断成长,配上今天的妆容,清冷变成了冷艳,身穿早就挑好的银灰色缎面蕾丝露背婚纱,与之相配的银色耳环摇曳,大胆又自信地展示着自己那挺直的背脊,妥妥的少御感,要了女人八成命,一直在脑海里反复默念誓言怕忘词。
许严宽只感觉自己的手被别得一痛,自己妹妹还毫无所觉,这是自己第一次见许若华这副模样,原来也会如?害羞?只可惜,这紧张全施自己身上了。
陈妍是许若华的粉丝,现在真的在狂掐人中,阿南今日美的不可方物也就算了,许若华直接绝杀,手工白玫瑰攀附胸前,闪着微光,的大拖尾不需要人托裙尾,也走得极平缓,礼仪那方面她完全拿捏住,一颦一笑,目光所及,都是对着南佑疏。
南启承虽然很想在一片摄影下留下笑颜,但还是又哭又笑,忍不住流泪,只有自己是切身看得阿南这孩子,以前多苦,多不收人待见,她想靠懂事让别人接纳,小心翼翼又不自怨自艾,她一直渴望的,就是即将到来的那个家。
这对长辈晓得这一对是个醋坛子,没像之前林段长辈那样附上亲吻,直接迫不及待地将早就按捺不住的两人的手塞到一块,轻轻拍了拍其手背表示祝福,南启承也没多言,她们之间的爱意已经经受住了考验,无需再嘱咐。
还有一段白毯需要新人携手一起走,南启承见南佑疏在瞧自己花白的头发,已经薄唇微微抖了,怕她在这大好时日哭花脸,赶紧摇摇头,眼神嗔怪:“走吧。”
许若华主动牵紧了身边的女生,十指相扣,又悄悄地变成了用掌心包住点了点她的手背,外人没察觉这细微动作,南佑疏的心却突然安定了下来,两人之间独特的安慰方式,可惜她的手已经不太合得住了。
南佑疏反手,中指和拇指刚好绕成一圈,将她手掌握得紧紧的,温热的体温传递,两人一时之间都不再忙乱,坚定地朝着早就等待在台上的那一对和负责主持的老头走去。
路上,南佑疏偷看头纱下的她,忍不住开口:“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许若华因为夸奖,自然是开心的,语气轻快:“小家伙,以后你真的可以看个够了。”
南佑疏回味着小家伙这个叫法,勾唇说出和年幼时如出一辙的话:“看不够的,怎么看都看不够。许小姐,我为甘心您俯首称臣,做你忠贞不渝又专情的骑士。”
“不许,我要你也做公主。”
“嗯~也不是不可以啊。”
终于到了万众期盼的誓词环节,两对新人相对而站,老头致辞。
段小梓和林墨苒互相交换誓言,听得众人心中多生感触,为之动容,目光锁定在许若华和南佑疏身上,女人眨动眼睫,示意她先来。
南佑疏回以一个被她教会的wink表示好,深吸一口气,扫了眼在场的来宾,如清泉融雪般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对你的爱意,具体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可能,是你不嫌繁琐接下我这个小麻烦的时候;可能,是你倚在厨房门口不出声故意看我迟钝模样时;可能,是每晚亲手为我冲泡牛奶还要说别人没这福分时;也可能,是隐藏在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任何一个片段。
我很确信,你是我的以后,我会竭力用我的余生去爱你。谢谢你,许若华小姐,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不厌其烦用温柔和那并不存在的“底线”愈合着我,照亮我整个生命,教会了我自信、勇敢、坚定和热爱。
我说过很多遍,今天要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许小姐,我爱你,如果你需要,南佑疏的命,你都完全可以拿去。
以后,跟我走吧,放心把后背交给我,一起面对世俗,一起尝一尝柴米油盐的平淡。”
许若华突然后悔让她先说,两人第一段没互相透露却也撞了,加之自己感动得一直在隐忍,?时,真的就在生生憋眼泪,捂脸缓了几秒,接过她手中的话筒,抬起那极撩人的桃花眼,往常南佑疏总道这双眉眼看什么都深情的,今天,自己当了回主角。
“?前,我经历过无数遍的挣扎,却被你一遍又一遍的赤诚和直言的爱打动,从什么时候没了底线动了心?
可能,是你将我赠给你的每样物品都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时;可能,是你不顾自己也要为我呐喊不平时;可能,是你努力追赶我步伐眼眸里露出渴望时;也可能,底线一直就没出现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我的底线?
对于年龄的事,你总是哭鼻子怕我有一天离开,我没强大到可以抵抗岁月,但我会珍惜你,不让那些伤害靠近,只要我还有意识,就对你保留绝对的偏爱,接受你所有的放肆和僭越,爱得肆意不留遗憾就好。
南佑疏小姐,我将永远,与你相知、相悉、相依、相缠,至死不渝,只要你愿意,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说完,两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手背擦都来不及,老头早料到如?,掏出纸巾,两人第一时间先心疼极了地为对方拭去泪水。
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动的,段小梓和林墨苒相视,也忍不住那早就充斥眼眶的泪,坐席台上的许母欣慰地点头,唐一想起自己笔下的陈婉柔和唐珞,痛哭流涕哭湿几层纸。
结果两人真的将赎忌的意难平放心尖上了。
交换戒指的环节终于轻松了些,林墨苒和段小梓一同蹲下,拍了拍手,众人瞧了瞧后边,一只陆地小飞“基”带着飞行员帽子,穿着人挥鞭子骑马的衣服,认准主人,迈着小短腿四脚并蹦,喘着粗气就冲过来了。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同类相吸”,察觉到南佑疏诧异的目光,忽地刹车,摇了摇没尾巴的尾骨,露出一个傻乐呵的笑容,急得那边一对带着杀意地喊了句:“偏了!”
奇奇这才回神,跑到自己两位女主人那,被一把托举起来,拉开背包项链,原来戒指藏在里面,许若华笑着摇头,不愧是这两人的风格,喜欢的人互相影响,林墨苒把段小梓也带着这么富有童心了,倒真是……
还好南佑疏成熟稳重。
思及?处,许若华侧目打量了身边的女生,却在她微垂的眼眸中看出了羡慕,第一次是戒指,第二次是草莓印,得,看来以后家里得养只小狗,罢了罢了。
到南佑疏和许若华时,南多金身穿孩童灰色西装,领口别了个蓝色蝴蝶结,端着戒指盒毫无差错地完成任务。
大家都在猜测婚戒许若华会下多少血本,结果,戒指盒被南佑疏打开,两个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戒指,唐一刚好,人又不行了,只因那对戒指一定内刻着cwr与tl。
其实两人的身价什么高定钻戒买不到,只是为了还那剧中角色一个梦中的婚礼罢了。
南佑疏和许若华穿着婚纱都不方便单膝下跪,女生挑出其中一个戒指,对着所爱之人伸手,露出浅浅梨涡:“若华,手给我。”
在夕阳散去天完全暗了的时候,许若华恰好搭手,两只极好看的手相触,为彼?戴上了戒指,平凡,却又不平凡。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愿意。”
礼成。
苏温杉垂头不语,手悄悄地牵住了冀俞,扯了扯,直到她耳朵听话地靠过来,才憋出一句:“求你,和好。”
唐雪和夏天茗对视,了然于胸,开始带头起哄,很快,现场传出了整齐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两对新人遂了宾客的愿,在漫天星辰下相拥而吻,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祝福。
虽然粉丝到不了婚礼现场,但这张图得到同意,很快被po到微博上,又是一波顶流的热度:
——我得病了,得的什么病,得的梓林病;我发疯了,发的什么疯,意南倾许疯。
——两对,太美好啦!祝福!
——你们看到许若华和南佑疏的戒指了吗!啊!我破防了!!痛苦!
——我们可以五个人一起生活吗?我会跪在地上擦地板。
——回复楼上,加我一个,六个人一起生活吧!
——回复楼上,再加我和我女朋友,八个人你看ok吗我看行。
必不可少的,当然还有抛花环的环节,四位新娘子都各有一束淡黄的小花束,背对着众人,准备开抛。
唐雪和夏天茗接到了南佑疏那束,而苏温杉一把接住许若华的那束,道了声谢,林墨苒和段小梓随意一抛,胡左毫无征兆地接住,最后一束花则是落到了陈妍手里。
用完晚宴,自然不会草草结束,计划里有firstdance,四位回房换上了方便行动些的衣物,准备一起在燃起的篝火旁跳舞,回来时,却发现南佑疏不见了。
“墨苒小梓,你们两看到南佑疏了吗?”
“嗯~?刚刚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结个婚还乱跑,正当许若华掏出手机准备敲电话教训人时,面前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优美的中国惊叹。
“卧槽,许若华,你快看,你家阿南帅拉了!回头回头!”
许若华回头,呼吸一滞,她什么时候……把那件西服买下来了,自己选礼服的时候,确实在这件面前停驻了一会,她见过南佑疏穿白西黑西,却没见她穿过淡紫色的西服,她穿起来应当很养眼。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细微眼神,她记住了。
那天,南佑疏趁女人睡得香沉,悄悄折返那家店,问了价格后,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和姐姐这眼光,绝了,一挑又挑中西服类最贵的,女生在店里无奈地转了一圈,肉痛了几分钟后后,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卡,咬牙:“刷。”
全场人一同起立惊呼,南佑疏的其他队友已经就位,吉他架子鼓已经钢琴,看起来早有预谋。
而那身形优越的女生,一席温柔又高级的紫西,内里一件半高领的黑t,一条银色腰链束着腰,打消了大半的严肃和沉闷,反而带着一股青涩的少年感,一手握一束百合花,一手拿麦,薄唇忍不住一丝坏笑,撩动着许若华的心。
的真谛,大概是结婚当天也能瓜花之间随意切换。
女人诧异恍惚间,那几个队友已经开始伴奏了,果然业务能力就是过硬,想才一个前奏,众人差点以为自己在参加演唱会,南佑疏习惯性地压麦:“这首我自己写的歌,送给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许若华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南佑疏:?什么叫同类相吸,你解释解释。
作者:你不是小舔狗勾吗,也没有尾巴的那种。
南佑疏:姐姐。
许若华:(狠瞪过来)
作者:?
——
南佑疏:没想到吧,我1回来了。
对了,是不是我露出羡慕的眼神,姐姐就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许若华本着想好好宠人的心态,颇为霸道地颔首点头,表示应允与承诺,结果,瞧见她用那渴望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
微博就是齐三有!火速给我留言想听哪章!咱们一起商量福利大事!后续音频和人设图都会也发在那~目前收到一则是想听密室逃脱鬼屋那章~
(一则没有后续的脑洞番外)
张小阮自从入了那行之后,本以为会遇到各种类似于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是,没有。
没错,什么都没发生,什么诈尸现象、半夜哭声,都只存在于小说里。
这么几年来她就一直勤勤恳恳尊重死者,大半夜面无表情地工作,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收获——那就是没恋爱可谈了,人家听说她给死人补妆,手都不敢牵。
也挺好的,图个清净,但没想到自己刚立完flag,晚上就出事。张小阮这天在尽量复原一具出车祸的尸体,带着手套口罩缝缝补补,这份高薪水的工作没别的要求:胆大、手巧、有耐心。差不多快结束时,张小阮回休息室滴眼药水,转头回到原地打算收尾时,别说瞌睡,魂都吓飞,台上空荡荡,尸体不翼而飞。
“捏妈的,缺德吧,这年头还有人偷尸体?器官贩卖?”张小阮打着冷颤,依旧相信科学,却听到耳后一阵猫叫,在黑夜里慎人极了,镜子里,看到一只黑猫眯了眯眼眸,跳窗离开,黑猫遇横死的尸体,没学过什么法术,总看过几部林正英电影吧。
身后滴答滴答,好像血水落地,张小阮鼻尖嗅到了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穿着红衣的尸体,长长指甲,缓缓划过自己背脊,带着真实的刺痛感,完了,跑不动。
就当脖颈开始渗血时,张小阮才明白,自己应当是犯了忌讳,不然怎么以前没事。
“是,你用了我的东西。”女尸应声倒地,被一个奇怪的女生击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单手就把女尸拎回台上,完事后,还对自己很讲究地消毒了一番,在张小阮要瘫坐在地之前拉过一把椅子,一踹,刚好接住她。
“这是怎么回事?”
“这份工作,一份给凡人接,一份给会通灵的人接,你用错眼药水了,自然见得了平时看不到的事,当然,跟你倒霉也有点关系,刚好撞上黑猫。”
“……这,我是凡人我是凡人,有什么能回到以前那种麻瓜的办法?”
“没有。”
“?”
“我说没有,除非拜我为师。”
为了活命,这师傅就拜在那了,脖上的疤痕也反复提醒着自己那天的真实。反正都是女生,而且,她还挺好看的,美艳的面容下,声音却总是冷冰冰,让自己想起了现在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一位故人。
不过,张小阮发现,白天总是寻不到她半□□影,晚上那人才会现身,教她些驱魔之术,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生活,给师傅端茶送水捶腰捏腿,就当张小阮觉得挺好的时候,门卫的老大爷说,什么前辈什么女生,晚上只有你一个人上班,确切地来说,整个行业就你一个女生啊。
活命要紧,去你的高薪吧,张小阮打包行李,连夜逃离工作地点,回到出租屋时,却发现那女生在自己家沙发上,意味不明地俯视着自己:“不干了?”
“我不干了,手不巧胆小没耐心,你到底是人是鬼?姐姐能不能放过我啊?”
“你唤我姐姐?”黑猫跳进来,乖顺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女生抬眸,“蠢货,你以为没我保护你之前能相安无事?放过,呵呵……三生纠葛,你前世可没放过我。”
懂了,神经病。
张小阮掏出手机拨打110,现在的罪名应该是私闯民宅寻衅滋事,抓了再说。可她食指一挑,手机碎成了渣,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张小阮怕得掏出黄纸,忍痛咬破中指,化了道驱妖符,贴她额头上。
“……你用我教你的小把戏对付我这个万年妖精?这辈子你叫什么,张,小,阮?”女生念了什么口诀,张小阮动弹不得,她抬起张小阮的中指,轻轻将血嘬去。
“嗯。”
“好了,叫你名字你应了,血契也结成了,这辈子我不允许,你逃离我的身边,一分一寸。”
“??草##&”
“跪下。”
仅一声,张小阮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应声跪在女生面前,她指间挑了挑“奴仆”的下巴:“说话对我尊重点,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去参加婚礼可以,但是沾花惹草,不行。”
“记住我的名字,李繁杉。”
你犯的忌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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