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万！”王大川挑了挑眉，挑衅的望着西门枫。
“四千万！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西门枫同样寸步不让，到了这个时候，争的已经不是原石，而是一口气。
“四千五………”
王大川刚要开口，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回头一看，正是秦川。
“王哥，这块石头不值这个价格，不要继续跟拍了。”
秦川冲着他摇了摇头，刚才吴老已经说过这原石不值那个价，秦川当然不能看着王大川往火坑里跳，毕竟四千万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秦老弟，你也懂这个？”
王大川有些不解的问道，他王氏集团下面也有从事珠宝行业的公司，所以他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竞争。
“我不懂，但是这块石头绝对会赔。”秦川摇头说道。
“哈哈，怎么，你堂堂王氏集团的老总，旗下公司规模上百亿，竟然会听一个狗腿子的话？”
西门枫终于见到了秦川，立即出言讽刺道。
秦川直接无视他的挑拨离间，转头对王大川道。
“王哥，我只是建议你不要跟拍，这块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谁买谁头大。”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秦川的话引起了那个叫刘老的不满，毕竟刚才可是他建议西门枫拍下原石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太过浮躁，这赌石的文化博大精深，哪里是你能够掌握的？真以为你是什么火眼金睛啊！”
“隔着皮壳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连我这种从事赌石几十年的人也不敢说的那么绝对，你竟然敢口出狂言！”
“就是就是，这小子之前在楼上拍卖室走运，拿下了一幅文征明的话，就以为这赌石也是靠运气的了？”
“谁不知道刘老是咱们东江市玉石协会的会长，他竟然敢质疑刘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围观的众人一阵议论纷纷，看向秦川的目光多有讽刺，他们同样也把秦川当成了那种不懂装懂的门外汉。
但王大川不知为何，却是选择了相信秦川，可能是前几件事情秦川给他的信任感吧，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听秦老弟一回，这次不跟了。”
“哼，我看你是没钱了吧，暴发户！”
西门枫哼了一声，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得意的神色，不管如何，这次可是他头一次在秦川手底下占便宜。
“小子，一会你可千万别走啊，咱们就看看这原石里面到底能不能开出绿！”
刘老指着秦川不依不饶道，对于这个敢质疑自己的后辈，必须让他见识见识。
秦川冷笑道。
“好啊，我也想知道西门大少花了四千万买的宝贝石头到底是什么货色，不要到时候什么都没开出来，丢了你西门大少的面子。”
“放你妈的……”
西门大少被气的破口大骂，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立马把怒气压了下去，恨恨的盯了秦川一眼，转身对那拍卖师吼道。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切割工具把老子的原石切了！”
“是是是………”
拍卖师也不敢问还有没有人开出更高的价格了，急忙招呼工作人员搬出抬大号的切割机，又呼呼啦啦的过来几个保安，费力的把这块几百斤的石头固定好，准备切割。
“慢着，这原石可不是随意就能切割的。”
刘老挺胸抬头的走了出来，拿起旁边摆着的石笔，在这四千万原石的边缘轻轻的画了一条直线，道。
“给我按照这条线擦！”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原石，要是把里面的绿给破坏了，那还不得心疼死？
切割机轰鸣的声音顿时响起，两个负责操作的师傅额头上冒着汗水，这么贵重的原石他们也是头一次上手，不免有些紧张。
不止是他们，其他围观的人也一阵屏气凝神，生怕一个大喘气就把里面的绿给吹跑了，特别是那西门枫，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双腿一个劲的哆嗦。
“少爷大可放心，这原石一定会切出绿的。”
刘老倒是一脸淡定的拍了拍西门大少的肩膀，他对于自己观察原石的经验很有信心。
“刘，刘老，这次你可千万要看准啊，要不然我可就丢大人了。”
西门枫强装淡定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被切割机打磨的原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所有人都几乎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股子绿色石沫突然被高速原装的锯片给带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人群陡然骚动了起来，一个个抻着脖子往里观望。
切割师傅立马停止切割，拿着水管冲刷了一下，只见那巴掌大小的开口上，一抹纯净的绿意彻底显示在众人眼前！
“呼………终于出来了！”
西门枫不禁长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缓缓降下。
“恭喜少爷，这可是顶级的帝王绿！”
刘老上前观望片刻，面露狂喜的说道。
这帝王绿可是少见至极，号称翡翠中的极品，这么大一块，少说也得上亿的价格，要是制成手镯耳坠之类的东西，利润最起码还能往上翻一倍！
也就是说，单凭这一块石头，西门大少就赚了一亿多，连之前拍卖会赔的几千万都能找回来了。
“哈哈哈！秦川，你他妈不是说这块原石里面没有绿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绿！”
西门枫一指原石上那抹巴掌大的开口，面露嘲讽的望着秦川。
“啧啧啧，这回没话说了吧。”
“这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刚才还装作一副行家的样子，真是丢人。”
“听说他好像是陆家的上门女婿，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不知道是谁把秦川上门女婿的事给说了出来，围观的人一阵鄙视，甚至连旁边的王大川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拉了拉秦川的衣袖，苦着脸道。
“秦老弟啊，你看看这不是出绿了吗，唉，刚才都是你拦着我，要不然这块原石…………”
“王哥，这不是还没到最后一刻呢吗，我之前说过，这块原石只有表面这一层绿，里面全是普通石头。”
秦川淡定的摇了摇头，他并不能确定原石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他更加相信吴老的话而已。
“哼，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死心，也罢，我就让你长长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赌石！”
西门枫冷哼一声，指着那两个切割师傅道。
“继续给我切，把里面的玉石全部切出来，让这个暴发户和狗腿子长长眼界！”
“他妈的，你说谁是暴发户。”
王大川怒骂一声，脾气忍不住就上来了。
“王哥息怒，一会有他哭的时候。”秦川一把拽住王大川，镇定的望着那块原石。
“滋……滋………”
切割机的轰鸣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切割师傅换了个角度，继续小心翼翼的打磨的原石的皮壳，可这次却没有了之前的运气，足足往里磨了将近十公分，依旧是灰白一片，别说绿了，就连一块好点的嫩种都没有。
“怎么可能？都进去十公分了，怎么还没出水头？”
“估计是垮了吧……”
“不应该啊，这么大块原石，就算其他部位不是帝王绿，但最起码也是个玻璃种什么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那小子说中了？这块原石真的只有那么一层绿？”
围观人群议论的话传到西门枫耳中，不禁让他面色阴沉了下去，一把拽过刘老，低声吼道。
“你不是说这块石头里都是绿吗，怎么现在什么都切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