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差失去理智的说出,陛下您要是不想要冰清玉洁的身子,微臣可以尽心尽力直到陛下满意为止。身边有个小傻子,还在不断的往他身上靠,萧如钰冷静之中带着隐忍,“陛下,您还是自重些为好。”
顾念山浑然不知萧如钰的想法,傻傻地笑了,“朕忘了告诉萧将军了,朕近日吃得有点多,是真的有些分量了。只是,朕不知晓,在萧将军心中,微臣占着怎样的分量?朕想着,吃多点,萧将军就会将朕看的重了。”
“陛下在微臣心中是很重,可微臣觉得陛下还是清减了许多。”萧如钰跟顾念山拉开距离,可顾念山仍还是不知有意,亦或是无意的往他身上靠。
“这是?!”顾念山惊讶的张大嘴巴,“朕早上起来,想到……”能够见到萧将军,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不是说明萧将军每天也在想着自己。
顾念山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低声道:“萧将军的心中果然是有朕的,只不过是兄长对弟弟的挂念。”
语毕,他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失落。
“陛下方才说早上起来想到什么,微臣有些想知晓……”关于顾念山的事情,他都很想知道,只是苦于顾念山将头埋得很低,并没有打算说下去。
他握住了那个东西,并且感受到了类似于萧将军心跳的律动。
几乎是在一瞬间,从萧如钰的喉间溢出了带有浓重感情色彩的声音,跟平常的他很不一样。萧如钰微微有些窘迫,却见被顾念山握住的地方更加不同。
顾念山低下头,隔着衣物打量,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理智上,萧如钰是想狠狠地打顾念山,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可,他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
顾念山望着萧如钰,问:“萧将军,你们打仗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可观?”
这人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激他,萧将军强大的自制力在此刻,彻底崩塌……去他的礼数,他现在一定要将顾念山扑倒再说。
等到顾念山被萧如钰压住的时候,他才慢腾腾的说:“那个……萧将军啊……朕最近身体不适,可能不会让萧将军很满意。”
在他上面的人脸色铁青,到了这番境地,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
不知是情之所至,还是意乱情迷,萧如钰在顾念山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珍视而又带着某种虔诚……
本来还没有这么的旖旎,可碰了他之后,便再也不想撒手了。
萧如钰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皇帝陛下做出这等登徒子之事,此刻只剩下后悔。他怎么能轻薄了,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帝陛下,就算是他一直勾着自己也不该如此糊涂。
“萧将军不要想着给朕说什么礼法,朕是自愿被萧将军轻薄……如果萧将军想要继续轻薄朕,朕也可以忍!”望见萧如钰脸上的后悔之色,顾念山就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心思谨慎的大将军说清楚。
有的人就是可以一眼就洞悉你所有的想法,也能理解你做出的无理举动,可就是无法原谅自己。在这个时候,顾念山只得好好的帮一下萧如钰。
他主动勾住萧如钰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不知为何眼角有了湿意。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从父皇把他交给萧如钰的时候就在等,他好像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每次被他抱在怀中,顾念山就感觉无比的安全。
在皇宫之中长大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安全。纵然他是唯一的皇子,亦是被人在暗处陷害过无数次,每回都是萧如钰出现在他的身侧。
这些事情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点都不敢忘……
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吻。
顾念山猛地推开萧如钰,也不知身上怎的忽然就有了那样大的力气。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宫,失魂落魄,连最爱看的小册子都不看了。
他在背地里学了那么多,可都敌不过他稳如泰山的身姿,还有淡漠而又绝情的双眼。
顾念山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太多的东西,比如说萧将军不喜欢被他触碰,或者说萧将军只是碍于君臣之礼不能对他拒绝的太明显。
既然如此,顾念山还有什么立场,对着一个无意的人步步紧逼。
他始终都是一个帝王,纵然昏庸了点,也有帝王该有的心。
自此之后,他便能真正死心,同最为敬爱的萧将军做一场君臣,成全了他的忠孝之名。只是,他为何会把自己压得那么紧,紧到顾念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以呼吸。
凤归和龙离望着殿内安安静静的皇帝陛下,不住的摇头。
龙离问凤归,“陛下这个样子,要不要告诉萧将军?”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到顾念山的耳朵里,顾念山带着怒气,喊:“朕是皇帝,朕是江山的君主,朕的事情朕能够自己做主。以后,你们也要好生体恤萧将军,萧将军为国事烦忧已经很辛苦了。”
他的那些小事大事,都尽量不要劳驾萧将军费心。
凤归看着龙离摇了摇头,两个人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陛下心情不好,让他在殿内好生哭一场。”
一觉睡醒,顾念山的双眼又红又肿。
他没有像凤归和龙离料想的那样,起来摔东西嚷嚷着要用膳,而是问着两脸懵逼,大眼瞪小眼的凤归和龙离,“朕的龙袍去哪儿了,朕想去朝上看看,明年亲政也不至于落得太过手足无措。”
陛下这是想开了,想要去上早朝了。
凤归和龙离都是用见了鬼的眼神,打量着今日刚刚升起的红日。
“臣下这就为陛下准备朝服,陛下肯上早朝是最好不过,这样萧将军才能安心啊!”龙离唠唠叨叨的为顾念山更衣,而后看着顾念山的眼神都带着“吾家皇帝初长成”的欢喜。
顾念山眼神空洞,龙离只当他是没有睡够。
“陛下,等您下早朝了,臣下为你准备好床褥,您到时候便能好好休息了。”龙离善解人意道。
顾念山摇头,“大胆!你竟敢揣测朕的心思,过会儿下朝了朕去找地方读书,你就不用跟着朕了。朕现在肚子不太方便,只盼着魏太医能够早些研制出解药。”
也不知是谁,给他下了这样阴损的毒药,让他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腹中翻江倒海的盛况。
顾念山穿着朝服,走上九十九级台阶,身后跟着凤归和龙离。
众位大臣正分立两侧,商量着要是没有人来,就赶快回家抱着老婆孩子亲热去。一场春秋好梦,被顾念山给硬生生吓醒!
“微臣,见过陛下!”
“微臣,见过陛下!”
他只是瞧了一眼,就没有看到昨日那人,遂心如明镜,“众位爱卿请起,朕也快亲政了,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性。丞相大人,想给朕说说,近日王都都发生了什么事?”
丞相陆褚望着顾念山,颤颤巍巍,道:“启禀陛下,王都的风月之地都被查封了,也算是一大好事。再者,就是百姓们都安居乐业,臣也没有什么烦忧!”
陆褚本就是子承父业,业务能力差的不是一点点,他最关心的就是风月之地!只因,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风月之地的名录。
“百姓安居乐业,朕便能放心了,只是朕有一事不明。既然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为何议政殿的折子堆得跟山一样高?丞相,你胆敢欺君,还是你只敢将烦忧告诉萧将军!”顾念山端起帝王架子,倒也少了些昏庸之色。
正在争执之时,顾念山身侧的凤归,低声在顾念山耳边说:“陛下,萧将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