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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弹剑三尺歌曲长负微笑道:“三招,够……(1 / 1)

山道上,夜深风冷,大雪在风中飘旋,不断落下来。

曲长负身边带着几个相府家卫,身边是原计划定于今日进京的运粮军队。

亲自押运粮草这件事,原本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只是最近前线战事突然吃紧,西羌派兵翻山越岭,绕道至郢国军队后方的边境内奔袭,竟然拿下一座边城。

当时,边城守官不战而降,连夜奔逃,直接替西羌攻城省了不少的力气。

这座城池被他们占领后,就等于把宋太师的军队围在了中间,前后夹击。

这件事一出,大家忙的焦头烂额,再加上黎秋河父子最近看起来都很实,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们了。

眼见战事越来越激烈,郢国连忙加派兵力支援,而户部也相应紧急借调来了一批粮草,作为军队所需资。

曲长负作为专门负责监察军资筹备的佥都御史,这一批批急运而来的物资单册均要送给他查点过目。

此回时间紧迫,运粮军队却迟迟未至,曲长负这才亲自带着人出城查看况。

他领着人足足分头找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山口附近发现了正在艰难行走的运粮队。

原来是因为连日天降大雪,白日里天气又有些转暖,以至于官道上结了一层冰,根本无通行,倒是山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

运粮队便打算从山道山抄小路行进,没想到入夜又下起雪来,这条路也同样不好走,因此速度非常慢。

曲长负找到他们的时候天便已经有些黑了,此刻更是已经将近深夜。

如果不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别说粮食运不出,恐怕人都要挺不过夜间过低的气温。

然而这的岔道太多,夜越深,便越是难以辨别方向,向前走和停留在原地显然都并非明智之举。

最好的方法应当是找一个能够避寒的地方,暂时停留一夜,第二天早上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

曲长负勒住马,回头问道:“在场的有没有对这一带地形熟悉的人?”

他的话音穿透风雪,更显冷清,然而在场无人回应,反倒有几个小兵望着曲长负身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曲长负顺着他们的目光转过身,只见冷冷暗夜下,就在自己面前稍高的那座山峰上,正有一道黑影策马立于高处,俯瞰着他们。

这一人一马动也不动,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等了多久,显得十分惊悚诡谲。

直到见有人发现了自己,他才一扬鞭,纵马直从山顶上冲了下来,转眼间已到面前。

相府的护卫们如临大敌,连忙将曲长负护在中间。

曲长负却不慌不忙,被众人拱卫着,眯起眼睛辨别来人。

片刻之后,他忽然慢慢地笑了起来,说道:“哦,原来是刘将军啊。”

这个突然出现在山的人,竟是刘显洋。

两人的缘分是在惠阳结上的,当时曲长负发现山上的贼寇其实是朱成栾暗中替齐瞻养的私兵,为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他特意亲自出马,策反了那个山寨的二寨主,也就是是面前的刘显洋。

当时曲长负为了将刘显洋策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单派人帮了他的弟弟又假意营救,还各种瞎话一起上,将他忽悠的晕头转向。

等回到京城,曲长负便把这人给忘了,左右他两辈子骗的人四根手指都数不过来,也不差这一个。

但刘显洋可忘不了他。无论是曲长负那难得一见的外貌,还是他舌绽莲花的口才,都足以教人终生难忘。

他惦记着这人,回到京城一打听,发现据说“出身卑微,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舍生取义拿命换前途”的小官,竟然当朝宰相的儿子。

这还不够,他外祖父是目前正在沙场上杀敌的宋太师,而他自己,刚走仕途不久,便已经官居三品了!

刘显洋当时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这个人讲义气,有原则,当初就是因为受到了上峰大恩,才会义无反顾同意为他效力,为了“山贼”,又因为受到曲长负的感化,做出背叛旧恩人的大决定反水。

结果人家都是随口瞎编的!

居然能编的那么真实感?

刘显洋纯真而炽热的感受到了严重的欺骗。

虽然这次反水对于他来说,彻底摆脱了山贼的身份,并且有了一个不算大但可以新开始的官职,但刘显洋却觉得心面很是过不去这道坎。

他觉得自己当初的背叛上级的举动竟然全都建立在谎言上面,实在有点太糊涂了。

见曲长负认出自己后,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刘显洋不由咬牙笑道:

“上回见面,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认出来曲公子的身份,真是得罪了,一直想当面跟您致歉。曲公子,别来无恙啊?”

曲长负道:“托刘将军的福,过的还不错。下回叫我曲大人罢。”

他说着仰头看了看天『色』,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大人从小在山间长大,后来潜伏善山寨多年,应该对这样的地形十分熟悉。你深夜等候在此,是来为我们带路的吗?”

曲长负问出这句话,刘显洋立刻擦地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尖凌空指向他的鼻尖。

小端和小伍见状,同时抽剑,抢身挡在了曲长负的前面。

小伍怒斥道:“放肆!你干什么?”

刘显洋冷冷地说:“当初,要不是曲大人晓以大意,我不会背叛山寨,同你合作。但现在我知道,原来你那时说的全都是假的。我需要给自己当初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你跟我决斗!”

刘显洋道:“只要能接住我十招,证明你确实是条不怕死的汉子,我就带你们去找可以在这山间过夜的地方。”

小伍:“……”他真是来寻仇的吗?

“哦?”曲长负抚额摇了摇头,叹道,“可是我只是个身体虚弱的文官,你竟然要跟我决斗,这难道不是恃强凌弱的表现吗?”

刘显洋一顿,说道:“你救我二弟的时候,我知道你会武,如果你连我十招都接不住,那就说明你口中的所有大义都是笑话!再说强弱有什么意义……这样吧,八招罢。”

曲长负叹息道:“看来不能拒绝了,好罢。刘将军,我欣赏你的为人,所以今日,我愿意为你出一次我自己的剑。”

他说:“小端,小伍,下去。”

小端担心道:“少爷……”

曲长负扬了扬下颏,小伍拽了小端一,两人后退。

“刀剑无眼,生死有命,今日一切都应该按照江湖规矩,刘将军真想较量就别留手,否则,我会对不起我的剑。”

曲长负将长剑出鞘,随手微横,剑刃在雪『色』月光中如同一泓秋水:“你先。”

当他出剑的一刹那,刘显洋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变了。

他不再病倦,不再狡猾,整个人也明锐飞扬的如同一柄利剑,森然生威。

如果说一开始提出决斗,是想为了自己争口气,找个台阶下,那么这样的曲长负,让刘显洋意识到,对方是一位真正的对手。

他深吸口气,一剑电掣般暴起,当胸直刺!

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小伍刚刚还抓着小端的手臂让他稍安勿躁,此刻却不由脱口惊呼:“小心!”

曲长负却一改往日风格,不闪不避,举手上架,两人剑锋相遇,几乎爆出火花。

而在刘显洋还来不及收力的那一刻,曲长负手中长剑已经急划而起,剑尖顶住对方剑面。

而他便借着这一戳之力,从马背上凌空翻身而起,竟然直接从刘显洋的头顶上方翻到了他的身后,一脚踢向他后心。

刘显洋没想到他的招式身法都如此出其不意,大惊下,也连忙在马背上一按,翻身落地,正好在曲长负的左侧。

他这样做,是因为曲长负右手持剑,落在左侧可以提防对方趁机突袭。

可是不料,刘显洋双足刚刚落地,眼前便是一晃,差点直接撞上寒光迸『射』的剑锋。

原来就在他落地的同时,曲长负已经算准了刘显洋的位置,将长剑如同飞暗器一般,脱手抛出。

刘显洋连想都来不及想,急急提剑上撩,将剑锋横在自己脖颈与曲长负的剑刃间,将这下攻击挡过。

但是,前方的危机刚解,身后突然悄无声息地探出一只手,平平捏住刘显洋的剑刃,向后一勒。

——他自己的剑,瞬间架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

曲长负站在刘显洋的身后,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捏着他的剑刃顶端,架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笑道:“三招,够了。”

一滴冷汗顺着刘显洋的额角滑落,转眼间,就成了白霜。

直到这时,曲长负的剑从半空中打着旋落下来,斜『插』在雪地里,小端过去捡起来,他也松开了手。

周围的喝彩之声不绝。

押运粮草的士兵也都是通习武艺的,他们走了远的雪路,又逢人前来找茬,原本士气低『迷』,慌『乱』无措,却没想到能看见一场如此精彩的比试,顿时精神一振。

更何况,曲长负明明是文职。

曲长负接过小端双手送还的剑,收入鞘中:“刘将军,战利品可以兑现了罢?”

刘显洋怔了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而后长剑倒转,将剑尖冲着地面,躬身冲曲长负行了一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带路。

刘显洋果然对这十分熟悉,很快便带领着众人找到一处避风保暖的谷地休息。

眼见这已经挤满了人,负责押运粮食的军官便来同曲长负商量,问他可否先令一半人返回城中,剩下得一半则留在此地看守粮草。

他们下不了山的原因主要是辎难行,确实没有必要让所有的人都留在这受冻,曲长负道:“请将军决定罢。”

见他不反对,几位运粮官商议之后,便将所有的人分了两部分,令一半人留在此地看守粮草,另一部分人轻装简行,连夜下山,第二天一早再领着人回来接应大伙。

小伍心疼曲长负身体不好还要在这守着,劝道:“少爷,您也先回去罢,有我和端哥在这,不会出岔子的。”

曲长负道:“哟,那你和你端哥可真是能干。”

小伍真是拿他没办,『性』格又没有小端那样强硬,只好无奈叹气:“少爷。”

曲长负道:“罢了,我人都在这了,回去也是一样奔波,不差这几个时辰……”

他说到这,忽然隐隐听见外面呼啸的风中传来了一阵声音,于是话音一停。

小伍道:“少爷,怎么?”

曲长负食指在唇间一比,做了个“嘘”的动作。

过了片刻,小伍也隐隐听见,似是有一阵幽幽的笑声在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回『荡』在山谷之间。

在这样的深山寒夜中听了,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此刻在山谷之中,头顶上方的一侧就是官道,这笑声的位置正像是从他们官道上传来的。

在笑声与风声间,还夹杂着如同歌谣『吟』唱一般的低叹和声声铃响。

“死了……死了……”

声音越来越清晰,过了片刻,除了曲长负他们之外,别人也都听见了。

在大家又困又乏的当口,这实在是有些过于提神醒脑,一时之间众人僵坐在原地,竟谁也没有出声。

寒冷而暗沉的夜『色』,就像是能够化实质的恐惧,缠绕在人们身上,一层层地裹住、勒紧、渗进骨肉。

那声音又渐行渐远,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去了,过了片刻,曲长负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方才离开的那些人,是顺着官道走的,还是顺着小路?”

他的语气平静一如方才,声音也清冷冷的,倒让人心中微定。

一名运粮官道:“官道上结了厚冰,但是要近上许多,下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走……”

曲长负道:“派一队人追上去报个信罢,让他们莫要下山,沿小路而行即可。方才的声音像是什么派在活动,只要不当面冲撞,应是无恙。”

他说的轻描淡写,大家听了心也就安稳了,当下派了一名脚程快的小兵去追赶离开的队伍,其余人就地休息。

结果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微微有些发白,便有人来接应他们了,只是这人并非昨夜折返休息的军队,而是靖千江。

见到璟王殿下亲自前来,其他人未免受宠若惊,纷纷忙着行礼。

曲长负却是一怔,问道:“你怎么来了?”

靖千江的鼻尖都被冻的发红,忙着手中大氅披上他的肩头:“我还想问你,自个身子不好,亲自跑出来受冻做什么。我昨日入宫,是到了丑时才听说你昨晚上没回来,这才忙着上山来找你。”

他将大氅的领子扯了又扯,几乎要曲长负的脸埋进两侧的风『毛』面去:“下次有这事,你给我送个信,还不如我过来。要不然担惊受怕的。”

曲长负道:“不是这个,昨晚我们已经派了一拨人回去报信,没见到他们吗?”

靖千江也意识到事不对,神『色』严肃下来:“没有。我还奇怪,被风雪困在山上,怎不派人回来说一声。”

他一方面觉得蹊跷,同时更加心疼曲长负奔波辛苦,稍一沉『吟』便道:“行了,你们先粮草运回去,我带来的人多,这就拨一部分人去寻找他们——说不定是『迷』路了。”

他握了一下曲长负的肩膀,低声道:“我也亲自跟着去,你别担心,啊?”

曲长负嘴上从未说过,但他心中自然是对靖千江的能力十分信任的。

然而从昨晚的笑声开始,整件事的走向便十分诡异,就算对万事笃定如同曲长负,都难免感到了一丝隐忧。

他顿了顿,反倒越过靖千江先走到了前面去,淡淡道:“你若要去,便一起罢。”

靖千江叹气跟在后面:“你就不能让我拿你有一点办。”

曲长负微微向后侧了下身,说道:“你为什么不这种举动理解成……我在关心你呢?”

靖千江一怔,虽然明知道下句话很有可能就要挨他的损了,还是忍不住上钩,问道:“真的吗?”

曲长负笑了一声,翻身上马:“真假随你喜欢,快走罢。”

“啧,你这人真是。”

他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越是觉得事不对的时候,越是会同人多说笑两句,靖千江也不是不知道。

这种意外状况,两人多年下来已经共同面对过无数次了,靖千江只是紧紧跟在曲长负身边,不让他落单,同时注意着周围情况。

他们循着昨晚的路找寻,却只见原本应该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早就被踩的肮脏而凌『乱』,泥水又结了冰,只有用布将马蹄包裹住,才能保证走在上面不会打滑。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倒在路边的军士——昨晚那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没能回去。

他们应是被『迷』烟一类的东西给『迷』昏了,全体倒在了路边,虽然没有被人下手杀害,但因为在雪地里躺的时间太长,有不少人都已经身体僵硬,奄奄一息。

其中四五个体弱者已经被冻死了。

在运粮队中的人,大多都是再平凡不过的小兵卒,他们不是要去打仗,没有运送粮食,身上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谁也没想到竟然能在他们身上出现差错。

曲长负什么也没说,在周围的雪地里查看,靖千江考虑周详,已经带了医师随行,此时其余的人便纷纷忙着救治伤员,点查人数。

对方做手很干净,过了好一会,曲长负才从一处未经践踏的白雪上捏起了几点飞灰,放在掌心中细细分辨。

靖千江在旁边瞧了一会,将自己金冠上的发簪拔下来,递给了曲长负。

由于那飞灰已经被浸湿了,颜『色』气息都不好分辨,曲长负接过靖千江的簪子,在火上烤热,又去将灰挑起来,凑到鼻端轻嗅。

过了一会,曲长负道:“这香气像是南戎用的赤蛇胆,面肯定还加了其他『药』材。”

靖千江道:“难道是南戎人做的?可他们与咱们刚刚结盟,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事,犯不着这样做罢。又或者有人故意用了南戎香留下线索,诱导两国失和?”

曲长负道:“如果是想诱导两国失和,就算是杀我都比杀他们值。”

靖千江道:“呸呸呸,说什么呢。”

两人说着话,死亡的人数以及死者身份均已经被调查了出来,靖千江王府的下属前来禀报:“死者分别为外营军常虎,刘钊,京畿卫王健、黎秋河……”

说到“黎秋河”这个名字的时候,曲长负和靖千江同时一怔抬头,齐声道:“黎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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