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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辛当然舍不得洛家管家油水这么丰厚的工作,每年光是在采购上面就可以捞几百万回扣,更别说其他的了。

所以,他最先忍不住,“大小姐,你这样做不合适吧?先不说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洛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就身份上,我是偌伊的表弟,源源的表叔。”

“你虽然不是偌伊亲生的,继女也算半个女儿,论下来我也算你半个长辈。”

“你现在带这么多人闯进来,是要直接赶我走吗?就算你不给我面子,偌伊好歹是你继母吧?你让她面子往哪放?”

吱吱看向陈偌伊,“你怎么看这事?”

陈偌伊声音也冷了两分,“吱吱,都说后妈难做,以前我不信,现在我倒是深有感触。这些年,我自问对你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也算是乖巧懂事,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过去都是装的。”

“他们好歹都是我的血缘至亲,你怎么能对他们这么没有礼貌?”

“血缘至亲?”吱吱甩起手里的本子啪一声砸到陈偌伊面前,“我让你看看,你被你这些所谓的血缘至亲喂了多少双氧水食用胶!”

陈偌伊瞪着眼睛问吱吱:“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吱吱道:“难道你就没发现你吃的燕窝鱼胶在口感上有点不对吗?这是我派人在供应商和盗卖燕窝那边查的账,你的顶级燕窝,鱼胶都被你的好姨妈和表弟联合起来卖了。”

“燕窝不是人工挑的纯天然金丝燕燕窝,双氧水漂的燕窝,外观刷了一层挂胶才使得外形一样,鱼胶也差不多。”

陈偌伊消化了这些话,脸上火辣辣的。

吱吱眼神锐利的扫向陈辛,潘金草,“还不止这些,你的好表弟有能耐啊,采购的所有东西全部高出原价1,5倍自己拿回扣就算了,但凡是有以假乱真很的假货,他就以次充好,连卫生纸都不放过。”

“你别血口喷人,”陈辛梗着脖子辩解,“偌伊是我亲表姐,还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我怎么可能以次充好,让她用不好的东西?”

潘金草也呛声:“吱吱小姐,你不能因为昨天想吃鱼胶我没有给你现做就血口喷人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老实人。”

吱吱:“收起你们的鬼话,我证据确凿,你们自己去跟警察解释吧。”

吱吱话音落下,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走进来,先是拿出一张警员证自证身份,然后分别走到陈辛和潘金草面前。

“你是陈辛先生吗?你涉险偷盗洛家财务,麻烦你跟外面走一趟。”

“你是潘金草女士吗?你涉险偷盗洛家财务,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心里有鬼的人是经不住吓的,陈辛差点晕过去,腿都颤了,直接跪到陈偌伊面前,自己就招了,“表姐,你要救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欠了赌债还不上,我是你亲表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潘金草是和陈辛一起跪下来的,晃着陈偌伊的腿求饶,“偌伊,你快跟警察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能给你解释的。”

陈偌伊只觉得晴天霹雳,被两人摇晃着,有一丝迟疑,“所以,这些年,我吃的就是假燕窝假鱼胶?”

陈辛试图解释,“不是的,不是假的,是真金丝燕窝,就是不是人工挑的毛罢了,我确认过的,营养价值都是一样的,表姐,你让警察回去,我们一家人好说的。”

陈偌伊想到自己总是很难受孕,月余之前刚刚滑落的孩子,自己就脑补联系起来,气的一把推开陈辛,声嘶力竭,“你去死!”

潘金草见状,立刻倒戈,“偌伊,都是小辛逼我的,我是被迫的,你别生我的气啊。”

陈辛立刻和潘金草狗咬狗,“你现在撇的清楚了,姨妈,这法子当初是你教我的啊。”

俩人立刻就狗咬狗,相互推诿。

“够了!别嚎了。”

吱吱朝警察说:“麻烦两位把他们带回去吧。”

陈辛可潘金草死狗一样拽着陈若伊的腿不撒手,哀嚎着哭求,方程和白明扶住警察,硬生生把两人拖出洛家弄上警车。

潘金草和陈辛被拖出客厅,吱吱淡淡看向陈偌伊。

“陈姨,我以为,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这是我从味鼎轩刚刚挖过来的顶级大厨,赵师傅和他的团队,以后我们家厨房就交给赵师傅了。”

被点到名的赵师傅朝陈偌伊礼貌颔首,“夫人好。”

谁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呢?

陈偌伊自认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纵然吱吱帮她识破她亲戚的真面目,但是也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她盯着吱吱,纵然她极力掩饰,吱吱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到一丝恨意,迁怒,还有不甘。

吱吱一根细指在中指上亮晶晶的蝴蝶水钻上摩挲,淡淡勾唇,“陈姨不说话是有什么意见吗?或者我让爸和你说?”

陈偌伊脸白了又白,洛浦本来就瞧不上她这一门子的穷亲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亲戚干的这些个中饱私囊的事,给他吃了这么多年的假货,他不收了她的卡才怪!

也许彻底就把家里的事交给吱吱管了。

高价换的一口钻石牙咬了咬唇,声音咬牙切齿,“不用了,我没意见。”

吱吱站起身,眼中锋芒毕现,锐利的扫向厨师,管家团队,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在洛家做事,业务水平是其次,人品是第一。”

“我明白,钱是好东西,谁都想多挣点,让自己过的舒心,我出的薪资会普遍比市场价高20%,但是同样的,我也有底线,在我这,弄虚作假,以次充好糊弄我,”她眼微微眯一下,锐利的扫过所有人,“前任管家和保姆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洛家整个律师团队会好好辅助他们,做年份最多的牢,受最多的罪。”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是,我们绝不会弄虚作假。”

吱吱下巴指向姜话,“以后你们的总管上司就是姜话姜管家,他会逐一安排好你们的具体事宜。”

姜话莫名其妙被突然升值,意外的看向吱吱,吱吱瞪了他一眼,眼睛仿佛在说: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

姜话硬着头皮点头。

吱吱:“好了,现在你们每个人去熟悉自己的岗位,然后逐一向姜管家定个章程。”

众人散了,陈偌伊脸早就绷的僵硬了,但是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好歹是影后,情绪缓过来了,演技也就回来了。

她牵着吱吱的手,温柔的跟亲生母亲牵着女儿是的,拉着吱吱坐到旁边沙发上,轻轻拍吱吱手背,爱意满满,“吱吱啊,都是我不好,最近因着小产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你,我给你道歉。”

“也怪我这个人,太看中血缘亲情,所以才被表弟姨妈他们骗,”她眼角恰到好处流出几滴伤心泪,“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这样,管家,厨师,这家里现在所有的人,你高兴用谁就用谁,我真的没有意见。”

“就是你爸,最近因为你的事情,一直愁的觉都睡不着,这件糟心事就别告诉你爸了,好吗?”

“不好意思,”吱吱抽回手,晃了晃她手里的手机,“已经晚了,在你说话之前,我已经发微信告诉我爸了。”

陈偌伊看到吱吱的微信界面,还是她发给洛浦的微信,气的脸刷的白了。

“你怎么还告状?”她再次咬牙切齿的,“你多大人了?你是告状精吗?”

“说的好像你少告我的状,没跟我爸那吹过枕头风是的,”吱吱脸上十分嚣张,“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也不对,我这顶多算是跟我爸陈述事实,”仔细盯着陈偌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那种凭空捏造才叫告状。”

原著里对这位影帝继母描写太少,吱吱并不清楚洛浦对亲生女儿感情这么淡,到底有没有这位影后的手笔。

现在纯粹就是炸她。

洛源比吱吱小太多,陈偌伊很怕吱吱仗着年龄的优势,在洛源成年之前拿下公司,所以,在察觉到洛浦的心思之后,也常常推波助澜,利用枕头风之便,给吱吱下眼药。

导致洛浦对原身的感情越来越淡。

陈偌伊心虚啊!

心里有鬼的人最不经炸,陈偌伊瞳孔缩了一下,立刻出声反驳,“胡说八道,我哪有告过你的状。”

“哦?”吱吱拖长尾音,“如果你没有告过黑状,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问我,‘我告过你什么状?’”

“通常,越是急着反驳的事越是真的。”

陈偌伊一张脸清白交加,牙齿死死咬着后槽牙。

也是这个时候,洛浦看到了吱吱给他发的微信,自己居然吃了这么多年的假货!!!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假胶和双氧水。

气的立刻吩咐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让他们赶去警察局,最好让那俩人,还有那一群亲戚把牢底坐穿。

又烦躁的扯着领带拨通了陈偌伊电话。

陈偌伊看到洛浦的电话,惊的心跳起来,也顾不上吱吱了,拿起电话立刻往楼上走。

声音放的格外柔软,“老公啊。”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洛浦原本觉得温柔好听的声音,此刻听着就像--傻逼!

就是因为这个傻逼,害自己吃了这么多年假胶。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看看你家这些亲戚,都是什么人?居然被这些人骗了这么多年,你是猪脑子吗?这些年干什么吃的?”

陈偌伊眼睛浮上一层泪花,嗫嚅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太看重亲情了。”

洛浦冷笑一声,他哪里有看不透的,陈偌伊哪里是看重什么亲情,是因为陈辛,潘金草会拍她马屁,每日里费尽心思,把她当皇后捧着,十分有面子。

他们有个屁的管家水平!

声音又冰了两度,“家里的事暂时都交给吱吱管吧,你好好在家思过,最近别出去了。”

话音落下,电话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忙音。

陈偌伊握着电话茫然的站了好一会,她打开购物网站随便买了个东西一试,黑卡被封了!

气的差点晕过去。

嫩绿的都匀毛尖在青花瓷盏中舒展着叶子,沁鼻的清新香气顺着袅袅白烟四溢在鼻尖,吱吱两指托起小盏靠近唇边浅浅呷一口,舌尖浸在清香绿意中。

“大小姐。”姜话走过来。

吱吱眼皮一掀,卷翘的睫毛开在眼帘,下巴又指向自己对面的茶桌,“坐吧,喝杯茶。”

姜话:“不用了,我就是想问您一句话。”

啪一声,茶杯扣到桌上,吱吱又说:“坐下。”

姜话立刻就坐到吱吱对面了。

吱吱握着青瓷壶壶柄倒茶,姜话伸手欲接过,“我来。”

吱吱握着壶柄避开他手,“茶道讲究多,你恐怕还不通,你看着我斟,我只教你一遍。”

姜话缩回手,竖起耳朵,一板一眼盯着吱吱手头的动作。

认真的像在听课。

白烟袅袅,瓷盏如玉,比瓷盏更白的是吱吱的手指,简单的洗茶,洗杯,提壶,揭盖,注水,斟茶动作,她做的行云流水,像用灵活的手指拨动瓷盏跳了一场手舞。

薄金般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身上渡了一层让人觉得梦幻的光,如何掌控茶温,浓淡色彩,轻柔的声音如茶香四溢在耳边。

“……记住了吗?”吱吱问。

姜话倏然从朦胧不真实的光线中回神,视线瞬间清明,从白玉上的手指移开,垂下眼皮,“记住了。”

吱吱端起一杯放到姜话面前,“尝尝。”

姜话端起来小口珉了一下,舌尖被一种淡淡又久久不散的清冽香味浸满,有一种神清气爽扑面而来的舒适感,“好喝。”

吱吱唇边漾起笑,又问,“陈姨在这边的亲戚都处理干净了吗?”

陈偌伊这边的亲戚不只潘金草和潘金草,还有一些狐假虎威的次要角色,吱吱一个也不想留。

姜话点头,“赔了解约金,都走了。”

吱吱:“你来是想问我,为什么让你当管家?”

姜话点点头。

吱吱头歪着看向他的眼睛,“当然是因为信任你啊。”

她漆黑的眼珠,孕育着天地灵气,像是会说话一样,姜话触到一眼就移开了,手指无意识端起茶杯,一口茶猛的灌下肚,直到咽到嗓子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喝茶。

咳了好几声,面颊咳出一层浅薄的红晕。

好一会,他又问,“为什么信任我?”

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

吱吱反问,“那你值得我信任你吗?”

姜话就像个只知道埋头学习的好学生被老师提问,“你能保证好好学习吗?”

他用一种极其认真严肃的神情说:“我会值得你信任。”

吱吱笑了笑,又给他添了一杯茶。

姜话坐这喝茶有种上班期间摸鱼的负罪感,囫囵咽下去,站起身,“那边还有很多事要理,我先去了。”

吱吱轻轻点了点头。

姜话走了,吱吱坐在茶桌慢悠悠喝茶,又过了一会,看到手里抱着东西的费严往厨房去,视线跟着他,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喊了一声,“费严,过来。”

被点名叫到,费严意外了一下,立刻小跑着走过,“大小姐。”

吱吱下巴指了指对面,笑容温和,“坐下,陪我喝杯茶。”

她本就长的漂亮,这样笑着,退却那层清冷极具欺骗性,看着亲切又好相处,费严不自觉就顺着吱吱的话坐下来。

吱吱慢悠悠给他斟茶问,“你们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叫着怪好玩的。”

费严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就被人打趣,起外号,也不在意,笑着解释,“因为我爸姓费,我妈姓严,我爸就把他们的姓凑到一起,就成了这个名字。”

“这么随意,”吱吱无语的摇头:“你是你爸捡的吗?”

费严:“……坦白说,我也这么怀疑过,有一次乘我爸睡觉,用针扎破了他手指滴血验亲,被我爸追着打了三天。”

吱吱噗嗤笑出声,费严也跟着笑。

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

费严是开朗的性子,说的开心,机关枪是的不停,吱吱边喝茶边听着,偶尔应一声,又摆一杯茶到费严面前,很随意的问,“姜话以前不是奥运冠军吗?怎么会来洛家做保安?”

费严叹息了一声,面上有惋惜之色,眼中还有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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