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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几乎是立刻发现他情绪的变化,她反过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他:“阮离,我们去荷花池边约会怎么样?”

大概是约会这个词打动了他,他神色一僵,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眉眼间有丝丝浮动的期待,四季有些心虚,她现在是利用他对于谈恋爱的期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但所幸的是,效果很好,阮离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坐在轮椅上,任由她推着他打开门,走向门外。

外面阳光大好,接近十一点了,对于四季来说甚至有些刺眼了,她推着阮离在平坦地小道上走,不得不说园林式样的治疗中心,十分适合病人休闲,疗养身心。

湖边有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让四季心情不由地飞扬起来,她其实是个挺容易满足的女人,但是她也总是求而不得,总是飘摇着没有定所,美国时是这样,遇见贺辰安的时候也是这样,可现在却有一个人,死死地抓着她,不让她离去。

“冷不冷?”因为阮离的身体很虚,四季有些担心,蹲下身问他。看他摇摇头才说道:“我们走的这条道路,再往前迈就是湖边了,嗯,在这里就可以看到湖边的景色了,岸边有柳树,水里还有荷叶荷花。”

四季一边给他描述一边欣赏着景色,倒也十分惬意。阮离默默地听着四季温柔的诉说,虽难以勾画出情景却有些安宁,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那学阴翳给抚平了,他勾住四季的小指,悄然地勾了勾唇角。

关于有人问四季为什么还不爱上阮离,为什么还不对他有爱的表示,我想说,这和四季的经历还有她的性格有关。四季其实是个很冷静的人,但她善良很温暖,她对阮离的宽容和关心其实也是她的在乎了,如果真的一点都没有,她可以离开得更潇洒,可她会心疼他,对于他的吻也没再抗拒,她在尝试。四季何尝不是一个很苦的人,有这样的性格也是生活教会她的,她儿时失去父亲,一个人照顾有病的母亲,好不容易有了组建的家庭,却遇到一个天天欺负她,阻止她正常生活和交往还捆住她的哥哥,大家很容易心疼阿离是因为觉得他身体不好又痴情,但四季其实其实有一点还没阿离幸运,她没有阿离爸爸那样疼爱她的亲人,甚至连朋友也被阮离弄得没有几个,她为了母亲忍耐,直到忍受不了最后选择逃避远走他乡八年,她遇到爱的人不爱她,还被陷害,所以她一直想要的爱是能让她感到舒服很温暖的,是能携手扶将的。我一直觉得要让四季真正爱上阮离,阮离做的还不够,他没有为四季想过她真正想要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他只想剪断她的翅膀而不是与她一起飞翔,他一味索取,甚至没有想过,若是四季不爱他,他八年的守候不会是感动,而是四季的负担,是一场空。幸运的是,四季最终会爱上他。

两个人刚散步到湖边的亭子稍作休息的时候,就遇到了其他的人,一个穿着单色衣服的少年,他的脸像被火烧伤一样,皮肤都是肉红色的,看上去格外狰狞,但他表情柔和,所以四季没有任何犹豫地推着阮离走上前去。

“你好”四季走上前去,温和地打招呼“我是四季,他是阮离”。少年淡淡地瞟了一眼四季和阮离,回了个很淡地微笑,轻声说道:“你们是刚过来的?”

“对”四季坐在少年对面的椅子上,将阮离推到自己的面前,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开,阮离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像是进入了警备状态,努力地睁着无神的眼睛,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一样。

少年偏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阮离,对着他开口:“我叫何思维”阮离始终没有开口,不过抓着四季的手越发收紧。

何思维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四季和阮离面前“你们是情侣?”四季脸一红,这少年怎么看出来的?还没等她做回答,何思维轻笑一声:“你们是两个世界的情侣”。

四季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他大概病得也不轻,她微笑着没有说话。阮离倒是皱起眉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哈哈,他是恶魔,你不是,你是要杀死恶魔的人。”少年也没有理会四季和阮离的沉默,笑着走到亭子的一个柱子边上:“除非恶魔自己死了,否则你们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四季摇摇头,那个少年大概是有妄想症的,她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阮离的背:“我们回去吧,快中午了。”

阮离没有回答,腿轻轻点地,站起身来:“他在哪?”四季有些莫名,倒是何思维愉快地走了过来:“我知道你懂了,我知道你懂了”他脸上有难掩的得意。

这下轮到四季有些为难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被这两个隔绝在外了,这是两个病人的神交吗?

“对不起,我们要回去了。”四季拦在何思维的面前,她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对阮离有什么帮助,所以不想他和阮离多做接触。

“我可以去看你们吗?我在f5,与你们只隔一栋”何思维的目光始终放在阮离身上,他的眼里甚至跳跃着非比寻常的光芒。

四季敷衍地点头,将阮离扶回轮椅,带着他离开了亭子。她从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在四季做饭的时候,阮离一反常态地一个人进了房间。四季递给他一个按铃:“你按这个我就会过来”然后才走进厨房。

吃饭的时候阮离也没有撒娇,很是配合地自己吃了一小碗饭,甚至都没有说话,与早上的情绪截然不同。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午睡,四季有些担心,所以在旁一直守着他。当阮离忽然从梦中尖叫着惊醒的时候,四季几乎是立刻冲上去抱住他:“怎么了?做噩梦了?”

阮离呼吸急促,眼神涣散,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满脸难受的神色,他弯着腰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什么从身体里揪出来一样。

“别这样”四季按着他的手,生怕他伤了自己。“别缠着……我……”他深深地喘口气,忽然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吓得四季只能抱住他:“阮离……你怎么了?”

他像是被梦魇住一样,完全听不到四季的声音,手不断地摇晃着,身体不断地扭动。四季看情况不对,当即立断,直起身打开抽屉里备用的药物,从里面抽出棕色的瓶子和一包注射器,迅速地上药,然后转身按住他将药打进了阮离的身体。

阮离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僵住了,然后才一点点慢慢地放松下来,手脚也不动了,安静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

四季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嘘了一口气,坐在阮离的床边,。

扯过床头的纸巾,四季细致地给阮离擦了擦额上的汗,手也在他的胸口温柔地拍着:“睡吧,没事了,我在这里。”

阮离大口呼着气,声音颤抖地开口:“抱我……抱我……”四季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抱住了冰冷而颤抖的他,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疼惜安抚的吻。

四季在阮离安稳下来之后还是打了电话给韩严非,虽然她也能够控制阮离的情况和安抚阮离,但韩严非作为阮离的主治医生,他有权利知道阮离的所有变化。

韩严非几乎是很快就到了四季和阮离所在的房间,因为注射了镇定剂,阮离完全没有醒过来,四季才放心地和韩严非讨论进一步的治疗事项。

韩严非倒是十分欣喜阮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治疗时候出现的反常和反复的现象都是值得重视的,这正说明病人正在意识到自己的病情,也是本人精神上的自我保护。

四季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看到阮离那么痛苦她又有些不忍,医生这个职业,总是让她们见惯了痛苦,而又让她对于生命更加珍惜。

“我安排了他后日上午的检查,不过我明天会再拿一份药过来。”韩严非交代了一下大致的安排,治疗方法等检查过后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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