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内,流哥翘着腿坐着,不耐烦的晃着脚。
“这么慢,他们四个也太没用了。”
“流哥,要不我带人跟去瞧瞧。”一个手下殷勤的自告奋勇。
流哥点了点头,那人带着两个同伴下楼去了。
三人刚出楼下大门,迎面飞来一只扳手,正砸在当中一人的脑袋上。
“哎呦雾草!”那人捂着流血的脑门大骂。
另外两个同伴挤出大门,想要看一看门外是谁扔的扳手,可是他们刚露头就被一支枪口抵住了。
“别动,不然老子不客气啦。”一只毛茸茸的动物龇牙咧嘴的冲着他们咆哮。
“干……干脆……”
“什么干脆面,还妙脆角呢,不想死的话就闭上嘴。”一个少女不知从哪冒出来,推着他们三个人靠在墙边。
“是你?”三人这才看清少女正是他们流哥惦记的“好货”。
“你怎么在这?”三人诧异的望向少女身后,期望看到他们的同伙,遗憾的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我们的人哪去了?”
“想知道?”少女歪着头冲他们俏皮的一笑。
清纯的少女,无垢而纯真的笑容,令他们心跳半了慢拍。
自从进入末世,有多久了,他们没有见到“正常”的女人了。
在末世,哪个女人不是蓬头垢面,有些落魄到只要给她们点食物就会放弃廉耻道义。
少女向他们微笑着,阳光照射下来,逆光的她仿佛全身都沐浴着金光,“你们真的想知道那四个人哪里去了?”
“……想知道。”三人一时失神。
“好,现在就送你们去见他们。”少女抬手抛出三把改锥,每一把都命中他们的要害。
“呸,老子应该赏他们一顿枪子儿!”猫爷骂骂咧咧,“鱼叉把老子毛都弄掉了一撮,他们必须赔偿。”
三具尸体睁着眼睛靠着墙根坐着,至死他们也没有看清刚才少女是如何出手抛出利器的。
“等解决了这里我拿巧克力给你吃。”夏玲玲一边安慰着猫爷一边进了大门。
一直跟在后面的林一飞鼓起勇气,追上夏玲玲的脚步。
夏玲玲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不害怕吗?”
“不……”林一飞强撑镇定,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害怕是很正常的事。”夏玲玲并没有笑话他,“懂得恐惧的人才能更谨慎的活下去,过于猖狂只会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林一飞紧抿着嘴唇,握紧手里的“武器”,那是刚才狐狸姑娘用过的伐木锯,上面还沾着血。
“要说谨慎……但是你跟猫爷一直都很……大胆。”他拘谨的斟酌着用词。
“因为我是进化体,猫爷是感染体,你可能还没了解我们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夏玲玲认真道,“对于普通人而言,我们的力量就像是超人,就算被一群普通人围攻,我们仍然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是那伙人当中有一个进化体。”林一飞有些担忧。
“正因为他们进化体,所以我才要在这时候把他解决掉。”夏玲玲忽然闭上嘴,侧耳好像听着什么。
“它们来了。”猫爷龇着尖牙。
“嗯,是它们。”夏玲玲抓住林一飞,将他拖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林一飞手足无措,“什么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嘘。”夏玲玲示意他保持安静,“是被猫爷之前的枪声引来的,变异体鸟群。”
林一飞惊恐的睁大眼睛。
这次就连他也听到了,“啪啦啪啦……”就像无数鸟儿拍打翅膀发出的声音,又像海浪,由远而近。
“蹲下。”夏玲玲命令林一飞。
林一飞原地蹲下,抱住脑袋。
与此同时,二楼的房间内。
流哥等人也听到了窗外奇怪的声音。
“那是什么?”流哥问。
“不知道,好像有什么在天上。”几个手下凑到窗户跟前往外看。
“你们看天上,过来好大一片乌云!”
灼热的阳光忽然被一片乌云遮住,温度徒然降了几分。
“不对……那不是乌云,那是鸟!”有人发现不对劲,“那些是变异鸟!”
等到众人发觉情况不对,转身逃离窗口时,天空的鸟群突然俯冲而下,它们已经看到了窗里的人。
“砰!”
“哗啦!”
疯狂的鸟群撞碎了玻璃窗,一窝蜂似的钻进屋里。
“啊啊啊啊……”流哥的手下惊叫着,抱头鼠窜。
“杀了它们,全都杀了!”流哥叫嚷着,挥动武器将靠近它的变异鸟杀死。
可是除了他以外,他的手下只是些普通人,他是进化体,自然没有问题。
等到鸟群攻击结束,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站着,他的手下全都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有的人直接被变异鸟啄食,早就没了气。
有的还活着,但被变异体伤到的下场他们都懂得,早晚这些伤员也会成为变异体。
流哥又恨又怒,“哪里来的鸟群,它们怎么会袭击这里!”
“应该是被之前的枪声引来的……流哥,救救我们……”
“流哥,我被变异鸟啄伤了,啊啊啊我不要死啊……”
“流哥,您是进化体,您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是吧?”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他们爬向他们的老大,痞子流。
流哥脸色难看。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是进化体不假,但是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平时他把自己吹的无所不能也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罢了,现在真遇到难题他就傻了眼。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是他们之前的同伴回来了吗?流哥看向楼梯方向。
一袭洁白的裙角映入他的眼帘。
“呵,你们终于把她带来了。”流哥得意的眯了眯眼睛。
对啊,他是进化体,他慌什么?
手下死了再招新的人补充进来就好,普通的幸存者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只扛枪的动物,以及一个面色紧张的年轻男人。
流哥大怒,“不是让你们把这只带毛的跟男人全都杀了吗,怎么把他们也带上来了?”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少女和她的同伴站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他,就像在盯着盘子里的一块肉。
流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