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先是顿了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基佬”写在了脸上,才让不熟悉的同事都忍不住再确定一下。
随即才反应过来,同事这是问他“结没结婚”的意思。
陆惟笑着说:“不是。”
同事:“天啊所以你是英年早婚?”
陆惟:“是男朋友。”
同事默了,满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等他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大呼一声“不得了”!
同部门突然来了个特权阶级,大家不扒一扒都对不起私底下的员工文化,所以早就把陆惟的身份挨个猜了个遍。
可后来发现,说是总裁的亲戚吧,陆惟跟总裁之间的气氛又不太像,说是总裁朋友儿子吧,又觉得不至于照顾得那么明显,朋友之间帮帮忙,能免试进公司偶尔慰问两句就得了,这副要把人培养接班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同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得了的猜测!!
他早就觉得他们那个总裁是男女通吃了!
陆惟还不知道同事脑补了个什么玩意儿,他把查分页面一关,也没亲自查查自己的成绩,抓起钥匙就要走。
同事:“哎等等,你去哪儿?”
陆惟:“翘班。”
当然不可能真的翘班,陆惟出门一转就找部门经理请假去了。
郁启非今天为了查分,没去琴房,而是在家。陆惟没有提前告诉他,本意是想给他个惊喜,回家才发现人不在。
他发了个消息,暂无回音,差点要把“自己回家了”的事发出去,忽然瞥见厨房里的案板上摆了齐齐一排菜,看起来这是不会出去得太久的意思。
陆惟想了想,把自己的鞋藏好,又将屋里和客厅的窗帘拉上,回屋洗澡。
郁启非果然回来得很快,他似乎没注意到客厅有点昏暗,将从超市提回来的大包小包往厨房一码,开始清点有多少种菜,随后他拎出一个案板来,似乎是想切菜。
从未下过厨的郁启非凭着常识认知开始折腾,折腾了没一会儿,脚步声就从他身后传来。
郁启非没回头,直到陆惟从他手里夺过刀,才转头看了一眼。
没看到全貌,陆惟此时正牢牢贴着他,只能看到一片熟悉的侧颜。
“你知道我回来了?”陆惟问。
不然不能这么淡定。
郁启非笑:“拉开鞋柜看了眼,小偷应该不会闲着没事拉窗帘。”
陆惟伸长了手,勾开水龙头,他像教小孩子洗手那样,把着郁启非的手伸到水流下。
“我要洗菜了,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挺好,不过,时间还早,来点前菜吧。”陆惟轻轻说。
郁启非本以为陆惟是为了洗澡才拉的窗帘,他回来时就听到了浴室里轻微的动静,那是陆惟在擦头发的声音。
但直到陆惟在厨房扒了他的裤子,他才忽然明白陆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陆惟边扒边催:“成人礼成人礼,今天总是时候了吧?”
他们这个成人礼的兑现很是曲折,起初是在郁家别墅里不方便,后来是顾着陆安回和唐姨在家不方便,再往后两人搬了出来,陆惟却因为陆博容的故意安排一天假都没放过。
郁启非实在不好意思在厨房这种地方脱裤子,牢牢拽着裤腰,搞得陆惟有点委屈:“今天也不行?”
郁启非:“不是……你能不能……出去再扒。”
陆惟心里一喜,面上只是状似平淡地“哦”了一声,两手架在郁启非腋下一提,就把人的双脚提出了厨房的范围。
一条线的里外而已,其实没什么区别,陆惟自己的脚都还踩在厨房里。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算是完成了男朋友的要求,再度对郁启非的裤子不轨。
郁启非有点无奈,但是这次没再拒绝。
夏天本来就穿得少,陆惟扒完裤子,手一抬就顺着郁启非的t恤边缘滑了上去,将衣角高高撩起。
他跟撸猫似地□□了一把,感到怀里的人有一瞬间的颤抖。
窗帘遮蔽了大量的光线,让屋子里处在一种恰到好处的昏暗之中,厨房还亮着灯,他们站在明与昏的交界,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郁启非被捏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转过身来,他把自己侧着送进陆惟的怀里,开始跟陆惟做同样的事。
他不太好意思,尽管理论上都懂,动作里却还是带着踟躇,可他又有些认真,那神情让陆惟看了,都怀疑自己不是在对他酱酱酿酿,而是在跟他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虽然,这个事情也的确很学术。
陆惟心想:这么好学,那就多教一点吧。
他那股温柔试探的劲儿忽然转变得有些凶狠,郁启非低低从嗓子里溢出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陆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亲吻与抚摸势如浪涛般地袭来。
郁启非的大脑开始间接性短路,时常忘了自己此时该干什么,只能本能地扶住陆惟的肩,以免被这浪冲进海里。
“去……”他有些情动,嗓音轻哑,“去房间。”
陆惟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这里不好吗?”
“这是……下一次的。”郁启非说。
陆惟欣然应允,将他整个人托起。
房门没有完全阖上,但是谁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陆惟在床头柜底层摸出了充足的装备。
郁启非在冰凉的触感中想起来,那是陆惟在搬家那天,当着自己的面放进去的。那时陆惟还特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某种宣告,也像是一种邀战。
而现在,他们都赴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对不起,看在我加班到22点错过晚班车又怕耽误时间只能坐在公司楼下花坛边上码字的份上,原谅我的短小吧!!!!如果后面两天不忙的话就试试粗长一点……
第41章07kinderszenenscenesofch
累,这是郁启非醒来以后的第一感受。
睡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到累,浑身乏力不说,还有些轻微的酸痛。
郁启非一个姿势躺久了不舒服,翻了个身,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他体会到了冲动的后遗症真不是闹着玩的。这才刚结束没多久而已,可想而知,过一个晚上那些酸痛感就会变本加厉。
幸好手机就压在枕头底下,他不需要再把自己撑起来去探床头柜。
晚上十点了,原来睡了也没多久。卧室的遮光窗帘尽职尽责,以至于他还以为是白天了。
郁启非发了会儿呆,随即有些小生气地想:净苦了我了,光陆惟爽到了。
其实这股气生得没什么道理,因为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爽到,别看陆惟走了看似霸道的路线,进去的时候却是很温柔的,被夹疼的时候都没忘帮男朋友照顾一下前面的需求。
但是生气的时候,不需要想那么多,骂他就对了。
郁启非骂人也没什么新鲜词,真生气的时候反而一个脏字都不吐,假生气也无非就是“陆惟你个破烂”“喜欢咬人你果然狗”“狗玩意儿”之类。
他在心里骂了一遍,忽然唤醒了某些记忆……
因为词语贫瘠,这些个骂法他刚才……似乎都当着本尊的面骂过。
“陆惟你这个……破烂东西……”
“你舒服吗?”
“啊……嗯。”
“哦——所以你是想说,你被一个破烂东西弄得这么舒服?”
啊啊啊!
此时的郁启非捂住脸,在手掌底下脸慢慢红了。
陆惟果然在欺负人,他根本就是本能地说话,根本没理清话语里的逻辑,以至于完全被陆惟牵着鼻子走。
“你又咬我,你属狗吗。”
“汪汪——不属狗,但能学。不过我是狗,那你岂不是……”
“闭……嘴。”
“闭不了,我们狗子都是要吐舌头喘气的,还得磨牙……非非,你咬回来呗。”
郁启非当时还不觉得怎么,大概是气氛在那了做什么都顺理成章,反倒事后想起来有点羞耻。
但也没羞耻太久,郁启非就开始数自己身上比较明显的那些痕迹,暗戳戳琢磨:下次要咬回去,先还他十个。
门被人轻轻拧开了,陆惟进来,一眼看见他男朋友光着身子在照镜子,顿时感到鼻子不太争气地躁动了。
郁启非闻声回头,被陆惟顶着一行鼻血的造型戳中了笑点,边颤抖着身体,边给陆惟递纸。
陆惟眼睛倒是没移,“鼻残志坚”地欣赏,嘴上还很不正经:“火锅好了,要不别穿了,就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