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道光柱直射进来,一个女人的笑声传进来,我们三个一动不敢动。
酒窖里非常安静,刚才的铃声也不见了,那女人似乎是站在门口,朝我们招招手,说道:“真是一群弱智,门开了还不出来。”
我刚想冲过去理论几句,却被何晨按住肩膀,他朝我摇摇头,然后和思明使了下颜色,思明也很聪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朝门口大喊:“我们不是不出去,只是我们都受了伤,实在动不了啊。”
门外的女人“嗯”了一声,似乎很疑惑,然后厉声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们的,怎么会让他们受伤了呢,万一庄主回来,连我都要受连累。”
外面立刻传来几个男人认错的声音,看来,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他们的杰作。
等了几分钟,忽然,啪的一声,酒窖里的等全亮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她长得很一般,带着一副黑边眼镜,长发披肩,俨然一副医学院教授的模样。
我们谁都没想到,这地方居然有这么多灯,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把这里的灯全部打开,这下好了,这里一目了然,连一只耗子都藏不住了。
“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我觉得不像呢,还是说,三位贵客觉得自己应该受点伤来搏一搏同情?”
我没说话,只是观察这里的情况,这是我们之前布置好的分工,我负责勘查地形,何晨负责速记每一句话,思明负责谈判。
思明假装懵逼状,呵呵一笑,“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们就是胆子小,不敢贸然出去,万一出来有一把刀抵着,你说多难受啊。”
女人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然而是看着我,说道:“别看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酒窖,没其他特别的地方。”
我被她说得一愣,心说这什么情况,她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假装咳嗽一声,“这就是一个酒窖,是没什么好看的,对了,你把我们三个抓来,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呵呵一笑,“说话真没礼貌,什么你啊我啊的,我叫李晴,萧老板,好久不见了。”
她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了就知道了,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她不仅知道我是谁,还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这意思明显是说,我们之前见过,然而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李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京城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贵人多忘事的臭毛病,是我最不喜欢的,如果你想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想。”
我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一种与蟒蛇对视的感觉,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心说这女人不会是蛇精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在干什么,还不出来,老爷子等急了。”
那个李晴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去,她走之后,门也没关,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凑在一起等了一会儿,发现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之外,根本没有别人。
“小何先生,思明,咱们还是出去吧。”
我的提议得到了其余两个人的赞同,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往外走,然而当我们出来之后,外面的一切更加让我们终身难忘。
庭院当中,古树奇花,珍禽异兽,然若仙宫后园一般,曲径流水怡然自得。
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经历的那些,我甚至以为我自己穿越了,从酒窖里一出来,直接到了皇宫后花园里了。
潺潺流水,越发显得这里安静,我们三个走在木质的隔板上,隔板之下,水流卷着花瓣流向远方,这个花园步移景异,令人一见难忘。
沿着木板走廊走到尽头,那边是一个凉亭,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正坐在那里,顽皮一笑,朝我招招手。
何晨和思明都在这一瞬间看向我,然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也只能朝他们俩耸耸肩,“看我干吗,我不知道啊。”
三个人站在原地不动,我们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李晴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紫色的旗袍,很有古典风。
“小毛头,老爷子叫你呢。”
原来,这孩子叫小毛头。
小毛头答应一声,然后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从后面走了。
李晴请我们坐下,然后有人给我们倒茶,这里的的一切,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
茶香四溢,再加上宁静清凉的花园美景,我这颗心似乎也安定许多。
“何先生,我们也是第二次见面了,不知道,何老板最近怎么样,他在东南亚岸边准备登陆的那艘大船貌似除了点问题,需不需要我们出面帮忙捞出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何晨却听得明明白白,脸色微微一变,皱了皱眉,“红鹰号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它沉了,郭老都没办法把他从海关那里捞出来,你,却可以?”
李晴抿嘴一笑,非常妩媚的撩了下耳边的长发,眨了下眼睛,神秘一笑,“郭老算什么东西,一个仗着祖辈吃空饷的老匹夫,喊他一声郭老,不过是大家伙给他面子,真的遇上大事儿,他这双手,可没这么长,捞不出任何东西?”
何晨抿了抿嘴唇,似乎是被李晴说中了心事,我不知道何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从何晨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李晴侧过头来又看了看我,“萧先生印堂青光隐黑,是大凶之兆,不过红光闪过,有贵人相助。”
正说着,千渝从里面出来了,我看着他,心说这小子怎么忽然又出现在这儿了。
千渝走到我们身边,坐下来,表情很不自然,他坐下后偷偷的瞄了一眼李晴,然后又耐人寻味的看我一眼,我愚笨,却读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李晴欲言又止,因为后面又有人过来,这次,不是吃惊,而是震惊,外加愤怒。
张世阳一身白色休闲装,干净清爽的朝我们走过来,他脚下穿的是一双黑色布鞋,走路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