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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说！反正这第一，他们就守在这，你也没办法让他们出去，总归是要说的嘛！第二，他们听去又怎么样，就让他们听，去打小报告啊，我们不用怕，就让那几个家伙甚至幕后黑手知道，我们光明磊落就是要调查他！有本事，来杀了我！没本事，等着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被烤干烧焦！”
声音之凌厉，令人心惊肉跳。
接着又冲着那几个警察说：“我知道你们是来监视我的，有什么动静都会汇报给你们主子！行，可以的！顺便帮我传句话，做了亏心事可以不怕老天爷报应，但得担心着有人就喜欢玩个鱼死网破。想要害我，大家抱着死！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后边搞鬼！阴谋暗害我就算了，人家小女孩碍什么事了，要把她打成这样？你们现在摸摸自己的血是热的还是冷的！”
其中那三个警察神情讪讪，竟显得有点无地自容。
估摸着他们的血真是冷的，所以冷得身子有些发抖了。
虽然何东这幅做派有点无赖，但却是那种英雄式的无赖。
所以，不由得就让谭素心有点欣赏，想想也对。
她就开口道：“我这边暂时还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你有个朋友……那个欢欢……是吧？跟我联系了，她那边已经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还要进一步摸索，很快就会给我回应了。”
本来她想直接说出欢欢的名字，但觉得不大好，还是缩了回去。
接着她说：“另外，陈老三还没醒，不过根据医生的检测，他的脑电波有了波动，对外界开始产生反应了。说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够醒，具体时间不知。不管如何，这是一个好消息。他那边还是我的组员看护，某家伙想乘机把他的监管资格从我手上拿走，呵！没那么容易，这点我必须坚持！只要他醒来，我们就可以进行询问。”
“还有，对了！”
她忽然透出一个有点奇异的笑容。
“根据我查探所知，陈老三的母亲和妻子今儿个来，也是为了守着他，希望他醒了，能够把事情告诉他，让他闭紧嘴巴，是有人示意她们做的。要是她们真来了，一撒泼，我们还真没办法不让她们守着，那就陷入被动了。想不到这误打误撞，她们还没来得及去见陈老三，就被你修理了一顿，搞得也住院去了。所以，你也算是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何东一愣，接着有点沾沾自喜。
“嗨！我就说嘛，打她们就是对的！”
这么一听，谭素心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病房门被推开，张志平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惊喜之色。
“队长，陈老三醒了！”
他大声说。
谭素心的脸上也透出欣喜之色，点点头扭身就走。
张志平赶紧跟上。
何东一呆，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想了想忍不住就喊了起来：“喂喂，带着我一起去怎么样？我估摸着就算那陈老三没收到风，也知道绝对不能说！所以，你们不是那么容易撬开他的嘴。我要是去了，他肯定被我打怕了，没准我一出现，他吓得一哆嗦，都不用问了，就跟尿崩一样，什么都说出来了！”
谭素心已经走到外边。
走廊里隐约传来她的声音：“班长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怕你要是去了，一个没忍住把他给打死了，死人就不会开口了。你的脾气太爆了，我害怕的！”
当即，何东就有一种触了满鼻子灰的感觉。
不，不是满鼻子灰，而是满脸灰。
他悻悻然地冲着那几个警察问：“话说，我的脾气真的很爆么？”
四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点了点头。
“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要是我理亏，我也不敢爆，甚至我会乖乖认错。你们懂么？”何东瞪着眼睛问，接着又说：“再说了，我现在脾气好多了。比如这会儿，我知道你们几个算是敌人的眼线，我都没计较，没骂你们什么的，我脾气确实不错了。换成以前，知道有这样的眼线埋伏在我身边，我早就一拳头打晕拖出去活埋了。”
想到在部队的那些岁月，他不禁露出一些异样之色。
几个警察装着没听到。
何东心急如焚地等着，觉得不太妙。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是没错的，那就是，就算没有人知会陈老三，他也不会随便将幕后黑手说出来。他那凶悍劲儿，绝对是懂得保密的人。所以，谭素心虽然争取到了监管他的资格第一时间等他醒来然后进行询问，但结果并不乐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何东真觉得屁股点着了一般，就是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