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苏唐的形貌后,那女子微微露垩出了错愕之sè,苏唐双瞳晶莹如玉,开合间神光闪动,那分明是灵气达到了极限,从而外溢的结果,离突破差得不是一步,而是半步,或者是一点点。如果这年轻人今天晚上就开始闭关,然后世间又出现了一今年轻的宗师,她一点都不会奇怪,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跨过那段距离。
“苏唐是你多大”那女子柔声问道。
“二十。”苏唐道。
“比茹儿还小呢……”那女子心中更为惊讶了,喃喃说道,二十岁就能踏入宗师之列的强者,几乎每一个都会成为叱咤一方的人物。
“哎呀,师父,小了点又有什么!”习垩小茹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显得有些急了。
落樱祖在几十年前便已成名,早就是人jing了,立即察觉到习垩小茹的表现有些怪,转过头细细打量着习垩小茹,突然发现,习垩小茹眉眼间透着几分娇垩艳之sè。
这丫头肯定隐瞒了很多,那女人垩心中突然有些想笑,长大了,自然会有些小心思,她又侧头看向苏唐,对苏唐,她怎么看怎么满意,和习垩家的几位主事者不一样,她更看重的是品行、天资还有前途,听习垩小茹讲得那些,还有能和习垩小茹一起患难,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足以证明苏唐的品行了;天资就摆在面前,二十岁走到这一步,就算魔神坛倾斜大量资源,苦心培养的核心弟子也比不上苏唐;至于前途,现在还不好说。
能配得起习垩小茹了,小丫头倒是很有本事,出去历练一趟,居然拐带回来这样一今年轻俊杰。
习垩小茹发现师父的笑容有些怪,心中不安,低声叫道:“师父……”
“茹儿,你们先回红叶城,为师要去找几个朋友。”那女子脸sè变得凝重了。
“师父,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习垩小茹露垩出失望之sè
“魔蛊宗又跳出来搞这种小伎俩,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也许他们就会以为我们魔神坛只剩一副空架子了。”那女子缓缓说道:“茹儿,你们回去后,可能要受一点委屈,忍一忍,等为师回去,自然替你做主。”
“啊”习垩小茹很不解。
“苏唐,保护好茹儿。”那女子道:“红叶城有些不太平。”
“是。”苏唐应声道。
“师父,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呢!”习垩小茹叫道。
“你需要的。”那女子笑眯眯的说道,习垩小茹看不出苏唐的境界,她可是观察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我需要习垩小茹不满的噘起嘴,记得师父以前对她极好、极亲,现在居然有一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迹象,真不知道混小子到底有哪点能讨师父这样高兴。
“你们走。”那女子道:“茹儿,自己也要小心些。
“知道了,师父。”习垩小茹道。
也不见那女子作势,身形已象风儿一般扶摇直上,向远方飘去。
等到那女子的身形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习垩小茹转过头,看向苏唐,皱眉道:“我师父为什么那般喜欢你”在她的印象里,师父一向是很高傲的,在红叶城习垩家住得那段时间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方设法要拜见一下落樱祖,其中也包括习垩小茹的那些堂兄堂弟,但师父从来没见过别人。
成为这世间的顶尖强者,落樱祖早不再需要迎合什么人情世故了,想见,自然会见,不想见,没有谁敢勉强。
自从苏唐走出来之后,落樱祖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对苏唐一直是柔声细语笑眯眯的,最后还要求苏唐保护好自己,让习垩小茹感觉有些别扭。
“人长得帅,没办法。”苏唐道。
“不要脸的!”习垩小茹抬手就在苏唐额头上敲了一记,随后又皱眉道:“师父说红叶城有些不太平,我们回去可能会受委屈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他呢。”苏唐道,有大山可以依靠,他心里踏实多了:“我们回去不就知道了。”
马车重新驶动,向红叶城的方向进发,第二天黄昏时分,终于进入了红叶城,街景一如往常,找不到什么惹人注意的地方,习垩府也没什么变化。
当马车在习垩府门前停下时,习垩小茹跳出车厢,守在门口的六个黑狼卫看到习垩小茹,全都呆住了。
“爷爷在家里么”习垩小茹叫道。
几个黑狼卫如梦初醒,连声点头:“在,在的……宗爷在后堂议事……”
其中一个黑狼卫转身向内跑,习垩小茹道:“回来,这是我家,还用你去通报多余!”
那黑狼卫停下脚步,尴尬的看向习垩小茹。
苏唐对宝蓝低声道:“你和大路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们,刚才我看到一个八大碗酒家,就在那。”
“是。”宝蓝低声应道。
苏唐举步跟在习垩小茹身侧,那几个黑狼卫见是习垩小茹领的人,自然不敢阻拦。
习垩小茹见前后无人,招手让苏唐靠近,随后低声嘱咐起来,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不外是告诉苏唐如何应对各种问题,路上已经说过多次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尤其是几个重点,她反复强调个不停。
比如说,问起大正之剑,一定要说弄丢了,不能让他们看到苏唐自垩由召唤的剑影;小不点一定要藏好,问到命运之树,就说枯萎了,彻底死了。
苏唐早就明白,习垩家内部的勾心斗角很严重,否则当初习垩小茹也不会经历那种危险,他表面上老老实实的应付着习垩小茹,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和闻香不一样,闻香出生就背负起了巨大的仇恨,但那种仇恨鲜明而针锋相对,谈不上谁对谁错,只因立场不同;习垩小茹却是受到血脉亲人的倾轧、暗算,令人发指,或许……他能找到机会替习垩小茹出一口恶气。
刚刚走进后院,突然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大哥,你就给一句话,难道在你百年之后,让我们的子孙相互打得头破血流你才高兴!”
“是啊,大哥,现在是该说个明白的时候了。”另一个声音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