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在一万精骑中拼杀一通,竟杀的吐蕃一万精骑乱成一团,十环在手横扫战场,让城上的将士看的是目瞪口呆,即使是马背之上,鹤轩也能用十环将其马腿扫断,厮杀声一片,血流成河,染的白雪刹那间成了红海般。
司马术在后方看着,心中一凉:如此悍将是吐蕃的该多好,也担心自己不是对手。
过了一会,鹤轩有些疲倦,速度满了下来,但也毫发无损。
司马术当即叫住:“所有人停手,所有人停手!”厮杀声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叫,司马术腾空跃起挡在了杀红眼的鹤轩面前。
“司马将军?”一位精骑看到是司马术连忙举手示意全部停止。
“你们先回去,这里我解决!”鹤轩累的气喘吁吁,眼神也恢复了平和,看着眼前这个胖子,疑惑的看着。
“将军这?”
“听我的,下去吧,我父亲那边我会说。”随后剩下的吐蕃精骑便纷纷撤退,拉着受伤的士兵纷纷后撤二十里。
远远观察的司马彦什么话都没说,副将着急的问:“司马大人,令郎会不会有事?”
司马彦叹了口气说道:“无妨,司马术有分寸,他平日里就喜欢比武切磋,比他强的人,更会激起他的亢奋。”
司马术回身看着脚下遍地的尸体和红色的雪块。
笑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有魄力,杀的我吐蕃一万精骑慌乱如此?”
鹤轩手臂上的十环还悬浮在胳膊上,他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难道就是杀我岁国守城将军和其他六名高手的那个胖子?如此年轻?”
司马术接着笑道:“很难碰见如此强悍的对手了,我乃是吐蕃的征岁将军司马术~!”
鹤轩调整了气息,随后站稳气定神闲的厉声问道:“哼,征岁?你何德何能?”
司马术不想再废话,此时此刻的内心已经激动不已,直接手提马刀奔了过去。
鹤轩明显感觉到身旁雪地上的雪在颤动,时不时的还溅起几片雪花。
他心里暗想:此人这么年轻,居然有这么大的内力。
随后将十环吊出,甩了出去,司马术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器,只知道乱挡一气,最后看见自己的马刀就剩下刀柄,刀片纷纷被刮掉,插在雪地中到处都是。
司马术有些慌了,这是什么兵器,如此坚硬,自己的马刀乃是精铁打造,竟然被打的片甲不留。
他将刀柄扔到了一边,气运丹田,就是一掌。
鹤轩连忙用十环挡在眼前,这一掌直接将鹤轩震退二十步有余。
鹤轩双腿跨立于司马术面前,将十环纷纷套到一条胳膊上。
身体缩成一团,随后旋转了一圈用力一甩,只见十环瞬间从胳膊飞出,练成一条线向司马术而来,这速度根本无法躲开。十环变成赤红色,练成的线如同一道红色闪电般。
司马术双手运功,憋足一口气大开大合之后一掌送出,十环在距离他两米之内,被打落在地。
城上将士见此状况,唏嘘不已。
纷纷议论道:“如此强硬的功夫,居然把右将军的十环打落在地!”
“是啊,右将军的十环好像没被打落过,看来遇到对手了。”
“对手什么,还不快去找帮手,告诉朝廷此事。”
鹤轩看见此人竟能打落自己的十环,十分好奇,手一摆,十环尽数收回。
“不错,让我十环掉落的人我还没看见过,你是第一个。”
司马术右手放出那一掌已经是拼尽全力,现如今没有武器在手,内力也快耗尽,他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只能装作无事。
“呵呵,你到底是谁?还没告诉我姓名?难道你们岁国如此骄纵,每个出战的人都不报自己的姓名吗?”
鹤轩又将十环分成五环套在两个胳膊上,说道:“我是岁国右将军鹤轩,我看你是个猛将,年纪也轻,不想让你送命,你回去告诉你的手下,不要再想着攻打岁国,岁国之内比我更强的人比比皆是,别说刚刚的一万精骑,就算再来十万,也不是我们岁国对手!”
司马术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就破了你这悍将。”依然不罢休的司马术双手着地,两脚摆出狂奔的姿态,好像要冲的意思,说时迟那时快,果然一个冲步向鹤轩奔来,只是这速度太快了,竟然有人跑的如同兵器飞旋的速度,他有些惊慌,鹤轩往后退一步,双手自然垂下。
“轰”的一声,周围雪花四溅,溅起来的高度足足有一米之高,又一声沉重的声响,鹤轩被打到墙上,身后被砸出一个坑。
而司马术也累瘫倒在地上,努力喘着气,身体不停的发抖。
他躺在地上侧着脑袋看着鹤轩。
鹤轩被狠狠的撞到墙上,口吐鲜血,应该是震到了心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浑身冒着虚汗,看着眼前躺在雪地中司马术缓缓说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司马术躺在那里,笑道:“这雪好舒服,我用的是破空掌法,刚刚是最后一掌,看来你只是受了点伤,我已经耗尽功力,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此话一出,让城墙上的士兵欢呼雀跃起来,纷纷庆祝。
鹤轩捂着胸口,慢慢的走到司马术身边,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如此高手,杀了可惜。”
说罢,转身慢慢的向城门而去。
司马彦看见儿子躺在雪地里,有些担心,心中暗想:“儿子,快起来,快起来!”
司马术侧头看着鹤轩进了城后,休息片刻,看着天空冥想了很久,慢慢的坐了起来。
“司马大人,令郎没事。”
司马彦自然也放心了些。
司马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的走了几步,又跪倒在地,看着岁国的城墙叹了口气。
“如果当真如他所说,这城到底能不能攻破?额啊!”
司马术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向父亲那里徐徐走来。
守城士兵,看司马术远离而去,纷纷歇了口气。
“看来不会再有来挑战的了,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应该有场大战,都互相吃多点吧,来者不善,别做个饿死鬼!”
士兵们互相聊天打着趣。
“现在还不是聊天的时候,你们看好,如果有什么举动立刻告诉我,我就在下面休息会。”
鹤轩突然来到城墙之上,给这些偷懒的士兵,吓了一跳。
“右将军辛苦,我们一定会看好的!”
皇殿那头,岁涯焦急等待鹤轩的成果。
“报!”一名士卒一边喊着一边往皇殿里跑来。
岁涯没让皇殿守卫阻拦,直接让其进殿。
“说吧,右将军鹤轩那边如何了?”
“陛下,鹤轩大胜,只是已经精疲力竭,他杀退吐蕃一万精骑而后又与吐蕃高手打平,如今正在城防那里休息。”
岁涯皱眉严肃的说道:“鹤轩辛苦了,以一人之力居然杀退他们吐蕃一万精骑,让他休息吧,敏之,快去城墙看看情况,不能让鹤轩一人受累,还有你带皇城内十万兵马过去,如果看到吐蕃还要进攻,索性出城迎敌!”
岁涯说罢,文太师挺身说道:“陛下,万万不可,鹤轩将军已经精疲力竭,如果让上启将军在再出城迎敌受累,那么城中便再无大将,这是吐蕃的消耗战,不能轻易出城迎敌,此时应该稳扎稳打,偃旗息鼓,看看对方的动态!”
曹蛮也来到了朝堂之上,听文太师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
“文太师此话何意,什么叫城中便无大将,我呢,虽然我只有一条臂膀,也能为岁国拼杀到一兵一卒。”
岁涯听他们争吵甚是烦闷:“不要说了,朕注意一定,速速让上启将军过去。不要再耽搁,至于出城迎敌,敏之,你自己看着办,量力而行。”
安敏之俯首道:“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转身向殿外走去,经过曹蛮时,扫了他一眼笑了笑。
这一举动直接让曹蛮气的爆炸。
他立刻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也请求出战!”
岁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就不要给朕添乱了?如今你剩下一条臂膀,又如何上阵杀敌,你就在朕身边待着,如果有什么差池,你还是朕的唯一希望。”
曹蛮不服气的站了回去,看着渐行渐远的安敏之,心中很不快。
安敏之走出皇殿,看着台阶下的十万精兵,大声说道:“将士们,如果到时候非要出城迎战,我希望你们能奋勇杀敌,不顾生死,我定会保护你们左右。”
将士们听到这种战前动员,有些心理犯嘀咕:还不顾生死,你一人又如何保护我们左右,说得好听。
随后,他们朝着城门而去。
在路上,他还四处观察着,想看看能不能见到李姑娘,好趁机给她送出去,可是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有的只是士兵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咯吱声。
虽然步履艰难,但距离皇城并不远,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城墙之下。
安敏之首先并没有问鹤轩如何,而是蹬上城墙看着前方。
守城士兵看见是安敏之,心里更是轻松了些。
“上启将军!”纷纷行礼后。
“他们吐蕃精骑就剩下这么多了吗?”安敏之看着城下的尸体,和距离城墙几十里以外剩下的精骑,不屑的说道。
“啊,正是,刚刚右将军把他们杀的很惨,他们不敢再往前动一步。”
敏之嘲笑道:“哼,不敢动一步?笑话。这很明显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想用少部分精骑引诱我岁国开城门迎敌,然后他们大部队在群体而功之,这种廉价的计谋,何足挂齿。”
守城士兵看着安敏之那骄傲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也不能表露出来。
“上启将军说的是,果然英明神武。”
安敏之以为战场有多激烈,没成想如此不堪一击,他倒是没有太过于轻松,他也害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来到城下,到了城防处。
“上启将军是来看鹤轩将军的吗?”城防处的护卫躬身道。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们鹤轩大人现在如何了?”
“上启将军放心,如今右将军已无大碍,就是有些疲累。”
安敏之内心还是挺担心他的安危的,听到没什么大事,也就放心了。
随后他走出城防处,在城门缝隙中观察着对方的动态。
在两百余里的司马彦看着儿子有些劳累过度,索性命二十万兵马立即安营扎寨。
纷纷起灶做饭,让士兵热乎起来。
敏之一瞧,远方有炊烟,立马上城墙。
蹬上城墙一瞧,原来敌对已经安营扎寨,有点远,只能看见星星点点,根本判定不了到底有多少兵马。
“哼,带兵的果然是个智者。”
士卒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远远安营扎寨,又马上起灶,肯定是为了士兵暖和,而且距离这么远,还有心情起灶,说明他们带着粮食充足,而且人数众多,这是要与我们打持久战,这种计谋属实让人捉摸不透。”
士卒说道:“将军,那咱们可以派人出城一探虚实。”
安敏之看了看这个小士卒笑道:“呵呵,你学的知识还有很多,你没看见,城下的路都让他们扫清了,凡是想要进城的百姓,都被他们拦到了外面,如果咱们人出城探虚实,不会被他们发现?这放眼望去都是白雪,又如何逃得过他们眼睛,况且皇城只有一个正门。”
士卒了解后点头说:“原来如此,将军深谋远虑,果然不凡。在下学习了。”
安敏之的性格本身就很平顺,斜眼看着他笑道:“拍马屁就不要了,学习是要的,你们作为城墙守卫,要多学些东西,你们是最重要的防线,万万不能马虎。”
说着说着,鹤轩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走上城墙听道安敏之在训话,高兴得很。
“呵呵,敏之兄,所言甚是。你们要好好学学才是。”
安敏之看见是鹤轩,便急忙的下了城墙,擦肩而过时,鹤轩说道:“如今大敌当前,就不要耍性子了。”
安敏之小声说道:“一个吐蕃算不上什么大敌,轻松应对,就等他们进攻就好。”
鹤轩连忙拽住他的胳膊说道:“此话何意?”
安敏之很不想跟他说话,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说着:“吐蕃他们现在安营扎寨在百里之外,无非就是不让他们看到他们的虚实,这里面肯定有假,要不就是数目众多,要么就是数目很少,只有等他们主动功之,才能知道。”
“而且你看他们,起灶吃饭,身边却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很明显就是来叫嚣的,这种如果还是大敌的话,还真是笑话了。”
说完甩开他的胳膊,急匆匆的下了城墙。
鹤轩想着他刚刚说的话,的确很有见解,而且跟自己的想法也不谋而合,只是这段破裂的兄弟情义如何才能复原,也是他惆怅之事。
“父亲,如此大张旗鼓的起灶做饭,冒出的炊烟会不会暴露咱们吐蕃的军队?”司马术坐在床边与父亲讨论着
司马彦笑道:“让他们看到又何妨,他们就算猜得到为父的策略也无碍,吐蕃与大岁相离这么近,咱们就跟他们打持久战即可,凡是出城进城的百姓,咱们统统拦住,我就不信困在皇城内的百姓,他们大岁能不能养得起?”
司马术想了想说道:“父亲你是想困死他们?可是岁国财大力厚,一个皇城又能把岁国国库如何?”
司马彦坐在茶几边笑着说:“术儿,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困死他们是不可能的,但是耽误了岁国的来往经济,你如果是岁涯,你会如何,几日还可以,几个月呢?他们当真不出兵吗?”
“况且现在他们岁国上下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更是让他们百姓苦不堪言,如果再加上受困,别说几个月,几日后就会叫苦连天,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部落,民心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一来,他岁涯不难受?”
“只要他们出兵,将士们定是憋足了力气,咱们到那时在后撤几十里,这厚雪让他们寸步难行,在远处消耗,他们到时候呵呵…..”
“父亲好策略,等我稍微恢复些,我接着去叫嚣,这次是个拉锯战,一定要做好将士们的内心支撑,不然这么久打仗,会让士兵懈怠。”
司马彦叹气道:“术儿说得对,现如今我就担心咱们吐蕃士兵,抵不过这耐心,如果稍微有了懈怠,那可大事不好,你稍微好些后,要多多去鼓舞将士们。”
司马术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他巴不得现在就去营房和各个帐篷内与士兵们把酒言欢,鼓舞他们的士气,但是他无能为力,看着父亲日渐垂危的身体,有种说不出感觉。
“父亲,你莫要太过劳累,行军中帐有副将,不如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你也好歇歇。”
司马彦回头看着床沿坐着的儿子,慈祥的笑着:“无妨,此事是大事,是吐蕃近年来第一次大仗,也是硬仗,更是王上亲自交代下来的,怎能不做好。”
“你马上歇歇,歇好了,赶快去安抚将士们。”
说罢,他父亲又开始研究起攻城战略与部署,在他眼里,此次出征必能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