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默竟然带他们来了医院,白默轻车熟路的带他们去了五楼的病房,在已经病房前停下脚步。
白默推门进去,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六旬的老人,头发全白了,找不到一根青丝,老人很瘦,看到他就会联系到瘦骨嶙峋这个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工正在替他擦脸。
老人问护工,“阿翠,我孙子怎么还没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护工笑着对白爷爷说:“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来了吗?”
白默走过去,自然的接过护工手上的动作,动作很轻,擦完了脸,又替老人擦手。
把布放进盘里,蹲在床边,“爷爷,我带了我同学来看你了。”
他们逐个跟白爷爷问好。
白爷爷笑容和蔼,笑容里面是对孙子的满足和欣慰:“真好。”
转身跟他们说:“以后在学校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白默了。”
骆西恪拍拍胸脯,跟老人家保证:“白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白默的。”
护工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白默,我去给你爷爷买点吃的,你看着点。”
白默拦下护工:“阿姨,我去吧。”
买粥不过是个借口,白默明显有话要跟他们呢说。
医院的走廊外面,白默给他们讲了一个很短的故事。
十岁之前的白默并不叫白默,随父姓,姓郝,郝平,寓意着平平安安。
白默比其他的孩子懂事,别人家的孩子摔倒在爸爸妈妈怀里哭着撒娇的时候,白默就已经学会了维护自己的妈妈。
只是因为他有一个爱赌博的爸爸,赌鬼大多丧心病狂,输了就会产生怨气,无处发作,那么所有的怨气都要由家人来承受。
他就是在这样的坏境中长大,若问他,对小时候有什么回忆,他的童年最见怪不怪的就是他那个畜生父亲,每次回家都会搞得家犬不宁,而那个瘦弱的女人身上常年带着伤。
他的童年充斥着阴暗,暴力,他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走。
那个女人把他瘦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如果妈妈走了,你怎么办,你外公怎么办?你外公一辈子教书育人,妈妈不能害了他。”
那天是他的生日,十岁的生日,那个女人用自己偷偷藏下的一点钱给他买了一个蛋糕,蛋糕上十根蜡烛摇曳,他许了一个愿望,那个男人永远不要回到家中。
上天用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那天的场景是怎样的呢?
那个男人回来了,揪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乱成一团,头皮被扯得发痛,女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像失心疯一样,急红了眼,满身酒气,满脸狰狞。
“不是说没有钱了吗?怎么又有钱买蛋糕给那个贱/种?”
压着女人的头往墙上撞,女人的脸上满是痛楚,红色的鲜血从额头一直留到脸颊,触目惊心。
男人继续喋喋不休,哪怕他失了理智,还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软肋在哪里:“现在懂的把钱藏起来了?你是不是想我去学校找你那个死鬼老爸,你说,如果我去学校找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