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半就开始晨练,对于走读的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意味着他们不到六点钟就要起床。
大冬天,要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五点五十分的时候,蒋一贝的手机响了。
又响又震的,蒋一贝终于受不了,一只白嫩小手慢悠悠的从被窝里面伸出来,到处摸着,在矮柜上寻到了震动的来源。
把手伸回被窝里,才睁开眼睛去看手机,谁大早上的给她打电话,某人已经忘了,昨天晚上她给沈唯安发了一条微信,要求早上五点五十分就打电话叫她起床。
眼睛睁开一条线,去按那个绿色的接听键。
语气不算好的“喂”,对打电话的人发出抗议。
蒋一贝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那边的低笑声,沈唯安是真的被她这个起床气给逗笑了,平时两个人讲电话时都是温温柔柔,猝不及防的“责怪”也别有情趣。
“宝宝,起床了。”
蒋一贝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接着就没动静了。
“宝宝,起床了,要不然该迟到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蒋一贝逐渐醒了过来,因为她想好好的听他的声音,平时那只指使她赖床的小恶魔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蒋一贝刚清醒过来,声音微带沙哑,“你再哄哄我,我就起床了。”
“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带?”
“想吃东街的那家包子铺的小笼包。”
东街有一家包子,就在沈唯安上学的必经路上,每次去都人满为患,要排好久的队,有时候早上去他家的时候,他就会帮她买一笼小笼包等着她来吃。
“好,那就吃小笼包,你快点起床,到学校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蒋一贝吹着额前的刘海:“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去到学校呢?”
“我现在已经准备出门了,你还在床上,你觉得谁会快点。”
蒋一贝本来还想反驳一声,自己的家比较近,但是想想又不说了,万一到时候他真的先到,沈唯安比她家那么远都到了,她还晚到,岂不是更丢人。
“那你记得还给我带包子,我我还想喝牛奶,你记得一定要给我带过来。”
“知道了,小懒虫,快点起来吧。”
蒋一贝乖巧的应了声“好”,挂断电话之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柜子里面找衣服穿。
收拾好了,下到一楼的时候还没有人起床,还好她昨天打电话给蒋爸爸的司机,叫了司机来接。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司机看到人出来了,赶紧开门。
这个司机是新换的,四十多岁了,他也听说,上个司机就是因为得罪了蒋家的小姐,被炒鱿鱼了,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懈怠。
冬天是昼短夜长,哪怕现在是六点多钟了,还跟四五点钟一样黑,道路两边的路灯还亮着,照在车窗上,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贴着车窗,视线一直停留在行人那里,一些匆忙的上班族拎着一份早餐,他们在等公交,说不定等一下还要转一趟地铁,也许他们会在车上吃早餐,一遍跟客户打电话。
这个城市太大了,他们用忙碌掩盖自己的空虚与无助,会不会在人群中,也有人像她一样,重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