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大学?苏厘没有想过,他们这些从幼儿园开始一路混到高中,一路走来,得过且过,别人是从青春期开始迷茫,他们从开始懂意识之后,就被灌输各种观念。
为什么要上学?考了高分有什么用?中考对于别人来说是独木桥,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一条普通的林荫小道,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有选择权。
“不知道,没想过,我爸希望我以后走他的路。”
商不如政,政不如军,一个国家的命脉掌握在军队里面,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不管哪朝哪代,领导人总是把兵权紧紧的握在手里,历史上的杯酒释兵权就是最好的写实。
“那你呢?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苏厘笑笑,“想过呀,金戈铁马,仗相走天涯,这个‘相’指的是相机的相,背着一台相机,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把这些美好的景色留在我的镜头里面。”
杨以彤诧异,倒没想到苏厘还有这般理想,可是,理想终究是用来辜负的,苏家这么大的背景,苏厘作为独子,肯定是要撑起这个家的。
“未来的大摄影师。”
苏厘哭笑,还大摄影师,“不聊这个了,年轻嘛,就是从迷茫走过来的。”
苏厘说这话的时少年老成,实则不过是用玩世不恭掩饰心中的迷茫不安。
也许某天一觉醒来就想通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学习没压力,有个心爱的姑娘,虽然那个姑娘不爱他,还有几个兄弟在身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杨以彤没戳穿他:“宝贝儿他们在五楼的茶餐厅等我们,现在上去吧。”
“走吧,他们应该都已经开吃了。”
进去找到他们的时候,骆西恪正徒手拿着一只鸡爪子在啃,啃得满手是油。
骆西恪看到他们来了,指着鸡爪说:“这家店的味道可正宗了,这水晶凤爪的味道特别正宗,比无穷好吃多了。”
其实不说,他们也看出来了,旁边有四个空着的瓷白的碟子,还有堆积成小山的鸡骨头。
苏厘嫌弃的看他一眼,转移目光。
呼喊服务员:“服务员,这里再加两个位置。”
白默把菜单递给他们:“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骆西恪说:“你们放开吃,今天咱们沈老板请客。”
在金钱的驱使下,沈唯安已经荣升为沈老板了。
苏厘靠在椅子上,翻着菜单:“这不是应该的吗?今天吃了那么多狗粮,是该吃一顿好的了,再说了,沈老板买手表的钱都可以买房了,还会在意这些小钱吗?”
话里面透着一股酸气,穷酸气。
沈唯安慵懒的靠在软垫上,左手搁在桌子上,手表露在外面,头顶的灯光照在上面,折射出黄色光芒。
“这个呀,是我家宝宝送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我给钱。
其余人:“……”
苏厘:“我就不该开口说话。”
蒋一贝看着苏厘吃瘪的样子,开怀的笑着。
【这两天频繁的台湾女作家林奕含自杀的新闻刷屏了,小说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亦或是师长,发现他(她)对自己有不轨行为的,请及时告诉父母,希望你们面对性~骚~扰时懂的保护自己,有些伤害,造成了就回不了头了。
因为看文的有很多未成年的读者,所以忍不住提醒,说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