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如泉水侵入心田,犹如四月的暖风,“宝宝。”
蒋一贝听到沈唯安的声音,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了。
也许是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沈唯安离开后,她曾发疯似得拨打沈唯安的电话,结果电话那边冰冷的女音把她打入了地狱,她再也不会听到那个声音了。
“刚才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有点担心。”
蒋一贝没发现,自己的话里面有些委屈,因接不到他的电话而委屈。
沈唯安听着她有些委屈的话语,温柔的嗓音安慰她,“宝宝,我没事,刚才在跟外公讲电话。”
沈唯安为了安她的心,跟她建议,“下次我的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你就给我发短信,我看到短信就会立刻回复你了。“
蒋一贝也觉得是自己太矫情了,却很庆幸有一个这样的爱人,能在她矫情的时候给予她最大的安慰,“嗯,我知道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烦。”
沈唯安轻蹙着眉,不知道他的小女友怎么会这样想。
对他来说,她从来就不是烦恼,她是他的幸运,茫茫人海中,何其幸运,能遇到一个愿倾心待你之人。
“youaremysoulmate。”
soulmate的中文被翻译为“灵魂伴侣”。
灵魂伴侣,多么神圣的词语,她怕自己陪不起这么神圣的词语。
唯安,你就那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soulmate?
你确定不会有一天会后悔吗?
“唯安,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怎么办?”
“不会。”沈唯安的语气很笃定。
宝宝,你可能不了解我。
除非是我放手,要不然你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从来就不是良善之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唯安,你可知,有些时候分离并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爱你都能成为分开的理由,爱情其实是很脆弱的。
七月过去了,迎来了八月,升学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几人都决定上实验一中了,现在距离开学不过半个多月的事情了。
蒋妈妈也找到了自己的新乐趣。
蒋一贝指着桌子上那团乌漆墨黑,看不清原来颜色的东西皱着柳眉,眼皮无力的耷拉着。
叹了一口气,已经是第六个了,蒋妈妈立下宏伟壮志,要在她的宝贝儿生日那天为女儿亲手做一个蛋糕,还特地请了一个糕点师来家里学习,不过屡屡失败就是了。
蒋妈妈看到女儿一脸嫌弃的样子,问道,“宝贝儿,你什么眼神?”
“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您的苦心我已经感受到了,您辛苦了,您先歇歇好不好。”别再折腾这些事情食材了,也别再折腾蛋糕师了。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了。
“宝贝儿,妈妈不累,妈妈一定亲手给你做一个蛋糕。”
蒋一贝把蒋妈妈拉到凳子上坐下,“您先做着,我去厨房给您倒杯水。”
说完进厨房去了。
蒋一贝发觉自己还是高看了蒋妈妈,蒋妈妈简直就是厨房杀手,搞得一团乱,面粉到处都是,估计明天孙姨搞卫生的时候够呛。
倒了两杯水,给了一杯给蛋糕师。
“辛苦了。”
蛋糕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蒋妈妈的舞蹈室学习舞蹈。
蛋糕师也忍不住要吐苦水了,“贝贝呀,蒋老师绝对是那么多年我见过最没有天赋的学生了。”
又说,“估计你比蒋老师学的都要好。”
蒋一贝心里面也有了盘算了,“那行,到时候我找你学做蛋糕,你可一定要教我呀。”
蛋糕师很豁达,“行呀,到时候你去我那里,我教你。”
蒋一贝又说,“我妈妈那边你也不用教那些过于复杂的,不必要的步骤能省则省,有蛋糕形状就成,教她弄美观点就行。”
蒋一贝朝蛋糕师眨眨眼睛。
蛋糕师被蒋一贝给逗笑了,蒋老师大概有个假女儿,“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