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真格的,根本无法镇住场面。
二星源武者的强大气势,彻底展开,如同一座大山,镇压在这些闹事的村民头顶。
现在又拿这名挑事者祭刀,杀鸡儆猴。
效果立杆见影。
“把人都给本官押过来!”张小凡也不再和颜悦色,而是拿出了官威。
到得现在,他终于明白杨县令为什么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一脸威严,不苟言笑。因为这样方能显得威重,才能让人怕你。
陈虎等人,各押着一名挑事者走出人群。
有着张小凡这个煞星镇场,没人敢阻拦。就连剩下的几个挑事者,此刻都是吓得脸色发白,乖乖闭嘴。
因为只要再敢露头,被张小凡等人盯上,随时可能被捕。
看着那名被张小凡斩断一臂的同伙,他们吓得亡魂皆冒。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张小凡与普通官员不同,不讲规矩,不怕影响前途。
惹毛了他,真的敢动手杀人。
“说,谁指使你们聚众闹事?诬陷我们这些官差是土匪?目的又是什么?”张小凡对这名被斩断一臂的挑事者审问道。
此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矮小汉子,断臂处的血,已经被张小凡止住了。
隐约可以看到白骨。
这名挑事者的骨头很硬,断了一臂,就刚开始惨叫了几声。现在咬着牙,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难忍,他的身体不停颤抖着。
“不说?”
张小凡抓住此人的另一只手臂,然后捏住一根指头。一点点加大力道。
“唔……啊……”
矮小汉子再硬气,也受不住这等酷刑。实在太痛苦了。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一颗颗冷汗从额头等处冒出,他的脸都变了形。
“你这是屈打成招,狗官!”另一名鼻头长着一颗大黑痣的挑事者忍不住怒骂道。
这人主要就是担心张小凡撬不开矮小汉子的嘴,然后对他们施以酷刑。
“嚯嚯!现在知道骂我是狗官了?之前不是叫得欢,说我们是假扮官差的土匪吗?”
张小凡发现这些挑事者的智商并不高啊。
轻易就露出了破绽。
这种对手,太没技术含量。或许把他们背后的主谋挖出来,能够与张小凡过过招。
“给他动刑!”张小凡对手下的高级官差——管飞喝道。
也是有意再次考验一下管飞。
因为上午的时候,在礼房,管飞的表现让张小凡有些失望。
“遵令!”
管飞这次没有犹豫,果断捏住这名鼻头长黑痣的挑事者一根指头,然后用力折断。
喀嚓!
指骨被折断,这名挑事者差点没痛晕过去。
“他不说,那就你来说好了。这里不是公堂,别说只是用点手段,就算斩了你们,也不算什么大事。相信你们应该知道,本官在没有当官之前,就已经斩了马大善人一条胳膊,更是把马青弄死了。杀掉几个你们这种败类,那是为民除害。”
张小凡手持霸皇刀,一脸冷酷。
人的名,树的影。
张小凡凶名在外,杀人好几个,还都是马家之人。要知道,马家可是龙草乡的霸主。
他现在提着带血的刀,放出几句狠话。
这些挑事者的骨头再硬,再狡诈,也不敢跟他对着干。
“我……招!”鼻头长黑痣的青年,真恨不得一个嘴巴子抽死自己。早知道这个姓张的不好惹,多那句嘴干嘛?
现在倒好,惹火烧身,白白被折断了一根指头。
“谁指使你们蛊惑村民,聚众闹事?”张小凡厉声喝问道。
“没,没人指使,就是我们误以为你们是土匪……”
鼻头长黑痣的青年眼神闪烁,表面上服软,实际上仍然不肯招供。
“再弄断他一根指头!”张小凡对管飞喝道。
喀嚓!
“啊……”
又折断了一根。黑痣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得鼻涕与眼泪都出来了。
“现在肯招了吗?”张小凡冷视着这名黑痣青年。“放心,只要你能如实供出背后主谋,本官可保你和你家人无恙。说到做到。”
为了打消这名挑事者的顾虑,张小凡给他做了保证。
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这时候已经明白被骗了。
倒也没人再当傻子,被那些人当枪使。
他们都是静静的观看,旁听。
“是,是马家的孙管家指使我们这么干的。他说不能让你们这些官差核查灵田,否则会对我们不利。更是给了我们每人一枚银币的好处费。”
黑痣青年这回没敢再当硬汉,而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出来。
听了此人的招供后,全场一片哗然。
许多受到蛊惑的百姓,都是愤怒的咒骂这几名挑事者。
夹在人群中,有几名挑事者,已经悄然开溜。
“果然是马家在背后捣鬼!”张小凡心中了然。决定趁机再扩大成果。“陈虎、熊刚,你二人立刻去马家捉拿孙管家。若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遵令!”
两员手下悍将,立刻将手中押着的挑事者,交给另外两名高级官差,他们火速赶往马家。
“先把这五人捆起来,然后一起押回县衙门。”
马家,这幢龙草乡的第一‘高楼’,很快就要倒塌。
“乡亲们,都散了吧。以后若有官差前来核查灵田,大家不必惊慌。因为核查清楚了,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另外,我下个月接掌灵田后,会给你们降租。”
张小凡大声宣布道。
百姓们最在乎的是什么?肯定是灵田的分配与租金。
这些事情,张小凡与杨县令的幕僚团,早就制定出一份完整的计划书。马就就会推行。
喝退了围聚的百姓后,张小凡看着两辆坏掉的马车,无比郁闷。
法不责众。
谁砸的马车都不知道,怎么追究?
好在拿下了几名挑事者,又拷问出了幕后主谋。到时候可以从这些人身上索要赔偿。
不然,张小凡还真不好回去交差。
……
马车坏了,马匹还能用。
“李路,你骑着马,赶回县衙门再调两驾马车,一辆囚车过来。可以多带几个衙役。”张小凡对李路吩咐道。
“喏!”
李路拱手答应,当即骑了一匹马,赶回县衙门。
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左右,陈虎与熊刚回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抓到人。
“孙管家提前听到风声,已经跑了!”陈虎与熊刚均是一脸懊恼。没能完成张小凡交待的任务,让他们感到十分自责。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这个孙管家也只是一个挡箭牌。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马大善人。我们要对付的人,也是马大善人。”
张小凡倒是一脸无所谓。
今天下乡核查灵田,被人横加阻拦,没能完成任务。
现在事端平息,暴乱被张小凡压了下去,该办的事情却担误了。只能明天再来。
“陈虎、管飞……你们都过来吃梨。这可是灵田内种出来的梨,水份足,个头大,味道甜美。”张小凡数了一下,还剩六个梨,四个手下每人分了一个。
剩下的两个,他自己吃一个,留一个给李路。
改天再去小河村,得多弄点,然后带回家给妻子,父母等人品尝一下。
“嗯,这梨的味道真心不错!”
“我一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梨子!”
四名手下忙活了这么久,又渴又饿,一个个津津有味的啃着梨。
县衙门的马车,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来。张小凡闲得无聊,决定看看下河村的灵田情况。
这里同样有着猫腻。
不过现象并没有小河村那么严重。
有着四块‘废土’,里面种着药草。没有法阵保护,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种药草。只在边上象征性的种两排豆子。
张小凡押了鼻头长黑痣的青年过来,拷问那四块‘废土’是谁家在种?
“这四块地都是胡友长家里的。”黑痣青年说道。
怎么是个姓胡的?
张小凡觉得很奇怪。没听说龙草乡有什么姓胡的厉害人物啊。
一般人,想要把好的灵田变成‘废土’,根本没那个本事。
因为必须要地方的灵田管理者与户房勾结,甚至还有可能需要县丞暗中相助,才能把这事办成。
“这个胡友长什么来头?”
“胡友长的老婆叫关小铃,是小河村的人。与马大善人的妻子是姐妹关系。”黑痣青年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因为张小凡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动不动就要把人的手臂砍掉,把指头折断,甚至要杀人。
他哪能不怕呢?
“原来如此!”
张小凡点点头,这回终于明白了。
马大善人行事狡诈,这种关乎巨大利益的事情,也只有直系亲属才信得过。
弄清楚了这些‘废土’的主人,理顺了其中的人脉关系,张小凡心中的底气更足了一些。拔掉马大善人这颗毒瘤,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龙草乡很多村民租不到灵田,租金不断上涨,还要给马大善人送礼,求爷爷告奶奶,才能租到。
都是马大善人在背后搞鬼。
把一部分好的灵田,变成‘废土’。然后侵吞私占。
剩下的灵田,分配的时候,自然就会紧张。
远处,传来马车的车轮滚动声,应该是李路带着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