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的视线从两位小娘子脸上一一扫过,见两人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诧异的问:“是不是代祭司整晚让你们伺候着,太过劳累了,我怎么看两位妹妹的脸色并不太好啊。”
胡小娘子简直一言难尽:“也不是。”
见两人欲言又止,庄小钰不明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话直说便好,若是晚上侍寝太累的话,白日里没什么事也可以好好休息的。”
烈小娘子抱怨:“夫人快别笑话我们了,别说侍寝了,我们连靠近代祭司都不行。”
庄小钰不解:“为何,代祭司不是将你们接入院内让你们近身伺候了吗?”
“确实如此。”胡小娘子小声道:“可也只是让我们伺候着吃饭,做做洒扫,代祭司的书房和卧房,我们是不敢踏入一步的。
且,代祭司压根就不喜欢我们靠近,最近气温大降,有一日轮到我伺候,我见代祭司又喝得大醉,趴在了桌子上,怕代祭司冻着了,便给代祭司搭上了毛毯......”
说到这里,她后怕的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哪知代祭司突然醒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差点捏碎了我的腕骨......”
庄小钰敏锐的察觉到两人言语里的不对劲:“你们刚才说,代祭司这些时日经常喝酒喝得大醉?”
“是。”烈家小娘子道:“也不能说经常,确切的说,应该是每晚入睡之前,代祭司都要喝上几壶。
有次因为醉醺醺的,我还听到青云少爷跟代祭司吵了一架。”
庄小钰越发诧异了,庄青云跟秦无言简直就是一对患难与共的兄弟,从未红过脸的,不可能仅仅只因为秦无言醉酒这种事就无端端的吵架,且还吵得连隔壁偏房的小娘子都知晓。
庄小钰问:“可记得吵了什么?”
“这个就不是太清楚了。”烈小娘子摇头:“那晚风声比较大,我在卧房里,只听到了一些动静,具体吵了什么,并未听清。”
庄小钰抬手支着额角:“可还记得是哪一日?”
烈小娘子想了想,开口道:“貌似是玉碎姑娘原本应该拜堂成亲的前一晚......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玉碎貌似还端了吃食正要送进去,后来屋子里就没有声音了......”
庄小钰背脊僵直:“你可知玉碎是何时离开的?”
烈小娘子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到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胡小娘子道:“代祭司在夫人面前温润如水,其实在妾面前好凶的,妾非常害怕代祭司,不敢靠近半步......”
庄小钰:“......”
庄小钰安抚道:“不必害怕,等你们再多住些时日,摸清楚了代祭司的脾气,往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若是能为代祭司开枝散叶,那更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一听,身子抖了抖,差点哭了起来:“还请夫人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庄小钰:“你们这是......”
“我们今日过来,便是来求夫人,给我们一个恩准,让我们回各自的府邸也好,发配到庄子上住着也好,让我们跟着夫人也好,总之,不要让我们去伺候代祭司了......”两人提到秦无言,犹如遇到了洪水猛兽,整个人战战兢兢的。